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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我一句:“难道你不想找到杜玉婷?”

我不敢说话,想了一下自己是男孩必须要拿出勇气,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感觉舒服多了,对了,现在我不是用爷爷的铜钱在身上吗?不要害怕,我和自己使劲地说着。

往员工宿舍楼走去,因为公鸡已经在带我们上楼去了,我和苏雨馨就跟着它走,来到二楼楼梯的转角处,看到到处都是杂物发,放着大大小小的那些鞋子、箱子还有煤气瓶什么的,反正挺混乱的,有许多地方都阻碍了不能上去。

我们只好又去找其他楼梯,幸亏这宿舍楼有两处楼梯,另外一边感觉畅通多了,按照公鸡的方向可以继续上去,大概到达三楼这个样子,公鸡在中心的走廊上停住了。

本来两边都是灯光的宿舍又在这个时候全部熄灭,整条走廊什么都没有房间的窗户都被窗帘覆盖了,我说杜玉婷难道在这里?

公鸡没有动了,啪的一声歪倒了过去没有了反应,看样子已经不行了。

这个时候苏雨馨惊恐地叫了一声:“阴气太重,至阳之物被弄死,我们走!”

不是吧?她刚才说的不是指那公鸡吗?

她说那公鸡都支持不住,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

转身使劲地往楼下跑,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赶着我们,发出那种哒哒的声音,一大群人在背后追我们一样,等我们去到楼下,离开的一刻,那声音还在跟着,好像是出了窑厂之后才消失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才回到了荒地的入口。

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等我好一些才问苏雨馨:“怎么办?”

“暂时不知道,反正那窑厂我们不要进去先了,老实告诉你,那地方比五层还危险的多。”

天和住宿五层现在我们不能再去,窑厂的线索又不能继续,看来目前为止,问题比起想象的还要复杂。

没有一个地方我们可以深入调查的,都因为中途遇到困难放弃了。

尽管我刚才没有看到半个鬼,但那种奇怪的感觉是非常可怕的,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恐惧在我的周围使劲的逼近着,要不是刚才苏雨馨走的快,估计现在我们两个的性命都搭在里头了。

真是恐怖啊,整个晚上我都心神不定、六神无主的,回到家里,妈妈都问我干嘛了,我说没有,撒谎说自己去了看鬼片。

可那鬼片特么是真实的版本。

妈妈说父亲还得过半年才回来,好像说是外面的工作很忙碌,我就问她父亲出院没有,妈妈挺奇怪的,竟然说父亲从来都没有住院。

我说那不是上次住院了吗?

她表示没有啊,你爸爸一直都在外面啊。

那我就搞不懂了,难道是我自己做梦?可那天晚上在医院的感觉很真实啊,我还看到五楼那个女高中生,最近她死掉了。

想起她我不知道干嘛,竟然忽然从自己的脖子上捡到了一根头发,特别长的那种,那头发不是我的,难道是苏雨馨的?

我记得苏雨馨的头发就是有这么长的。

大概是因为刚才我们跑的太厉害,所以她的头发不小心落到我的脖子上都不知道了,由于这样想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妈妈说的对还是父亲,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父亲胃痛发作,妈妈应该去看他一下的,倒是她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我记得我小时候父亲也经常犯胃病,母亲都会去医院陪伴的,现在却没有了,好像那次我们去郊游之后,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就疏远了。

我想起了过去很多的事情,幸亏我还是睡着了,不然明天晚上又得打瞌睡。

最近遇到那么多事情,我都没有心思上课,第二天,苏雨馨比我早去到学校,杜玉婷还是没有找到,已经有同学开始问起老师了,老师那边也没有明确说是什么问题,大概她的父母已经报警了吧,都48小时了。

老师不想让同学们害怕所以就没有说,这是我想的,下课的时候我问苏雨馨怎么办,没有可能就这样等待的,因为杜玉婷会有危险。

我得继续去窑厂看看,不能让杜玉婷就这样遇到危险的。

这次我一个人去到了荒地,今天晚上我本来想再次去窑厂的,谁知道才刚下楼就接到了电话。

“喂喂,谢福生吗?我是李浩然,闪志明不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差点吓得汗毛倒竖,什么闪志明不见了?他不是在医院好好养伤的吗?怎么就不见了。

李浩然告诉我,他是刚才不见的,让我快点来医院,何裳裳和鹏哥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在。

没有办法,今天晚上只能终止去窑厂的行程,现在我打了出租车先到中山医院那边去。

来到医院,就看到李浩然和鹏哥脸色不是很好,他们都在到处寻找闪志明的踪迹,但没有发现,大概是因为惊动了他的父母,警察都来了。

这下子我和苏雨馨就害怕了,因为警察可能会知道我们那天晚上也到过荒地,但他们不一定能够看到那窑厂。

有许多警察来到医院,我还看到了闪志明的父母,是他们报警的,这也正常,毕竟他们的孩子先是受伤,现在还失踪,放在谁做父母的身上都会特别担心吧。

警察们看到我们在这这里就过来问话,说到闪志明的时候,李浩然和鹏哥都指着我和苏雨馨,说那天晚上是我们看到过闪志明的。

我就说啊一开始真的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现在好了,警察也找我们了。

几个警察知道这件事和我们有关,就直接在这里问我们一些问题。

大概就是闪志明出事的时候我们在那里,或者他失踪了我们知道不知道,还有就是我们和闪志明什么关系,平日里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之类。

我们回答了一些问题,苏雨馨说:“那天晚上我们看到他在荒地那里磕头,自己磕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弄成这样,还自己磕的,难道他额头的伤不是你们弄的?”那个警察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说不是啊,真的是他自己磕的,当然我这句话没有可能会得到他们的相信,试问这种事情要是没有发生在眼前,那个人又会相信呢?

