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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不想答应,可是此刻赵天逸的这句话却产生了一种让我不得不这样做的感觉,我走了过去扶起了承天,然后一边的苏雨馨也再次晕倒了,本来她就处于虚脱的状态,刚才能够醒来也是奇迹。

我扶着两个人往窑厂外面走,本来回头看了一下的,但被赵天逸狠狠地骂了一句,他骂我不要回头,不然一切都完蛋了,我连忙转了过去,虽然他不是我的师傅,但我却非常悲痛。

就这样扶着苏雨馨和诸葛承天离开,我的泪水都掉下来了,一滴滴的往下掉着,内心极其悲痛的,这样一走我们永远也看不到赵天逸了。

等我离开窑厂把苏雨馨和诸葛承天放下后,我却不甘心,回头又进入到窑厂当中。

难道我就那么个怂包吗?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逃脱,拿着香,想起之前没有点燃完的那些炮竹,我回到了窑厂,这个时候赵天逸好还在苦战看到我回来了又骂我一句:“你是笨蛋吗?干嘛还回来?”

“我不是,我要救你!”我没有多说直接点燃了车间旁边的导火索,此刻赵天逸也看了过来,等噼噼啪啪的炮竹声炸起,周围的那些鬼都害怕地逃走了,看来这个硫磺制造的炮竹还是挺有效果的,声音震荡不说,还带着团团烈焰和巨响。

小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也被这种巨响给弄醒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它死了,此刻它竟然又跳起来和那些鬼魂们搏斗在黑夜当中。

旺旺的叫声加上鬼魂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看着小黑的凶猛,内心再次为它喝彩。

这个家伙的命真是够硬的,没有死,而且还如此凶猛。

那些鬼魂就这样被驱散或者被赶跑了,我来到赵天逸身边连忙扶着他道:“你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你还有存在的价值。”

我说着把赵天逸也扶了出去,离开窑厂,我叫了白车,赵天逸全身疲惫地躺在地上,苦笑着看我道:“福生,谢谢你救我。”

我说没有的,大家今天晚上既然能够在一起,就是缘分,我多救一个人的性命就当是多积阴德了。

没有人再说话,估计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筋疲力尽了,等救护车来到小黑先跑了上去,看到小黑片体鳞伤的,旁边的赵天逸说了一句:“小黑好可怜。”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了一种特别怜悯的眼神看着它,是啊,小黑的确是可怜,不过它帮我们很多,这次要是没有它的话,我们估计都逃不出去。

我们都去了医院,在这里除了我还好一些能够动身子外,其他的人都要住院,我的这种情况是因为身子没有灵魂才这样的。

现在的我不怕疼痛,也很少会疲倦。

小黑那条狗也是伤得不轻,幸亏这个医院旁边有兽医部,我就让它过去给医生看看,那些医生给小黑弄了一些消炎药,帮忙治疗它身上的伤痕。

眼看小黑好了一些,我又给它好吃的,要不是这样我还放下心来呢。

这个就是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存在,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今天晚上我才能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无论怎么样今天晚上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那些窑厂的鬼啊,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多了,本来我们都以为今天就会完结这个事情的,就算不能把小区的那些冤魂消灭干净,起码都得把窑厂里头的问题解决,结果呢,这个地方也没有完成。

这一切当中的一切需要更加多的时间去准备,幸亏今天晚上赵天逸没有死,不然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就更加麻烦了。

来到新的医院,感觉这里仿佛和从前的中山医院没有什么区别,我感觉挺奇怪的,好像那医院根本就没有搬迁一般,等赵天逸的情况好一些后,我就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跟我说,医院真的没有变迁,你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只是医院前身,也就是小区没有建设的时候,二战时期的时候,你当然就看到那些过去的画面了。

怪不得我就感觉那医院不对劲啊,完全没有现代化的感觉,当然是我看到旧楼的时候才出现那种感觉的,之前我一直被那些冤魂欺骗,甚至出现苏雨馨的那画面也是假的,这些都是冤魂们戏弄我的把戏。

要不是这样,我根本不会看到过去医院的旧样,其实那天我还是在中山医院这里,之进入的却是另一个结界一般的东西,要不是如此我应该还是在医院这里的。

和赵天逸一说这些事情就明白多了,赵天逸这个大叔,多次感激说我救了他,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我特别称赞的,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这些也不算什么啦,反正当时的情况我无论遇到多少次一样会返回的。

就算不是你,换了其他人也是一样吧,我心想,昨天晚上幸亏赵天逸没有死掉,不然我会更加无助,看着赵天逸的时候,我本来打算一会儿过去看看苏雨馨和诸葛承天,没有想到苏雨馨竟然过来了。

我看她晕倒,还以为她是三个人当中最严重的,这个时候看到她来到赵天逸的病房就惊讶道:“苏雨馨你没事吧?”

