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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孩子乖乖跟老师走了。

良久,苏雨菲才回神看薄邢承,“不去幼儿园了?”

“那样的幼儿园不去也罢。”薄邢承淡淡道。

苏雨菲想想也是,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要是七宝跟那群二世祖呆的时间长了,指不定会成为第N个李刚他儿子。

在家里也挺好的。

那位左老师看起来挺有学问的,不像是那些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那个左老师什么来头啊?”苏雨菲好奇侧头看薄邢承。

薄邢承拉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答道,“左家世代书香,家族人员遍布世界各大知名学府,左立跟我父亲年轻时候相识,曾经也是我的老师。”

虽说现在大家都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可听到人家高学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羡慕。

想着自家儿子能在这么优秀的老师门下学习,苏雨菲心里甭提多美了。

幻想着有一天,苏七宝能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迷倒万千女子,坐上高富帅的巅峰位置。

到那时候,她就是巅峰的妈!

啧啧,该多爽啊……

薄邢承敲了她额头一下,“又瞎想。”

“哪有。”苏雨菲摸着额头,咧嘴笑,“我只是合理的推测了一下未来,哈哈。”

“傻。”薄邢承看了一会儿,蹦出一字。

处于儿子有出息,当妈的骄傲自豪的状态当中。

苏雨菲很大度的没在意他侮辱性的词语,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消退过。

看到自家媳妇傻乐的样子,薄邢承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她一道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刚准备要上车……

李钊忽然从驾驶位下来,绕过车子走到薄邢承的面前,皱眉低语了几句。

说什么呢?

苏雨菲松开拉车门的手,小碎步的朝两人身边挪动了几步,探出头偷听……

没成想,她这头才伸出去,薄邢承猛的转过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静默了一阵。

苏雨菲装模作样的往右边花丛看了看,满是惊讶道,“呀,这花开的真好,叫什么名来着?”

“……”薄邢承也不拆穿他,只是径直道,“你脚还没好全,今天就放你一天的假,好好待家里别乱跑,知道吗?”

不好!

摆明了就是有事情要躲着她,她才不要上当!

“好全了啊,刚才你扶我了吗?”苏雨菲忍痛走了两步,逞强道,“看到没,好了!”

“听话,在家里好好休息。”薄邢承脸色沉了下去。

她伤口上的药都是他上的,伤口什么情况他会不清楚么,看到她为了不听自己的话,这么折磨自己,他很生气。

苏雨菲犯倔,“薄总裁,身为你的贴身秘书,TNT集团的员工,我这三天两头的消失请假,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要不然你干脆辞了我算了,这么个整天不见人影的员工,留在公司也是白瞎了工资!”

闻言,薄邢承的脸更难看了。

他冷冽的眸光盯了苏雨菲一眼,不说话,拉开车门坐上去了。

“薄邢承!”苏雨菲气。

李嫂追出来搀扶她,确保她在不摔倒的情况下不去惹恼薄邢承。

气不过。

苏雨菲猛地跳起来,拿那只没受伤的脚,狠狠的踹车门。

嘭。

吓得李嫂赶忙拖着她离车远点。

苏雨菲挣扎,怒吼道,“薄邢承!你迟早会气死我!”

说完,她自个儿愣住了,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像是当妈的说自家崽呢?

等到苏雨菲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李钊才开动车子。

李钊偷瞄了几眼后视镜,督见散发着阴冷寒气的总裁大人,试探道,“总裁,夫人是不想你有事瞒她。”

“恩。”薄邢承神色平和,冷漠道,“蓝赞在什么地方等。”

“老地方。”李钊道,“这次蓝赞消失了快两个月了,肯定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也许。”薄邢承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膝盖,保持一贯的高冷态度。

一路无语。

车子往市中心的酒吧街驶去,白天开门的酒吧很少,街上有些萧条,有民谣音乐舒适轻悦的传出……

李钊将车子停在了这间民谣音乐酒吧前。

车子停好,酒吧里立即走出一名服务员,上前要给薄邢承开车门。

李钊制止了他的动作,快步走过去打开了车门。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绕出酒吧的后门,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铁皮楼梯走起来,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特别还是在这种阴暗封闭得空间里。

薄邢承不适的皱起了眉头,每次来这里见面,他心里的狂躁总会被勾起来。

下楼梯,走过一条两米来宽的过道,过道两边的墙上挂着诡异的抽象画,地面有些积水,天花板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水。

大约过了十分钟,距离出口不过三米左右的距离。

空气稍微清新了一些,其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薄邢承脸的一变,加快了脚步。

光线将整个洞口填满……

眼睛一下适应不了,薄邢承抬手遮在眼前,眯着眼睛搜寻着什么。

“哟,好久不见。”

薄邢承寻声望去,眉头紧皱,眸光锋利的刮人。

“怎么会弄成这样。”

“说来话长。”蓝赞想无所谓的笑一下,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低咒了一声,招呼道,“坐下再说吧。”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缠满了绷带,血液渗透,胸前大片红,红着扎眼。

李钊拖了张椅子放在薄邢承身边,然后退到一旁静静的站着。

“……”蓝赞看不过去,明明是个跟他打平手的厉害人物,这会儿规矩的跟个木头人似得,让他心里特郁闷。

“我说,李钊,你要不再考虑一下跟我,给你二把手的位置。”

当着薄邢承的面挖墙脚,他没客气,一脚踹上了他椅子。

椅子晃了两下……

蓝赞急忙稳住身子,咧嘴道,“我受着伤呢。”

“那就把嘴巴闭上,否则我会让你受更重的伤。”薄邢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开个玩笑,用不着这么认真。”蓝赞呵呵笑了两声,随即说起了他离开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当初答应薄邢承去调查苏雨菲过去发生的事情。

他寻着资料上给的线索,准备做逐一排查,可他连第一个线索都还没上手,就涌出了一大批杀手,追杀他。

为了避开,他过得简直比老鼠还悲惨。

“我这次是秘密过去的,除了你们两没第四个人知道。”蓝赞抹着嘴唇露出嗜血的残忍表情,“我身边的人能查的都没放过,消息应该是从你们那边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