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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所有的人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大家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旁边的南宫语寒急切地问我:“谢福生,你没事吧?”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原来自己还在教室当中,大家都在这里,心理老师在讲台上,对了,刚才我不小心进入到了冥想状态,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实的,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妥,我故意撒谎道:“没有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了。”

那心理老师道:“没事,大家有时候都会遇到这种情况的,这位同学也不用紧张,我们继续吧,现在大家都想到了过去的一些难忘回忆了吧,那么请同学们在白纸上写下自己遇到的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听到心理老师这么说,大家都开始奋笔疾书起来,有些人一下子就写完了,有些则是写了许多字,我对着白纸,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道要写什么,心理老师说是最印象深刻的事情,我的话会是什么呢,和苏雨馨去玩,还是差点被那些鬼魅弄死了,好像都不是,这些还不够深刻啊,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说起来深刻一点的呢,此刻同学们都写好了,我发现南宫语寒和苏雨馨都写好了,就我一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动过,怎么办,心理老师看大家都已经弄好,就开始提问那些同学,就是让他们把那些最深刻的事情都说出来。

大部分人都是说和自己父母去吃饭啊游乐场什么的,或者是晚上发烧背着他们去看医生那种,我想自己也随便写一个这种版本的吧,起码可以应付心理老师,于是我开始动笔了,没有想到动笔的一刻,我感觉到鬼瞳好像产生了反应,于是我的手开始动着,不过写出来的东西竟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白纸上出现血红的几个字:“我最深刻的事情就是被所有的男老师糟蹋,校长故意这样害我,就是想羞辱我,我生活在痛苦当中,我不想活了,为什么?别人当老师,和我当老师区别就那么大啊,我感觉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所以我要报复,你们都去死吧,当然这个我得死了之后才能有这样的力量!”

什么?看到白纸上写下的这些文字,我惊讶不已,我刚才不是想写这些东西的啊,怎么就写出这种内容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此刻旁边的一些同学已经读完自己的深刻事情了,很快就到了我,那一刻我被心理老师叫着站了起来,我应该说其他事情的,由于我觉得白纸上写的这些东西有点恐怖,大家听到一定会害怕的,不料我竟然就直接读出了那白纸上的所有文字:“我最深刻的事情就是被所有的男老师糟蹋,校长故意这样害我,就是想羞辱我,我生活在痛苦当中,我不想活了,为什么?别人当老师,和我当老师区别就那么大啊,我感觉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所以我要报复,你们都去死吧,当然这个我得死了之后才能有这样的力量!”

没错就是这句话,心理老师听到我这么一说之后,眼睛忽然瞪大了,接着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握紧了我的肩膀,她很惊讶地和我说道:“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那一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点温暖都没有,嘴巴打开的时候没有气息,整张脸都是惨白的,身子微微在颤抖,仿佛我说中了她的某些情况似的,听到这个,石老师有点生气了,她直接骂我说:“谢福生,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样做是想吓坏我们吗?”

我还没有说话,有许多同学就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的,私底下议论的议论,骂人的骂人,还有说我神经病什么的,反正什么都来了,石老师把我拉出了教室,对着我就开骂,说我什么乱搞恐怖的东西啊,或者上课不专心的那些,我发现那心理老师好像脸色很奇怪,就刚才我说了那些之后,她整堂课都没有心思上了,到了后来尽是说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把一堂课就这样拖完了,等到下课的一刻我还在外面站着,石老师早就已经回到了办公室,那位心理老师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下,本来木讷的脸竟然在此刻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种笑容看得我的心脏瞬间扭曲了起来,她干嘛这样对我笑啊,为了跟着她,我连忙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心理老师直接往自己的心理咨询部过去了,我一直跟在了她的身后,看到她来到了学校植物园旁边一处很偏僻的办公室这里,打开门进入到里头,这个办公室和我刚才在冥想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一般,没有窗户的,而且很简陋,里头的布局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我也看到了,果然也是这样,一张椅子和桌子还有墙壁上的一些字画,进去之后,这位心理老师就再也没有出来了,我想她应该是累了吧,没有办法我只好先离开这里。

回到了教室,苏雨馨见到我回来了,就问我今天上课怎么突然站起来乱说话,我就说没有,只是最近精神有点紧张吧,苏雨馨就说让我工作不要太忙,这种事情就算再大公无私都好,也不能由于工作而耽搁了我们的学习,我说我清楚了,以后大概不会了吧,我趴在桌子上打算休息一下,南宫语寒买了一点零食回来本来想给我吃的,可我说没有胃口就没有吃了。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个心理老师,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姓什么,就知道她是教我们心理的,自己拥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然而那个地方却是整个学校最偏僻的,或许在天和高中这里从来就没有人关注过那个地方吧,我感觉到这个心理老师的背后仿佛藏匿了什么恐怖的一面。

理论上听到好像今天那样特别的话,她应该也会好像石老师一般很生气的啊,可是她的反应截然不同,表现得很理所当然的,就好像有人会这样说很正常,还有她临走的时候回头给了我的那个诡异的笑也证明着她这个人很不正常。

为此我想第二天再次去那心理咨询部看看,要是能够看到那位心理老师的话,我想当面问一下她到底怎么了,想到这里我入睡了,来到第二天下午,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到心理咨询部这里,今天我却发现那办公室被反锁了,木门显得很破旧,一把重重的锁头把这里封闭了,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那锁头竟然长满了铁锈,怎么可能?

