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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阴雀

我拽住窜上前的竹叶青,反讽道:“甭跟小人计较,狗咬你一口,你还反咬它一口么?”

竹青叶愣住了,半天才回过味,笑得馒头轻颤,弓下腰,眼角也淌出颗颗泪珠。

农夫怨毒瞪着我,凑上前,建议女孩速度杀了我们,甭让我们得瑟。

女孩歹毒的很,皮鞭将农夫腰部一勾,甩抛向我们,吩咐他自已先上,她在一旁守望,一旦他处于弱势,定会上前帮忙。

农夫单膝跪地,憋了眼女孩,跳起身,手捏成爪,擒抓向我的脖子,出奇的狠辣。

我弓起膝,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踢飞到半空,重摔在地上,嘴角淌出丝鲜血,歪着头昏睡了过去。

我难以置信望了望大腿,我腿部力量咋变得这么大了,使了多少劲,自己心底多少有个数,不至于啊。

再凝望着农夫,他双眼眯起,观望着我们,伪装得真特么像,不出力还想讨好。

但红衣女孩双腿踹去,飞跃到半空,扬起长鞭,甩劈向我们,亏得我们闪得快,还是将我脸皮刮得火辣辣的疼。

竹叶青傲气的很,搓出把银针,甩掷向女孩的脸部,欺上前,握出袖口甩出的匕首,划割向女孩的鹅颈。

女孩长袖一挥,将百余根针横拦住,啪啪坠落到地上,双指夹住刀锋,调笑道:“小姐姐,好粗鲁哦!妹妹心底好慌啊,怕怕耶!”

我见竹叶青抽拔了半天,也动摇不了匕首分毫,大吼道:“快逃!她在逗你玩!”

竹叶青领悟过来,松开手,伙同我们朝外遛去,刚四散开,意外发生了。

女孩一拍手,吆喝一声,“来人!拦住他们,活捉!别伤了他们!”

假石、树林丛中窜出一群披着铠甲的将军,跪地抱拳一拜道:“喏!公主殿下!”

随后,他们拔出骨剑,将我们围堵回来,戳着我们的胸口,厉喝我们跪下,否则赏我们个透心凉。

我们缩成个圈,背贴背,警惕望着叉着腰看戏的小萝莉,她眨了眨眼,道:“哥哥姐姐,跑啊?人家好想跟你们玩玩,可咱的宠物饿了,只能麻烦你们了。”

我深吸口气,挺身上前,拍拍胸口道:“没事!哥哥帮它找食物,先放哥哥离开吧,行不?”

女孩娇笑一声,指了指我们,晃晃食指,解释宠物的口味有点怪,只能请你们献身了。

就在我纳闷之际,洞底传来道恐惧的尖叫声,和咔嚓的剁骨声,以及达摩咬牙的呻吟声。

女孩瞪圆眼,憋了眼下方,惊疑道:“不错!对自己够狠,壁虎断尾么?有意思!”

她顿了顿,手一挥,吩咐手下将我们压下地宫,自已却脚尖轻点,如只蝴蝶飘了下去。

我们被兵将扬剑一吓,也乖乖一步步踩着生着青苔的台阶迈了下去,只见达摩捂着断臂缩在一旁,鲜血淌了一地,而那只手悬吊在红通通的果子上,血肉已被吸食了个干净,萎缩个手骨架,包着张皱起的人皮,颇为渗人。

红衣女孩啧啧赞个不停,捏住骨手,拽脱下来,嫌弃甩在地上,趴在树根处,掏出把匕首,在土壤上划拨半天,露出个人形大小的巨蛋,蛋壳显血红色,咔嚓几下裂出几道浅浅裂缝。

达摩眼瞪得老大,呆滞在原地,喃喃啥阴雀蛋,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孕育出这种东西,假的吧?决不可能!

说完,还用沾血的手揉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我也震惊了,据民间传说,天有阴阳,人分鬼神,这朱雀死后在一定的条件下,魂魄蕴化成枚巨蛋,破壳而出就是阴雀,属于地府中神兽一种,只是孕育方法颇为邪恶,需要大量的活人鲜血。

女孩摸摸蛋壳,心疼道:“雀雀,痛不痛啊?人家这就帮你破壳,这些活人就当作祭品吧!”

达摩怂了,窜入兵将中,夺过把骨刀,单手执起,挥舞个不停,不一会便杀出了条血路,只差一脚就迈出地宫。

鼠娃他们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刚挪动脚,就被我一把拽住,摇摇头,指了指满脸笑容的女孩,低声提醒,别傻了!有这容易,没见那女孩非但不急,反而一脸平静么?

鼠娃一愣,顿住脚,囔嘟一句,还真是邪!等着看,就知道了!

这话太对了,就让达摩这笑面虎当小白鼠吧,也许就突围成功了呢?

果不其然,达摩挺着身子,一头撞了上去,砰砰砰,头上起了好几个大包,拳头大小,呈红紫色,鲜血叭嗒叭嗒往下滴。

女孩嗤笑一声,扬起长鞭,甩向达摩的头顶,但这家伙机灵的很,啪得下劈在洞口无形墙上,荡起一洼涟漪,如水池中的波浪般。

竹叶青双目亮晶晶望着我,佩服道:“还是奶明小弟弟精明,有眼力劲!不错,姐姐就想找个你这般的如意郎君!”

我尴尬一笑,以萱姬那醋缸子,还不再闹腾一番,结果平静无波,她提醒一句,“麻烦了,这压根不是这城市的公主?是说这里咋有那尊铜像,这地不简单啊!”

萱姬性子我了解,平常嘻嘻哈哈的,一幅房玄龄家悍妇的派头,但一遇正事,严肃的紧,决不耍小性子,看来这次麻烦不小。

我和众人凑着头,商量一番,却被达摩闯进来,大喝:“众位听贫道的,掩护我夺得朱阴果,一起杀出去,可好?”

我呸了口唾沫,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陪笑道:“妹妹!这贼子杀了就行了,用他的血喂养呗!赠哥哥颗果子,送哥哥走呗!行不?”

红衣妹子束勒住达摩,将他强拽到蛋旁,一刀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泉涌般喷溅到蛋壳上,缝隙嘎吱下裂开了不少。

我趁着他们注意力集中在巨蛋上,观察下四周,这地宫是于石壁中深挖出来的,或许是灌溉需要,树一圈有眼喷泉,绕成环水池,不大,仅一米来宽。

就在我招手引领着众人,踱到水池般时,我脸颊滴了滴血,落入水池中,将淡水染得泛起红丝。

蛋壳剧烈震动,一奶生奶气的女声自其中响起,“宝宝我要喝他的血,一定要!姐姐,帮帮我!好美味,有种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