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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铭已经有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他心里总挂念一个人,控制不住的想,控制不住的心里发疼发慌。

谢铭很痛苦,就算那些照片上的场景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他的眼前,他都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现在就怕温凉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来回奔波,再怕她累出一个好歹来,本来就脆弱成了那样的一个人,万一再受到点什么刺激可怎么办?

他宁愿温凉的浑身病痛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可他连温凉在哪儿都找不到。

一开始以为刘苏合那个医生朋友是个明白事理的,没想到那人又是装疯卖傻扯东扯西,那态度明摆着就是把刘苏合袒护到底。

谢铭气急败坏的把陆离的事儿给抖了出去,哪怕陆离当初是为了救温凉才犯的错。

还有刘苏水,仗着古德帮太子的关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护着刘苏合的嚣张态度更加让他恼火。

他一怒之下中断了和古德邦的合作,撤回了全部资金和材料,给谢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损失。

谢铭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他太累了,身心俱疲。

因为是很不舒服的睡姿,所以他没有办法睡熟,似乎身体还在和外界有着联系,头脑里却开始昏昏沉沉的做梦。

那梦很真实。

恍惚之间觉得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温凉的场景。

那个高高瘦瘦的少女被手下的人毫不怜惜地扔进杂物间,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可是没一会儿,女孩子就咬着牙靠墙努力站了起来。

一直坐在角落里抽烟的谢铭冷冷地朝她走了过去,看着指尖的烟快燃完了,冒着缕缕白气。

他随手抖了抖灰,把烟头随意摁到温凉的肩膀上:“没想到你抗打。”

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T恤被烟头给烫出个黑洞来,温凉缓缓地抬起头,因为疼痛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谢铭:“去死吧。”

谢铭突然抬起手,被揍得几乎脱力而不得不靠在墙上的温凉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可是良久,她也没感觉这一巴掌呼到脸上来。

正在她疑惑地想要睁开眼时,柔软的腹部却传来一阵穿透性的剧痛。

捂着肚子半蹲在墙角边的卷发少女,唇角却仍旧挂着侵略性的笑意。

谢铭恶劣地笑了起来,“这么怕我?”

温凉冲他竖中指,同时也单手撑着想再次站起来,可是双腿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迫使她不得不重新摔了回去。

抓她的那些畜牲之前把她揍了个半死,腿上已经有了伤,谢铭还好死不死地踹了她的膝盖,温凉一直咬牙忍着这剧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残了。

可下一秒,她就被谢铭的大手一把提起扔在了床上,还没从浑身的疼痛缓过神,男人就欺身压了过来。

“这么诱人的味道,还是不要藏起来的好。”

谢铭伸手一把扯掉了温凉伸手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脖颈。

猛然触电似的感觉,让温凉顿时就炸了:“你大爷的,别碰我!!”

“这就受不了?”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伴随着暧昧的热气,让温凉的身子惊惧地发颤。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身下探索着,甚至开始隔着裤子揉捏起她的私密。

“混蛋!”

温凉卯足了劲挣脱了桎梏,抬手就给了谢铭一拳,打得他直接偏过头去。

鲜红的血丝从嘴角流下,谢铭却笑眯眯地摸了摸伤口,黑亮的眼睛里是完全让人猜不透的情愫。

渐渐的,感到了危险。

温凉望着谢铭身后没有上锁的门,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去,可是下一秒,谢铭却像豹子般迅猛地扑了过来,二话不说抱住她,单手抬起她的脑袋,张嘴狠狠咬上她的后脖颈。

温凉一声惨叫,疼得瞳孔急剧缩小。

根本无法挣脱的姿势,再加上脆弱的脖子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她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温凉的眼泪,那之后,他就让温凉的眼泪几乎流成了一条小河。

“温凉……”

谢铭隐隐听到有人在哭,清醒过来时,却毫无预兆的在自己脸颊上触到了湿冷的液体。

他趴在办公桌前没动,睫毛垂着扑了两下,声音低哑间有那么几分哽咽的意味。

“……温凉,你回来,你想怎么样都成……”

恨不过想要报复也好,曾经他怎么对待她的,她也可以把这些伤害加倍的还给他……

深夜谢铭开车回家,因为家里有温凉的气息。

淡淡的奶香伴随着微苦的药香,没有什么侵略感的味道,和那个桀骜清冷的人天差地别,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毒pin,轻轻尝一口,便再也无法离开她。

谢铭今天心情很不好,因为和古德邦的合约单方面终止,他们损失了极大一笔钱,董事会已经有了不满意,但好在他专权久了,也没闹出大风浪。

到家门口的时候车灯照亮了一个蜷在门口的一小团影子,肩膀消瘦的不成样子。

谢铭心头一跳,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有些慌张,他的心被小虫子细细密密的钻咬,千疮百孔的都是愧疚和悔恨。

他现在紧张到不敢迈步,根本无法控制的想,是他的温凉回来了吗?

“谢大哥……”

刻意放软的声音,有哽咽的闷音,满满的讨好和哀求。

谢铭眼前一黑,就像被迎头给了一棍,他站在那没动,终于缓过来一身血液的冰冷:“你来干什么?”

“我想见见你……”

兰知暖的声音不大,低弱的像自言自语。

“你他M还有脸来?!”

谢铭毫无预兆的暴喝出声,眼睛通红的向兰知暖一步步走过去。

“你知道我曾经想过多少次毁了你吗?”

谢铭声音冰冷:“每次只要一想到你对温凉可能说过的话,我都恨不得亲手把你给掐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情绪波动了,平静无波,但你绝不会去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