几番问话之后我和苏雨馨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警察拿着记录本想带我们回去,幸亏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过来了,他看到这个警察如此问我们就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在医院有正事不去处理来这里欺负中学生?”

“没有啊,警长,这两个学生的回答错漏百出,我感觉很值得怀疑。”

“这个事情我来处理吧,不要说了,你去其他地方。”这个被人叫警长的青年约莫才20多岁,这么年轻竟然就当警长了,被他说了几句,这个警察就被支开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时候警长竟然惊讶看向了苏雨馨。

苏雨馨也在看她,仿佛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旁边的何裳裳也发现了这个,和我一样吃惊。

我心道难道这个警长看中了苏雨馨,毕竟苏雨馨如此漂亮,警长看中她也是正常的。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大概都有10分钟左右吧,接着警长就进入到病房里头了。

此刻我感觉到苏雨馨有点不妥,看着她刚才的模样我本来想跟她说话。

可是她却说等下自己又要回去农村了,因为这件事自己解决不了,还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受伤了。

苏雨馨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干嘛又没有伤啊?我们昨天晚上明明是一起进窑厂的。

苏雨馨说不知道,她告诉我,自从回到宿舍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臂有点伤痕,大概是在拿黄符的时候,被那些东西给咬了。

没有办法,苏雨馨要回去农村养伤,假都请好了,这段时间我得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事情。

苏雨馨离开后,我还是有去找杜玉婷,就算是一个人,我也得去寻找杜玉婷。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打算一个人去窑厂看看,不过今天晚上,李浩然这个哥们却找上了我。

惊讶的是,他竟然跟我说你真的看到那个窑厂了?

我说是啊,你不是不相信吗?

“没有,我也去附近的村子打听了一下,好像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李浩然道。

我说:“如果是这样,你想去看看那窑厂不?”

“我就是想你带我去看,如果真的有发现,我就相信你之前说的话。”李浩然回答。

他信不信我倒是不在乎,今天晚上既然要一个人去窑厂是特别危险的,李浩然这种混混,在外面砍过人什么的,应该是个阳气充足的男人。

苏雨馨曾经告诉我,那种阳气充足的男人带在身上可以辟邪,就好像鹏哥和李浩然这种,鹏哥就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小点人接触好。

因为那窑厂特别邪门,弄不好,杜玉婷失踪了,等下又有人失踪那就麻烦了,李浩然之所以带他去,一来是他的性格,二来我一个人去的话,还真是特别危险,我也得顾及自己的性命才行。

要知道我是那种身板很瘦弱的男孩,和李浩然完全是两回事。

要不是这样,我都不会在苏雨馨的面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了,苏雨馨好像还比我健壮一点。

既然有李浩然跟我一起去,感觉应该就没有这么危险了,再次去到荒地,靠近凌晨这种时候,我记得之前看到窑厂出现就是大概在这个时间。

李浩然今天晚上好像点奇怪的,我感觉他好像走的很慢,我想他又没有见识过窑厂的恐怖,干嘛还害怕了,其实我也挺害怕的,但每次想起爷爷给我的铜钱,我又会鼓起勇气。

终于我们到达了荒地靠近森林的那个位置,没错,窑厂大概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按照时间,果然在这个点它又出现了,当发现那座残破建筑的一刻,李浩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了出来。

“原来是真的!”他叫道。

我说不要出声,不然就会惊动什么。

倒是今天晚上窑厂看起来挺平静的,楼上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也没有看到灯光,好像里头什么都没有。

我本来想经过上次苏雨馨给我打开的那个墙壁进去的,谁知道李浩然却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我回头问他怎么回事,他却嘴巴颤抖地说:“真的要进去?我听那些村民说得很恐怖的。”

额,看来李浩然是害怕了,估计不到这个哥们竟然也会害怕,我叹了口气,说:“你不是想找到你的兄弟闪志明吗?或许他也在里面。”

“我知道,可是……”李浩然没有继续说,我只好拉着他,让他跟我进去,其实我也害怕,不过我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起码现在不会。

多番努力才让李浩然跟我进去了,一进入到窑厂,谁知道就感觉到特别的寒冷,汗毛都竖起起来了,特别是李浩然,他浑身哆嗦了起来:“这个地方太冷了。”

我故意说没有,还行吧,你身体不会太虚吧。

我心道这个地方阴气太重,白天就算看到估计都会冰冷,更加不要说到了晚上,现在的天气其实是夏天,进来窑厂却仿佛隆冬一般,可以证明这点。

这窑厂估计死过许多人。

没有理会怂包的李浩然,我摸着自己的铜钱,就感觉爷爷就在身边,记得当时他从荒地当中救了我,他有多厉害我现在还记得。

李浩然见我动了连忙跟了上来,好像生怕我会走丢一般,其实现在是他害怕了,他基本上没有离开我半步,一直在身后,不时还嘀咕几句很冷什么的。

这次我们进入了车间,打开手机看到许多打炼窑具的工具在这里,走廊左手边的尽头好像还看到了楼梯,上次都没有上车间二层,看来这次是个好机会。

只是这条楼梯比起天和住宿五层那里更加可怕,整个黑黢黢的,外面的风声沙沙地出现在楼道上,地板仿佛时间太长了出现了许多破损的地方,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楼梯尽头,一种不安从我的脚尖一直到达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