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水草?
五步蛇摔在地上的啪声,惊醒了呆愣着的我,我忙上前一步,扶住王师傅,关切问王爷爷您没事吧?
王师傅摆了摆手,甩开我的手,叹息一声,走吧!
五步蛇盘曲着身子,突得菱形头像箭般射向我,蜷缩在我大腿上,快速游爬到我怀中,探出头,对着我吐了吐信子。
我摸了摸五步蛇的额头,那弧形鳞片凉凉的,触手很舒服,它还伸出尖舌,舔舐了下我手背,有种轻微的刺感,很冰。
走了几十米,一条暗河隔断了我们的去路,水面上浮着道竹制的窄桥,桥两侧长满了黑丝缕状的水草,还在随着水浪摇曳着。
王师傅小心翼翼踏上浮桥,虽桥绳左右摇摆着,但很稳。
王师傅长松一口气,嗒嗒数步走到岸边,对手招了招手称没事儿,奶明过来吧!
我咬紧唇,暗自给自己打气,探出脚还了上去,浮桥荡了荡,平稳起来。
呼!
吐了口长气,三下二除五来到中途,回头望了眼来路,我忽有种成就感,对着王师傅比了个Ok的手势。
谁知!桥两侧的浮草突得游动起来,缠住我的双脚,越扯越系得越紧。
这下我急了,眼巴巴望着王师傅,问王爷爷,这可咋办啊?
王师傅眼一凝,掏出把糯米,隔空撒在水草上。
那水草如蚯蚓般四散开来,死命翻滚着,露出球形草根,乍一看!竟是一个个断裂的人头,它们齐浮到水面上,直愣愣盯着我,咧了咧嘴。
我被吓了一大跳,疯了般朝前狂奔而去,使得浮桥晃动愈发剧烈。
距岸边仅差一米左右,我顿住了脚,因为耳边响起道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在嘶咬木头。
我一醒神,一脚迈了出去,可谁想!桥中端忽得断了,我整个身体坠了下去,双足扑通声落入水中。
幸亏王师傅手急眼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跺住脚,使劲朝我往上拖。
可脚踝处似被双手拉住了,而且那手劲还忒大,将王师傅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栽了下去。
王师傅一挑眉,喊奶明!脱掉衣服,露出寿衣。
虽然不知这有啥缘由,但落水前总得抓根稻草吧!我忍住撕裂般的剧痛,单手撕破纽扣,甩掉外衣。
这下竟真的见效了,脚部的拽劲消失了,但浑身激灵一凉,瑟瑟发抖。
王师傅眼一亮,双手紧握我胳膊,一脚一拄,朝后扯去。
我一咬牙,双脚灵活踩在岸壁上,几步连踏,噌得下稳立在岸上,手按膝盖,弓着腰,喘着粗气。
半晌,王师傅拍拍我的肩,问能坚持不?不能,俺背你!
立起身,我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王爷爷,俺能行滴!”
伴着火光,又前进了几十米,王师傅突得脸一沉,深嗅一口,问奶明,有股味道,你闻到没?
我深吸一口,答嗯啊!这像是血味!
王师傅点了点头,拽住我说不对!麻烦大了。
我顿了顿足,满不在乎说不就是血嘛!俺见多了。
王师傅瞪了我一眼,手握拳状,食指微翘,点了点自己,又指向我,沉着脸说你看!咱们有两个人,对吧?
我不明所里,嗯了一声。
王师傅扭过头,一指我们身后,低声喝那……那咱们影子咋有三个哩?
我一个激灵,低头一瞅,可不是嘛?我后影上有个分叉,赫然多了道,最……最关腱的是那影子大小跟我的一模一样,而且我垂头的姿式,它也有。
我当场就急了,扯住王师傅的衣袖,哀求王爷爷您可千万要帮帮俺啊,拜托了!
王师傅深意一笑,称奶明你今刚满十八吧?逃不掉啊!
我震惊了,他咋知道滴?我可谁也没说啊?
深吸口气,我忙问王爷爷,这跟这鬼影有啥子关系啊?
王师傅一指前方的大门,叹了声,答案就在这门里,这就是阴谋的开端啊。
门是普通的铜门,但中间却纹有道双面佛,跟庙中供奉的神似,一面慈善的微笑,一面狰狞,而最上方刻着三个鲜红的血字“孪生祭”。
在内的爷爷狂笑一声,大喊进来吧!我的好孙子,方法就是让那佛像饮你和他的血,对了!他就在你身后。
王师傅和我齐排站着,据此推测,那个他,并不是他!
身后?对了!那不就是那个影子么?
王师傅拍了拍我肩膀,解释身后的他,或许就在我身上,我的血就够了。
我缩了缩身子,醒悟般掀开裤腿,上面有双血手印,伸出手比了下,完全吻合,那就是我的手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