“我很好,之前因为阴气侵体才会这样的,不过我已经服用狗屎丸没有问题了。”苏雨馨回答,来到了赵天逸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在那里坐着,就说:“你师傅还好吧,就是舌尖的伤口还在处理。”

赵天逸的情况一开始挺不乐观的,因为舌尖一旦伤了那血液就流个不停,幸亏我们把他送来医院及时,不然他一定就这样没了,可能是因为赵天逸的问题吧,苏雨馨现在更加感激我了,她说我救了她的师傅。

我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这几天都被人称赞挺不好意思的,我说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了啊,如果换了其他人,我也会一样的啊,或者说我有困难,大家不也会帮忙我吗?

赵天逸点了一下头,好像有点疲倦,他和苏雨馨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让我们出去了,我们也不想打扰这个大叔休息,离开了病房我们去到医院外面走廊的公共座位上坐着,看着苏雨馨的那种神情,我感觉她有话对我说。

一坐下,她在旁边一台饮水机给我打了一杯水给我后道:“福生,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过那窑厂的事情恐怕真的不能继续下去。”

我说苏雨馨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们是遇到了挫折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动摇啊,我感觉到苏雨馨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要放弃的味道,所以就这样回答。

她说:“我知道你一心想帮助大家,想帮助这个小区的人,可是如果我们还是继续和那些冤魂作对的话,可能下一次大家就会真的死了,这次你救了我们,不一定下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苏雨馨竟然畏惧了,难道上次在医院的时候遇到的那种事情是真的,现在的她真的和我说出那种退缩的话,说得尽管含蓄,但意思分明就是让我不要再插手窑厂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你们先养伤,学校那边我会监视着的,既然我们来得这个小区帮忙,就不要说那些退缩的话了。”我没有同意苏雨馨的建议,立场表明的很清晰。

苏雨馨也是一样叹气,或许她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做,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苏雨馨在医院还要观察几天,我就一个人先回去学校吧,毕竟在医院对于我来说没有帮助。

倒是学校,或许还会有其他事情出现,我先把小黑从兽医部接走,然后就回到学校,这几天又有请假,我都被老师责备了,她问我苏雨馨怎么了,我就说生病了,反正怎么说还是被骂了。

老师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我没有回答什么回到亲戚别墅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再说,看到我回来了,小黑好像特别兴奋,

露出舌头摆摆尾巴,呼呼气,感觉挺活泼的样子,平时它不战斗好像和普通的狗没有区别。

再次给它好吃的肉,我就去厨房自己做饭吃了,这个别墅感觉住得就是好。

叮铃——!

不过今天我做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外面的门钟好像响了一下,我就去开门啊,谁知道外面没有人。

我说那个人恶作剧不是?干嘛按了没有看到人,我再次回到厨房,谁知道门钟的声音再次出现了,我再次去到门外开门结果还是一样没有发现有人,我骂了一句又回去厨房,谁知道第三次门钟的声音又出现了。

叮铃——!

我已经有点不耐烦啦,怎么老是这样,莫非是别墅的亲戚回来了吗?可要是这样的话,大伯应该会告诉我的啊,我再次去到玄关这里本来想打开门的谁知道门还没有开,那门缝的下方竟然伸进来了一只手指头!

啊啊!

我吓了一下,那手指头只有半截,血肉模糊的,许多血液流淌在地板上,旁边的鞋架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我转头过去一看,一双很陈旧的高跟鞋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之前我清理过这里的,没有女人的高跟鞋啊!

怎么现在却会有啊,谁摆进来的,我一阵模糊着,忽然那门的铃声再次响起,而且特别的激烈,仿佛有人在外头使劲地按动着门铃。

叮铃——!

叮铃——!

连续不断的铃声让我的耳膜都差点穿了,我承受不住那种痛苦看,忍不住打开了门,只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从我头上的屋檐下,竟然伸出了一只沾满泥沙的手臂,那上面的手指头和我刚才门缝下看到的一样,都是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