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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心急,你以为是我强迫你姐过来的?你怎么不问问你姐的意思?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姐顺从你的意思,那我二话不说,从此以后再不会拿协议的事情来为难她。”欧阳霖信心十足,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更不会打没有把握的赌。

    自进门后,就一言不发的洛夏,在听见欧阳霖的话后,根本不敢抬头正眼看洛斯恒:“小恒,对不起。”

    “姐,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你从来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洛斯恒拉过洛夏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掌心,这是一种默许、一种妥协,更是一种支持、一种鼓励,并用无声的话语来告诉洛夏,他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和最温暖的港湾。

    一开始的硝烟弥漫,陡然间就转瞬即逝,木若寒坐在一旁、索然无味。

    “小恒,你放心去上班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反握住洛斯恒的手,洛夏心里泪如泉涌。

    洛斯恒犹豫半晌:“欧阳少爷,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我姐在你这里哪怕是只少了半根汗毛,我也会倾尽一切,向你讨还公道。”

    凌厉的眼神、犀利的话语,要换做常人,早被吓得魂飞魄散。

    欧阳霖不是常人,他是比洛斯恒还要狠厉的角色:“洛少爷,你放心,我再专横与霸道,都不会影响我做一个正人君子,我可以以我欧阳霖的名义发誓,除非是两厢情悦、情难自已,否则绝不会做出伤害洛小姐的事。”

    洛斯恒不是听不出欧阳霖的弦外之音,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有一个固执的姐姐,也罢,要两人真能走到一起,也不失美事一桩,当然前提是绝不允许欧阳霖伤害到洛夏。

    “行,希望你君子一言、一诺千金,姐,那我就先去公司,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洛斯恒勉强放心将洛夏留在欧阳霖家里,其实他一早就有了解过欧阳霖,知晓欧阳霖并不像传言所说,他才敢顺从洛夏的意思。

    木若寒起身:“洛少爷不介意让我搭个顺风车吧?”

    “我还没小气到这个地步。”洛斯恒优雅帅气的步出欧阳霖的私人领地。

    偌大的空间内,独留二人,洛夏仿佛又回到在‘伊多利亚’等候室的时候,太过静谧,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还是欧阳霖先开了口:“给,物归原主。”他将一个精致的条形盒子递到洛夏的面前。

    “什么?”洛夏十分肯定是欧阳霖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有东西落到欧阳霖那里。

    “看来你对这件东西并不是那么的在意,否则你不会没发现它已经丢掉。”欧阳霖有着三分好奇,看上去就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款式也十分的老旧,不明白洛夏为何还将它随身戴着。

    戴就戴着吧,为何丢掉却又没发现。

    经欧阳霖一说,倒是提起了洛夏的好奇心,她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母亲的遗物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随之那一幕幕不愿回忆的伤心往事也一桩桩、一件件呈现在她脑海中。

    她对亲生母亲顾小茉是爱恨交织,当然更多的还是子女对父母的爱。

    一直都觉得母亲特别的可怜,从小生长在一个落后得不能再落后的小山村,每天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纵然机缘巧合来到大城市里,只能做别人家的保姆;纵然只能嫁一个普通人家,也好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洛夏不忍再看下去,缓缓合上盒盖:“谢谢你,替我捡着、帮我保管。”

    若说不在意这条项链是假的,洛夏更多的是在选择忽视它,以为忽视它,就能不再记起过往伤心的点滴,可洛夏也明白,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不客气。”欧阳霖扫过洛夏僵硬的身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洛夏被问得一头雾水。

    “我问你身体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欧阳霖他观察力细微,也并非铁石心肠。

    洛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不想被一次次的揭开伤疤:“你想多了哈,我很健康的,也能正常工作的,要不现在就开始吧?”

