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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菲在医院被发现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她的朋友圈。

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顾阮沁,最冷静的人莫过于苏七宝。

顾阮沁激动是因为她同一时间知道了自己儿媳妇和儿子的下落,离开这么长时间,她就忐忑不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而听到自家儿媳妇情况的时候,顾阮沁的心里各种的心疼啊。

反观,苏七宝在管理TNT集团的这段时间小孩变得越发沉稳了,小小年纪每天脸上基本上都没什么表情,就算是知道了自家爸妈的下落也是一样。

因为他在薄邢承离开的是就猜想到了他去了什么地方,在得知自家妈咪情况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死死的盯着把消息告诉他的倪雅,似是要看穿她的眼睛一般。

看的倪雅都有些心里不安了,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不解的开口道,“七宝?”

苏七宝收回视线,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一言不发的上楼去了。

顾阮沁心疼自家孙子,走到倪雅的身边看着上楼的苏七宝的背影叹道,“七宝心里肯定很伤心,明天我就带着七宝去医院看雨菲。”

“恩。”倪雅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有些吃惊道,“我刚才感觉七宝跟邢承哥哥小的时候好像哦。”

“是嘛?最近的确是越来越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来都是挺活泼的一个小孩,现在变得死气沉沉的,以后那个小家伙可不能继续变成这个样子,无聊死了。”顾阮沁对薄邢承的无辜离开心里还是有怨念在的。

就是跟她提一下要去雨菲的身边,难道她这个当妈的还能不让么?

非得搞得什么突然失踪,弄得的大家心里慌慌的……

第二天一大早,最激动的和最冷静的一起去了医院,按照文玲提供的时间潜伏在花园里,等待着苏雨菲出现。

在看到苏雨菲颤颤巍巍的由薄邢承扶着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顾阮沁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绪,捂着嘴就开始痛哭流涕,一旁的苏七宝见状止不住的叹气。

掏出准备好的纸巾给顾阮沁擦眼泪,接着又是一声叹气,“奶奶,能看到妈咪现在好好的,你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我就是心里心疼啊。”顾阮沁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眼泪,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缓慢移动着苏雨菲,泪崩道,“你看看,雨菲以前是个多么活泼可爱的孩子,现在竟然连走路都变得的这么困难了!”

“不管怎么样,妈咪现在已经开始恢复了,有爸爸在身边陪着她,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苏七宝拍着顾阮沁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慰着。

顾阮沁迎上自家孙子的视线,鼻涕而笑,不住点头,“你说的没错,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没什么的。”

“奶奶,我想让舅老爷过来公司给我帮忙。”苏七宝忽然开口岔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怔愣片刻,顾阮沁的脸色一沉,“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许跟他有联系了……”

“奶奶。”苏七宝语重心长道,“之前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误会造成的,舅老爷做的事情又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你为什么不能选择原谅他呢?我觉得舅老爷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以后不会在做错事了。”

“你说的是真的?”顾阮沁心里其实很在意这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只不过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她可以从情感上理解他,她就怕这些小辈不会在接受他了。

她自己也只敢在私底下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说着,她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这件事你爸爸知不知道啊,他能同意吗?”

“有什么不能同意的,现在TNT集团是我在管理,我才是在位的皇帝,爸爸是退休的太上皇了好么。”苏七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本来吧。

苏七宝很早之前就很想尝试一下管理大企业的滋味,手头上的两个小公司已经不足以满足他了。

但是,他也只是这么一提,而且提出来的本意也只是想跟着薄邢承的身边观摩学习一下,并没有要自己直接坐上那位置,而且一管着就是这么长时间。

要不是有李钊和女秘书从旁协助,他期间会闹出的漏洞也不少。

这对自小到大对自己就各种完美主义的苏七宝而言是个人生的污点!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小小年纪就可以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这么长时间还没亏本,本身就已很奇迹了。

可苏七宝不是这么认为的,他有信心,如果可以给他提前一段时间适应的话。

他不只是可以不赔本反而还能给公司创造更多的利益,这些都被薄邢承的突然消失给打乱了!

苏七宝一年以来的工作量就快压的他透不过气……

“其实吧,你爸爸也是为了锻炼你,要是觉得困难啊,那就让你舅老爷去帮你吧。”顾阮沁干笑了两声,实际上她也认为自家儿子这么做真的太不合适了。

“恩。”苏七宝点了点头,再抬头看了一眼苏雨菲的方向,见他们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急忙拉住顾阮沁蹲下身体,给了个禁声的表情。

顾阮沁动了动眉,还没开口问是怎么回事……

就听见从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了苏雨菲和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对话的声音。

“你看,那个孩子长得真可爱,就是比我儿子差那么一点。”苏雨菲看到花园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小孩子凑在一起吹泡泡,圆乎乎的泡泡漂浮在半空中,折射着七彩的光芒,她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薄邢承看她充满了想念的表情,眸光温柔似水,“你很想你儿子吗?”

“想啊,必须想。”苏雨菲指了指自己瘪下去的腹部,认真道,“他可是我肚子里掉下去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不想啊,想正常,不想除非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