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过了好久，她说。
谢铭从后面抱着她：“别说这些，”
“……”要回应吗，我爱你什么的……不过这种矫情的话说不说都无所谓吧，温凉轻抿着唇，没有打算应声。
“那我开始了？”
“什……唔。”
被男人小心翼翼地压在床上，温凉一边听着烟花的响声一边侧过脖子，不自在地低吟一声，让他肆意舔舐了一番，声音还抑制不住有些发颤：“不做，听到没。”
“听到了，小鬼。”
没一会儿，温凉光溜溜地坐在谢铭身上，粉嫩的花尖被他叼在嘴里，拉了一下又吮住。
她‘嗯’了一声，抱着他的后脑勺，合上的眼睛都在颤。
谢铭沿着腰线摸到她的紧实的臀部，大掌用力揉了揉，又顿住，紧接着拿过被扔到一旁的内裤：“穿上。”
“……哦。”
终于得到一件蔽体的衣物，温凉顿时觉得安全了不少，可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来的荷尔蒙却掩饰不了她的兴奋。
到最后，谢铭遵守承诺没有要她，在她后颈轻柔地咬了一口，用自己的吻盖上了所有陌生吻痕，还给她的伤口重新上了药。
烟花结束后，温凉瘫软地睡在他身上。
窗前玻璃缸里的小鱼活泼地在夜色下游来游去，目睹了这一切，仿佛鳞片把水都映红了一番……
早上温凉起来时已经九点多了，谢铭穿着西装正在开视屏会议，床边的小圆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和鸡蛋面包。
她穿好衣服，下床时看了不远处的谢铭一眼。
而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抬头对她笑了笑。
看到他的样子，少女的脸隐约有些发烫，于是匆匆转头走向浴室洗漱。
“这个项目的信息恐怕只有兰经……兰小姐最清楚，我们部门暂时掌握的有限，不知道谢总什么打算。”
“没事，我会去找她。”
“谢总现在在外面？”
“嗯。”谢铭收拾好文件，“一会儿记得把整理的资料发给我。”
“谢总，兰小姐她……”
“公司资金的缺口已经补上了，不关她的事。”
“不，我们是觉得，她是不是被其他公司挖走了？”视屏对面的几个高管顿了顿，犹豫道，“毕竟她以前几乎管理公司所有事，您也很少来。”
“没有，别担心。”
坐在桌边吃早餐的温凉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瞄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里的面包屑扔进鱼缸里。
他还不知道兰知暖离开的事吧……毕竟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提着箱子离开，过了这么久也没跟谢铭提。
而且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感觉谢铭一直很维护兰知暖。
微妙的，谢铭又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
这孩子……
尽快结束掉会议，他合上电脑，走到窗前她身边坐下。
温凉这时已经把头低下在喂鱼，干净的发丝搭在额前，微微遮住那双很难猜透的眼睛，领口也开了一些，露出好看的锁骨，还有皮肤上若隐若现的吻痕。
谢铭撕了一小块牛奶面包，微笑着递到她唇边。
温凉愣了愣，紧接着凑过去吃掉他手里的东西。
“没吃干净。”他沾着面包屑的手停在半空。
犹豫了一会儿，温凉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眼睛看着他，迷蒙的眼神不知道是没从昨晚缓过来的媚态还是没睡醒。
手指被湿软的舌头触碰，谢铭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在阳光下触碰到她薄凉的嘴唇。
仅仅只是碰了下，又很快移开。
“老看着我做什么？”抵着她的额头，谢铭问道，“有话要说？”
“……”
眼睛盯着温凉的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可爱，于是男人眯着眼睛又准备亲上去。
温凉偏过头，小声道：“兰知暖走了。”
“……什么。”
“她昨天，走了。”
谢铭脸色一变：“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渐渐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温凉躲开他的亲密坐到一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下去，只好摊牌：“你留她已经够久了。”
“这不是我留不留的问题，她的事我也抽空跟你说过，”有些无奈，谢铭的眼睛看向别处，“你就那么不懂事。”
“放不下她就直说！”温凉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都一年多了，你还打算保护她一辈子？”
“温凉，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谢铭反问。
温凉笑了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
“……”
“为这个事我们闹了多少次了，你就不能为别人想想？”
“……”
“你真的没必要针对她。”
“滚！”温凉开口道。
那晚醉酒后把兰知暖抱在怀里亲吻是假的吗，偶尔看兰知暖的温柔的眼神是假的吗，和兰知暖在书房那么亲密地处理着公事也是假的吗？现在倒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每次都护着。
好像都是她的错，是她自私地故意针对，赶她走。
温凉已经没耐心再跟他谈下去，刚才被他拥抱亲吻的羞涩乖巧也被逐渐升起的愤怒和不甘一扫而空。
谢铭沉默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伸过手想去安抚，可不料温凉反手就是一挣。
啪的一声闷响。
小桌上的浴缸被打翻在绒毛地毯上。
几只小金鱼摔出鱼缸，一下子没了水，只能痛苦地在上面蹦哒着。
温凉想去捡，可碍于面子，干脆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就打算离开。
谢铭看着她往玄关走去的背影，沉声道：“你要去哪，给我回来。”
“找你的兰知暖。”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幼稚，也是你先说要和我在一起，”打开门，温凉顿了一下，“早就该结束了。”
语落。
少女转身跑了。
谢铭嗖的站起身想去追，可刚一出门走廊上就没了她的影子。
他抬手狠砸了一下门框：“疯了。”
温存消失得太快。
明明上一秒还难舍难分地腻在一起，下一秒就能吵起来。
做补救的一直是谢铭。
有时他也会想，是不是两个人之间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