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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之所以惊奇,是因为刘苏合头发一直特别好,柔软茂密,而且乌黑发亮的,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刘苏合会趴在她的胸口,她被他柔软茂密的头发吸引了注意,觉得刘苏合的头发像他这个人一样,阳光而充满了精气神。

“又有了?”

刘苏合的声音带着些无所谓,“那你给我拔了。”

“不能拔,我听别人说,白头发拔一根长十根。”

温凉捧着他的头放在腿上,低头扒了扒刘苏合的头发,又找了几根,“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还不是被你给急的,”他仰头看着她,“以前是被你几天几夜的发高烧给吓的,现在是担心的。”

温凉很心疼,默默地没有说话,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给刘苏合补回来。

刘苏合却接着说:“所以啊,以后我就要贴在你身上当狗皮膏药了,一分钟不看着你我心里就不踏实,你再没影儿了,可就真要了我的命了。”

“说的跟你以前不是狗皮膏药似的。”

“那你让不让我贴?”

“不让。”

“那我真的要死了。”

“来生再见。”

刘苏合闻言突然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我要看看幺儿长了个什么心,怎么会这么狠。”

他说着就把她的睡衣往上推,一直推到锁骨上,柔软的无钢圈小胸衣都变了型,差点儿被带上去。温凉伸手捂住,又被刘苏合抓住手按在头顶,对着她左心房轻吻了一口。

温凉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偏着头没去看他。

“……难看。”

她说的是心口上那个刀疤,虽然过了这么几年,颜色逐渐变浅,可是那好像一条小蚯蚓似的疤痕依然存在。

刘苏合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密密麻麻的吻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温凉软成一滩温水,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脸颊一片红:“我很喜欢,这个戒指。”

她的声音有点哑,不经意间的勾人。

“能不能再说一遍昨天晚上的话?”

刘苏合说着就贴近了她,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略有些粗重,看着她的眼睛。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温凉额角的头发被汗打湿了些,那脸颊却粉红,整个人都冒着一点热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苏合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好幺儿,再对我说一遍,让我再听一遍,让我安心,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再对我说一遍。”

说完又对着她左右脸颊各吻了一下。

温凉紧张的胸口一直起伏,满脸通红:“你就是在做梦。”

“我要疯了。”

说完,男人像一只突然被针扎了的气球,一下子扁了下来,整个人都软塌塌的没了力气,温凉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翻身下床,拖着好像绑了铁链子的脚步挪进了浴室。

她却突然松了口气,紧接着就起了床,可是一时还觉得有些腿软站不起身,坐在床边缓神,耳边只剩下了她那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她抬起手在眼前,柔和的阳光照过来,照的那枚戒指闪闪发亮。

虽然他没有给这个戒指赋予任何的附加条件,可对她来说,却是十分沉重的。

当初扔掉那一枚戒指时,她就曾想过,这辈子再也不会戴戒指了,可是今天早晨发现手指上突然多了一枚尺寸刚好的戒指,她竟舍不得摘下来。

听着哗哗的水声,她连忙下床吃了药,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下头发,翻找到一条刘苏合给她买了还没穿过的酒红色真丝吊带睡裙穿上,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像个局促紧张地等待着老师上课的小学生。

刘苏合洗澡一向快的很,因为他总担心外面的人有什么事儿,但是今天却慢的出奇,温凉等的都困了,他才披着浴袍擦着微湿的发走了回来。

他看到她坐在床边先是一愣,然后坐在她旁边拽过毯子披在她身上。

“小心感冒。”

温凉张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出来她有心事,但显然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缓缓挪过去,离温凉很近,头发上细碎的水渍划在她的脸上。

“你闻闻,什么味儿?”

温凉从后面看他,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可是当那袅袅娜娜的淡奶香飘进鼻腔里时,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呼出一口气,在他的后颈上落下一个温软的吻。

男人的身子一瞬间就僵住了,刚刚扑灭的情谷欠再次呈燎原之势烧了起来。

他的后颈很敏感,何况吻他的又是他心尖儿上的人。

几秒后他僵着坐直身子,眸中的躲闪暴漏的很明显。

“你先躺会儿,我去叫早餐。”

细嫩的指尖勾住了他的衣袖,也勾住了他的心,不知怎么的,这调子的尾音下沉,好像有点儿委屈:“你总这样,明明有我还要自己来,这次又要点多久?再等半天我都要睡着了。”

他顿时惊愕,又十分脸热,刚才洗澡去确实在想着她无法自拔,时间久的不能不让人多想,但是他又觉得温凉或许只是随口一说,故意捉弄他而已,于是故作轻松:“点个餐能有多久,你要是困了就先睡,饭来了我叫你。”

为了装作很正常的样子,他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准备逗回去,却不想下一个吻直接落在他的唇上,把他准备好那些的能让温凉羞得不敢抬头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她的眼神很羞涩很温柔,浅褐色的瞳仁里闪着波动的暖光,像宇宙里最耀眼的星星:“嫌弃我?”

“我除了谢铭……没跟过别人的。”

“幺儿,你知道我不是……”

温凉再一次用吻堵住了他的嘴:“我也希望我先遇到的是你,做梦都想,然后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一辈子都只跟你一个人上床,给你生孩子,完完整整都属于你,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我只属于你,完全属于你,可是我结过婚了,也生不了孩子了,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我、一个完整的家了,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骨血,你真的认认真真地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