明明昨天我还看到那门洁净如新而且也没有那陈旧的锁头啊,干嘛今天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眼花了吗,我看了一下植物园附近,确定没有去错地方的,这个时候我正想着为什么,谁知道那本来已经锁死的门突然咿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

缝隙当中仿佛露出了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在对视着外面站着的我,此刻这个办公室的周围都是杨柳树,随着周围的阴风吹拂着发出了那种可怕的沙沙声,好像有一个喉咙干涸的老头正在那里说话,面对着那缝隙的一刻,我的整个人多怔住了,我发现那个心理老师就在办公室里头,全身穿着破烂的衣服,打开门直视着外面的我。

没错是那个心理老师,为什么?我对看到的这一切感觉到尤其的恐慌,此刻那心理老师好像趴在了地上从那门缝当中爬了出来,整个身体好像蜘蛛一般,打开了血红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拖曳着沉重的身体,发出嘶哑嘶哑的声音,扭动着身体朝着我的脚下爬了过来。

啊啊!我忽然打开了眼睛看看周围竟然是画室的样子,石老师正在给我们作范画,被我这么一声叫喊吓倒了,所有的学生都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旁边的苏雨馨拉了一把我的衣服道:“谢福生你怎么了?难道你刚才又做噩梦了吗?”

苏雨馨一说话,坐在我身后的南宫语寒也说了一句:“谢福生,你最近精神真的不怎么好,我看你应该多休息了!”

石老师放下画笔走了过来我看她又要骂人了,不过这次她好像没有骂我,低着头跟我说:“谢福生你怎么了,感觉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啊,干嘛总是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之前在课室是这样,现在去到画室都一样,我真是搞不清楚你了!”

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好,犹豫了一下,石老师索性自己给我写了一张请假条,说是给我放假几天,我看此刻不放假回家不行了,石老师都帮我写好请假条了,没有办法我先回去吧,告别了苏雨馨和南宫语寒,我拿走课桌上的几百元回家了,在家里的时候,我感觉到有点疲倦,但这个不算什么,相比刚才做的那个噩梦这些已经变得很普通了。

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个心理老师啊,那家伙的办公室为何那么奇怪,学校里头的人不知道对她做过什么了,之前我在白纸上念的那种东西绝对不是我自己的想法,难道是她做的,她这样做是为了告诉我一些什么关于她过去的事情,这大概是一种求救什么的,我想再次去找这位心理老师,希望她下午回来吧,于是我小睡了一会儿,下午我又回到了学校,去到植物园旁边的心理咨询部这里,果然现在那地方的门打开了,好像还有几个女生从里头走了出来,大概她们刚才是咨询一下心理老师了吧,等她们离开之后,我就进入到心理咨询部当中,看到又有学生来了,心理老师给我投来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同学,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呢?是不是学习太紧张了啊!”心理老师道。

“没有,老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想她干嘛好像变了,现在看起来她很正常啊。

“恩,可以问的,我在这里工作都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你们学生的学习很大压力,有什么不懂就直接问我吧,呵呵,不过你不要问那些关于语文数学什么的,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专业。”心理老师回答。

首先我问了这个心理老师的名字,她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叫石心菜,还告诉我年龄了,今年26,不是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么,可是她却直接告诉我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提起石心菜的名字,我挺惊讶的,由于之前三爷跟我说过,他过去爱上了一个叫石心紫的女孩,莫非这个石心菜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了知道什么东西,我故意问了一下这个心理老师,问她知道不知道石心紫这个人,她说没有听过啊,干嘛和她的姓一样,我就说我的一位朋友的朋友就是这个名字,估计不到我们学校竟然有两个姓石的老师,不过石心菜是不认识石心紫的。

我再次问了几次她都表示不认识,我就说大概是同名同姓吧,不过说着,石心菜忽然就想起了什么,接着跟我说:“哦对了,你们班的美术老师就是叫石心紫的,不过我和她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名字差不多罢了,可能有许多人以为我们是姊妹吧!”

什么?石老师就是石心紫,怎么可能,她看起来是比石心菜大一些,现在的三爷30多岁,当年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在石心紫还年轻的时候吧,没有想到我现在的班主任老师竟然就是三爷过去的爱人,还有那位陈大爷的,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啦,看我好像在思考什么,这位心理老师有点好奇了,连续叫了我几声同学我都没有回答,我诧异了一下,回过神来说:“没事了,谢谢你,石老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

石老师把我送到心理咨询部外面,我就离开了这里,心想我们学校竟然有两个石老师啊,而且姓名还那么像的,也太巧合了,但事情就是这样,之前对心理老师许多疑惑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看来都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