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铭……”
温凉被跪趴着摁在男人身下时终于忍不住哭求了。
“慢一些……慢……不要。”
“叫什么？”
谢铭的动作更快，紧紧握住温凉比印象里还细的腰肢，顶的温凉连哭泣都发不全。
“老…老公…”
“错了吗？”
温凉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混混沌沌的摇着头：“不……我不知道……”
谢铭伏在温凉光裸的脊背上，声音低哑温柔：“想没想我？”
女人呜咽着：“想…很想…”
谢铭突然觉得心里某块石头落地了，隐隐还有了些欢快欣喜的感觉，勾了唇温和的吻谢铭的耳垂，动作也温柔了很多。
“乖…我也想你…”
温凉听着这样一句，却觉得满身的热度都慢慢冷却了，只剩下一点失望，一点疼。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温凉软软的趴在床上，谢铭把她搂过来让女人趴在自己胸膛上。
明明从始至今都舍不得这个人受苦的……
谢铭睡不着，在黑暗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温凉的卷发。
为什么舍得把刚做完流产的人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呢？
大概是着了魔吧……
温凉睡得不踏实，很早就醒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踉跄的去冲了澡，换上睡衣，才又悄悄躺回去。
身上有点儿发冷，被窝里倒是很暖和。
谢铭这些天似乎是累坏了，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谢铭醒的时候，怀里还是满满的一团，他半梦半醒间就把身边人抱得更紧了。
谢铭有时候很怀念那个不清醒的温凉，那时候她那么粘自己，很在意他什么时候回家，很在意自己和兰知暖之间的关系。
可是反而结婚后，温凉却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
两个人很少像别的新婚夫妻一样浓情蜜意地粘在一起，反而不在一起的时候比在一起的时候多出很多倍。
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古欠念，可是温凉身子脆弱经不起自己的折腾。
偶尔来一次，时候她总是难受的让谢铭心里都发慌……
更何况谢铭天生带着的那点儿难以启齿的怪癖……
可是床上的人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久而久之，他反倒思考无趣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温凉了……
甚至在温凉做完流产手术之后，谢铭都觉得自己不愿意再见到她了。
他知道，他不是不愿意见，而是不敢。
她害怕看到温凉沐苒的温顺，眼睛里的暗淡闪躲，和床上无意识的排斥。
这不是他的本心……
当初明明答应了她，这辈子都要照顾好她的，可没想到还是下了那么重的手……
谢铭伸出手掌，把温凉脸边凌乱的卷发捋顺在耳边，他看温凉的眼神慢慢变得很深邃很温柔。
女人的呼吸平稳轻浅，扑在他的胸膛上，是痒的，像小爪子挠在心头上，他控制不住的去摸，温凉泛着嫣红的脸颊，碰上了才一怔……
……温凉发烧了。
“小凉……乖，起来。”
谢铭皱着眉，轻轻捏了捏温凉的鼻尖儿。
温凉其实最近都发烧发习惯了，也没觉得出太难受，反而是被谢铭吵醒了才觉得脑袋发昏不舒服。
她轻轻摇了摇头，从鼻子里冒出了些软软糯糯的鼻音表示拒绝。
谢铭最吃的就是温凉这样难得撒娇的一套，只能无奈给人把被子掖严实了下床找药。
意外的，那间走廊尽头的杂物间里的柜子里空了大半，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不同样子的药瓶。
不过以前温凉就会吃很多种药，谢铭没多想，匆匆翻了药箱，倒了些药出来，打算先给温凉退烧。
“……吃了药再睡。”
谢铭把水杯凑在温凉的唇边。
“等会儿我去给你熬米粥喝。”
温凉清醒了些，病恹恹的凑过去吃了药。
谢铭揉了揉她的头发：“昨晚是不是弄疼了？”
温凉裹了被子，背过身不去理。
“等会儿吃过饭，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是不是没有养好的原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温凉渐渐僵硬了身子，闷闷道：“不去。”
“别闹，该复查了。”
谢铭看着她消瘦的脸颊，心里有些忐忑。
温凉看着他出去，她不想再去医院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错过了的事儿也已经错过了，迟到了很久的补偿已经无济于事。
无论是歉意还是愧疚，基于同情的话，温凉一点儿都不想要。
温凉的眼神很悲哀，如果是一个月前，谢铭肯相信她，没有打她那一巴掌。
说不定那孩子还在……
说不定她能忍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
她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凉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她可以装作坚强，也可以展示柔弱去抗拒那些她并不想做的。
谢铭回到卧室叫温凉吃饭的时候温凉难受得都蜷成一团了，煞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
女人看到他，仰了脸，眼睛里附了一层湿润的水光，张了张嘴，只喊了一声：“……老公。”
谢铭一把将碗放在了床头柜，忙蹲下身去看她。
“怎么了？”
“……肚子疼。”
“肚子疼？哪疼？是吃坏了还是还是小肚子那儿疼？别吓唬我啊……”
“昨天吃了好多东西……估计是闹肚子了……”
谢铭连着被子给她搂怀里，他只当昨天温凉吃坏肚子了，又碰巧发烧才这么难受，温软了嗓子哄：“那等会喝点粥，你多躺会？咱们改天再去复查。我在家陪你。“
温凉应了声，算是又拖过去一次。
谢铭确实是忙的，说是没事在家陪温凉，但不到一上午就接打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电话。
谢铭挂了秘书的电话，伸手摸了摸温凉逐渐褪去热度的额头，然后又喂过去一勺粥：“暖暖胃，等会我陪你多躺一会。”
温凉乖乖凑过去吃粥，还没说什么就见桌边的手机又响了。
谢铭放了粥碗去拿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脸色瞬间就黑下来。
他挂断电话直接关了机，再抬头看温凉时一脸笑意：“说好陪你的，总让你听这些公司里的琐事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