    欧阳霖无视洛夏逐渐放大和惊恐的双眼,粗鲁的挽起她的裤脚直至膝盖上方。

    至此,那一大片紫色的淤青醒目的呈现出来。

    洛夏就这样赤裸裸的被无形的放大在欧阳霖的面前,她慌忙拉下裤脚:“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全身上下不止这一处吧,一看就是被打的,你身处在水深火热的洛家,难道就从没想过要逃离,你难道就为了享受洛家的荣华富贵,宁愿弃自己的身体于不顾?真是可笑、可怜到可恨。”欧阳霖从最初的同情转变为不屑,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洛夏在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洛夏不怪欧阳霖的冷言冷语,因为正常人都会这样看洛夏的。

    身在其中的人,才是最清楚的,有些事情没必要和外人做过多的解释。

    “你就当我自找的吧,我可以开始工作了吗?”洛夏礼貌的问道,脸上隐藏着凄凉的笑容,她时而开心、时而失落,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欧阳霖觉得也没必要好心去在乎洛夏的感受:“好啊,昨天摔倒在地后,全身肌肉都特别的酸疼,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欧阳霖躺到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假寐。

    拿过带来的小工具箱,洛夏认真的工作起来,她是未真正去学过专业的按摩,可也曾花费很多时间去了解和实践过,做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只不过让洛夏想不到的是,欧阳霖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一会儿轻了、一会儿重了,一会儿又嫌隔着衣服找不到被按摩的感觉,让洛夏帮他脱掉。

    洛夏连忙后退两步:“不行,不能脱!”

    “如果你连这样都接受不了,还谈什么做按摩的工作,没关系,我们协议就此作废,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欧阳霖翻身不再理会洛夏。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洛夏在和自己强烈的做着思想斗争,留下还是离开、离开还是留下,最终她不得不向毛爷爷妥协:“脱吧!”

    “你给我脱。”欧阳霖下了沙发,直面洛夏。

    一袭洁白笔挺的衬衫,随意解开的上扣,性感裸露的喉结,洛夏不敢再将视线往上移。

    她硬着头皮一颗颗的解开衬衣纽扣,袒露的胸膛、诱人的体香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毫无保留的展现给洛夏。

    任是从不花痴的洛夏,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只觉脸上一热、内心怦然心动、咽了咽口水,赶紧将衬衣从欧阳霖身上褪去,并催促他面部朝下躺到沙发上去。

    欧阳霖无疑是特别的,能令除了临裔以外,一向对别的男人淡然的洛夏产生心跳加速的感觉。

    强忍住身体某些地方传来的疼痛,硬是咬紧牙关给欧阳霖做了全套的按摩。

    无意间滴落在欧阳霖后背的汗水,那不是因为热的,而是因为疼的流下了汗。

    洛夏天真的以为欧阳霖根本未在意,实际上欧阳霖连同洛夏此刻身体和内心的感受都一清二楚。

    看似专业的按摩,实则有那么一两刻是笨拙的、是停滞的。

    洛夏,你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特别到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和好奇心,让我越来越想要靠近你、了解你、嘲讽你、奚落你,这也不失为生活里的一种乐趣。

    就在洛夏以为欧阳霖是睡着的时候:“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会让秘书通知你工作时间和工作地点。”

    “什么?难道工作地点还有变动,不是就在你家吗?”洛夏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难不成要定在公司的话,他以后会不会让自己当着别人的面给他按摩?

    欧阳霖不动声色道:“我可从没说过你的工作地点就只是在我家,再说我家可不止一处,你今天来的这里怕是你弟带你来的吧,看不出他还有那么一丝了解我。”

    “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多数时候我都会来这里休息和放松,后面可以说是一个大型娱乐场所,有时候也会把酒会定在这里,不过你是第一个进到这里的女人,其他人都是从旁边绕到后面去的。”

    “骗谁呢!”洛夏小声的嘀咕,打死她都不会相信欧阳霖说的话。

    欧阳霖穿好衬衣,朝门口走去:“爱信不信。”

    听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么小声他都能听清楚,洛夏紧跟上去,她可不想下一秒被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

    开始来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才发现这里极为的僻静,也没有富丽堂皇的外表,可以说是身处在闹市中的一隅。

    如果欧阳霖真要对自己做什么,连呼救都没人能听见,洛夏不免脚底生寒。

    “你在想什么?还不走,我可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耗费。”欧阳霖催促道。

    洛夏定了定心神:“你去忙你的事情,我一个人逛逛。”

    她可不想和欧阳霖再同路出去,欧阳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她已折服,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不要被别人瞧见她和欧阳霖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