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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被纸人替代,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追赶那个纸人,苏雨馨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赶上来的。

她在后面正在养伤,刚才被纸人这么偷袭了一下应该伤的不浅,此刻只有我追着纸人,本来还是在城市里走着的,谁知道跟着纸人走了一下,我就发现眼前的路不一样了。

这个地方我认得不就是之前和南宫女鬼来的,那个什么无人森林,我记得这里有个村子,晚上的时候那些屋子都会变得新的一般,而且还有个四合院,然后里头放着许多放着血液的瓦罐子。

纸人竟然把我带回来这里了,它这是要干嘛,为什么一定要去这个地方,实际上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村子和四合院也是很关键的,不知道当中隐藏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还有一个就是,血骨葬的背后。

那个血骨葬什么的,是苏雨馨跟我说的,当时我指了一下那些血罐子,好像就被什么东西盯着了,苏雨馨说我会死,因为被那些冤魂看上。

纸人果然把我带到了上次我们出了意外的四合院这里,在这个地方,求英才死了,还有闪志明,不过闪志明应该是早就死了吧。

他的灵魂很早就被那个男人操控着,肉体也只是个躯壳,行尸走肉的,完全听从那个冤魂的指点,现在呢我再次来到这里,纸人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前进。

干嘛要在这里停止,莫非它想告诉我什么,又是血骨葬,这次我当然不敢指了,停住在四合院的中间,纸人好像踢开了某个房间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我知道现在跟着它去什么地方会有危险,但没有办法,我必须要夺回纸人,不然我的性命就危险了,在进入房间之前,我发现门槛上布满许多灰尘。

这个房间是四合院当中的其中一个,位于那些瓦罐子的背后,我经过那些瓦罐子往里面走,跨过门槛进入到房间这里,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前面放着一块神主牌,然后是三个香炉,加上一张苍白的照片。

神主牌又称“魂帛”、“灵位牌”、“魂位”等,佛教则称为“莲座”或“莲位”,一般做为亡者合炉前的临时牌位,为亡者死後灵魂暂时的依附处所,同时也便於家属和亲友具体膜拜。

神主牌一般为平剑状,下方设有台座,多为纸制,正中间书写亡者称谓和姓名,两旁或背後书写农历出生和死亡日期。

现今大多数神主牌,都是印制好的半成品,礼仪服务人员或宗教师只需在排位正面的栏位中填入往生者的称谓、姓名,并在背後或左右两边写上生、殁日期即可。

在撰写体例上,和魂幡的书写方式相同,通常按照台湾民间传统“两生合一老”的书写方式,以求择吉。

姓名栏位的总字数应为7或12字,按照“生、老、病、死、苦”的顺序排列,最後一字应落在“老”字上;生、殁日期总字数应为6或11字,最後一字应落在“生”字上。

神主牌位从人过世後就一直设置於灵位或灵堂上,无论吊唁、祭拜、做七、做功德等,都以神主牌位为主,把它当作亡者的灵魂所在。

一般会等到对年或三年合炉後才将神主牌位火化,然後将亡者的世别(如第几世)、称谓、姓名、生、殁日期等正式登录在历代祖先牌位内,至此,神主牌位功成身退,亡者才真正归列祖先祭祀行列。

这种东西在村子的祠堂看得多了,平时我们家里也会出现的,因为这是纪念先祖的一种方式,此刻那神主牌上面明明就写着几个字:“谢福生之灵位”。

而且那个照片上的人特别熟悉,一看我就愣住了,那不是我吗?此刻看到的情景就好像我死了一般,不然干嘛要这么快就放这种照片,然后下面还要香火供奉着。

我死了?我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之前就说过我没有灵魂,如果真是死了也有可能吧。

看着供奉自己的这个祭坛,我无语了,也很害怕,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现在站着的一定是自己的躯壳,怪不得我还有纸人了,难道那个纸人就是为了今天用的。

此刻我转头往左边看去,发现那个纸人此刻不动了,安然地挨在了一根柱子上,这个四合院是用木头做的,房间里头都是木头,祭坛的桌子也是木头,很古老的样子。

等我进入到这里犹豫了一会儿,咿呀一声本来还想逃跑的,谁知道那个房间的门就已经合上了,我没有来得及去打开。

完了,看来我是被关在这个地方了啊,看着自己死去的照片,一种瘆人的感觉油然而生,什么时候是最害怕的,估计也是这个时候了。

我发现自己的四肢都麻痹了,想前进都很困难,动作变得很慢,看着眼前的照片,只能就这样看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本来我就想就这样一直下去的,谁知道此刻桌案上的那些蜡烛自动点燃了起来。

