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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天连连摆手,否认的不要太快。

“不不不……我认错了,她不是我女儿,不是……”

“真的不是?”苏雨菲真有些替文玲寒心,就是这么一个人渣,累死了她妈妈,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跑来要钱,“我觉得你跟文玲长得还真的有点像。”

“不是,不是,肯定是弄错了。”文南天背债背怕了。

每天连睡觉睡得都不安稳,生怕要债的人会找上门。

本来是想着自家女儿成了咖啡厅的老板,肯定有些钱,能帮他还一点。

自古以来都是父债子还。

他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可没成想,原来那个死丫头就是个打工的,还欠了一大笔钱。

不行,他绝对不能在背债了!

“秦叔。”苏雨菲喊了一声秦昊。

秦昊二话不说快速将文南天给拿住了。

“欠债还钱。”苏雨菲走下台阶鄙夷的看了文南天一眼,“你女儿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

文南天激烈的挣扎,大吼道,“你这是犯法的是你知道吗?”

“白纸黑字的借条我还留着,告到法院也是我赢,到时候你进的可是监狱。”苏雨菲说着看了其他追债人道,“各位总不希望这人进监狱去吧?进了监狱,讨债可就不容易了。”

追债人们自然不愿意自己的钱一去不回,一致赞同让苏雨菲先把文南天给逮住了。

免得他都跑没了。

正好小农场现在需要用人,加之里面的人都是退伍老兵。

管起文南天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苏雨菲让秦昊把文南天送去了农场,怎样管都没问题,只要人不死就行了。

人被带走后。

咖啡厅恢复了经营,为了安抚在客人,苏雨菲免了所有人的单。

倪雅虽然听文玲偶尔提起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觉得就这么把文南天给抓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安心吧,不会有事的。”文玲笑着摆摆手,“文玲要是在这,她能直接上手撕了他,所以啊,我们这么做都是轻的。”

生活在完美幸福家庭的倪雅,不解道,“真的吗?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世界上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啊?”

“……”苏雨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虽然我父母是不得已才把我留在了孤儿院,但是,孤儿院里的其他小孩大都有父母,只是父母不要他们罢了。”

见倪雅一副错愕的样子。

苏雨菲伸出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的无奈,“你说的没错,世界上或许真的没那个父母不爱自己儿女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们对儿女的这份爱,可能不足以支撑他们面对将要面对的所有困难。”

沉吟片刻,倪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像前两天的新闻一样,未婚生育的女孩子没有能力抚养自己小孩,最终选择把他丢掉么?我看后来被找到的时候,还挺伤心的。”

“对啊。”苏雨菲叹气,“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人能选择迎难而上,有些人呢,他比较懦弱胆小就选择逃避咯。”

说着,她忽然很认真道,“那些说什么,我去医院流掉这个孩子,都是为了她出生后能少遭点罪,这些都是屁话借口知道么?”

倪雅被她冷不丁的认真言论弄蒙了,好半晌才点头,“知……知道了。”

设计稿的事情搞定了,苏雨菲又怕自己太闲,会去想李嫂和自己那段精神病院的记忆之类的,没事就刷网页。

经常看到些诸如此类的新闻。

什么某某女大学生抛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而后竟然理直气壮的表示,她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孩子出生后活的不好。

拜托,小姐!

人家还没出生呢,你咋就知道他过得不好嘞……

最令人气愤的是,底下的留言居然还有不少人都赞同她的看法。

苏雨菲忍着怒火从头看到尾,忽然觉得自己没读书是正确的选择,老话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这读书多了。

还真是脑子秀逗了,不好使似得。

“嫂子,你想什么呢?”倪雅见她说到一半,突然就不知声了,拿手在她面前晃啊晃。

苏雨菲回过神,仿佛就看见了倪雅头顶上金灿灿的学历证书……

沉默了一阵,异常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思想偏激了,看来读书人也有三观正儿八经的。”

“……”倪雅更迷茫了。

这句话是啥意思啊?

正儿八经能用来形容三观的吗?

苏雨菲摆摆手,“没事,对了,你说的那个店面在什么位置啊?什么时候找好的,我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是店里一位熟客家里的店面,位置在市中心,一共有三层,面积挺大的。”倪雅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苏雨菲看,“这是刚才那位熟客传给我的照片,我觉得还挺不错的,而且对方还把房租减半了。”

“减半?”苏雨菲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那一年得损失好多钱吧。”

闻言,倪雅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差不多一百来万吧。”

“……”苏雨菲郁闷。

一百来万!

一百来万好么!

不是一毛钱,别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好不……

这可是普通上班族十几二十年还不一定能存到的钱呢!

倪雅安慰的冲她笑了笑,“嫂子,没关系啦,他家里还蛮有钱的,乐意给我们减价干嘛不接受呢?而且我也让蓝赞调查了一下,那家人的口碑还挺不错的,不会有问题的。”

“是么……”苏雨菲呵呵干笑了两声。

又是J事件的后遗症。

她现在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好,特别犯怵。

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苏雨菲纠结了。

能省钱当然好啊,可是他们也不是啥朋友关系,这么干真的能行么?

纠结不出来,苏雨菲就砸电话去求问薄邢承去了。

薄邢承听了后,沉思了一会儿,轻笑道,“没关系,可以答应。”

“真的可以吗?”苏雨菲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对方平白无故的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我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心,后续不会有什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