烘的一声差点就把我吓坏了,这蜡烛的火光顿时把房间都照得明亮红彤彤的,我感觉自己的脸色也是如此,但照射在苍白照片的时候,那照片却依然是苍白。

死人的脸孔大概也就是这个颜色的了,从前我看见过三叔死的时候,那个样子,脸色黑漆漆的,我三叔比我父亲死得还早,好像是被毒死了,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参加他葬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脸,当时还小,父亲都不给我看的,只是我去撒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当时我发现三叔仿佛从棺材里头坐起来了,然后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或许当时我如果懂事一些的话,就知道看到了诡异的现象,那个时候才是我最初的灵异体验。

现在想起来,当时实在太无知了,甚至看到那种东西也不知道害怕,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现在的我,这种苍白的照片,看着完全没有血色,更加诡异的是照片中的我,竟然还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好像在蔑视我,我是躯壳,它才是灵魂一般。

被这样注视着,我感觉特别不自然,全身都被窥视一般,那种感觉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好像你去到那里都会被什么东西监视着,那监视的却是自己,那种感觉就更加奇怪了。

犹豫不决的我再次想逃跑,没有想到的是,我才动了下身子,房间的那些窗户竟然哇啦啦地响了起来,不是有什么东西碰撞到玻璃,而是外面忽然起了大风。

此刻我走到纸人的旁边,发现那纸人的身体上写着谢福生三个字,果然是我来的,然后纸人的眼睛忽然打开了,看到我在这里,纸人竟然直接向着我扑了过来。

还掐着我的脖子,让我透不过气,然后用脚老是踢着我的肚子,我不知道它会突然这样做的,与此同时我脖子上的铜钱也亮了,发出了银色光芒。

那光芒直接和纸人冲撞在一起,纸人被弹了开去飞到了屋檐上挂在那里,我想夺回它的,不曾想这个时候身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然后一个女人惨叫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啊!”

那女人惨叫过后,整个房间开始狂风大作的,地上一阵光环出现,血红色的,此刻南宫依绿忽然说话了:“福生,这个是阳丧阵,你小心了,等下会有鬼差来抓你的!”

什么阳丧阵?

听起来干嘛这么恐怖啊,我说南宫依绿你给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沉重多了。

南宫依绿说:“你的灵魂已经回到你身体里头了,是铜钱帮你转换的,然后女人的灵魂被吸收进去了,不错,现在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啊,怪不得刚才我就有一种什么东西进入身体的感觉,然后女人的惨叫,大概是那个清洁工吧,既然我的灵魂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头了,那么纸人就不用害怕了啊。

松了口气,谁知道此刻南宫依绿却说:“还不行,阳丧阵一旦启动就得有人赴死,这个阵法,是一个很古老的阵法,曾经在商朝有人用过,是他们用来诅咒那些周朝人而建立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死掉。”

南宫女鬼告诉我,这种阳丧阵其实就是让那些活着的人提早给地府报丧,地府的鬼差不知道你是故意布阵的,于是就会派鬼魂过来带走这些被布置了阳丧阵的人,现在这个人就是我了。

今天如果我不找到其他东西代替我离开的话,那么被带走的一定是我了,不行,我不能因为阳丧阵的缘故就这样死掉的,接着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我去做啊,我必须要辅助苏雨馨和诸葛承天,还有他们的师傅赵天逸完成小区的事情。

要是我今天就死了,一切就不能继续了,明天,就明天我还得和他们去一趟窑厂,对那里头的冤魂进行一次洗礼,只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也会感觉自己没有白活。

干嘛一定要在今天抹杀掉一切啊!

我不!

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南宫女鬼机智地说,现在你去屋檐上把纸人拿下来,开头我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不过也是捡起了地上的石头扔过去,把纸人弄下来了,此刻我感觉到这个房间的门开始有点松动。

外面还是狂风大作的,接着房间的气温开始骤然下降,大概有什么东西要来了,莫非就是那些鬼差?吗的,那些家伙真的要来逮捕我啊!

想象中的鬼差都是那个模样,渐渐的脑袋,长长的下巴,青色发紫的脸庞,手里提着一盏油灯,额头布满皱纹,身子瘦肉,驼着背什么的。

一想到他们的这个模样我就有点害怕,就在他们要来到的一刻南宫女鬼然让的躲藏到桌案的下方,只有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事先我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把自己模样的纸人放在了房间的中心。

她告诉我,如果是纸人的话,那些鬼差也会带走的,这个纸人就如同我的替身一般,只要被带走,那么那些鬼差就以为我已经死了。

昔日还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做纸扎店的老板,遇到了意外知道自己要出事,不过他灵机一动,就在晚上给自己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在他生病的时候,他把纸人放在了家的门槛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