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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乌鸦在栖息着,在漆黑的夜空中飞翔起来,发出那种呀呀的灵异声音荡漾在四周。

怎么会来到这里,老头子把我拉着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又回到刚才的马路了,他这才告诉我,刚才我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

原来是老爷爷救了我,还有那个小男孩,不过小男孩的样子好像有点熟悉,他那冷酷的脸,和一个人很像。

老爷爷说:“刚才如果你真的跟那个老太婆进去屋子,明天早上你绝对就完了,那个地方叫阴宅,只有死人才会进去的。”

啊呀!

我惊呼出声,退后了两步,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最近自己不仅仅遇到那些事情,接着我把最近发生的一些情况都和这个老头说了。

老头没说什么,讲我大概正在倒霉,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

我想拦截着他问他一些事情,可是小男孩却在这个时候对着老头子道:“爷爷,我很想回去了,这里很冷清。”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和我说了一声:“小伙子,我们要走啦,我想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我说不要,等我一下。

叫着,可是小男孩总是拉着自己的爷爷让他离开,看到这里我真的感觉他好像一个人。

那种总是要破坏我好事情的感觉,好像是他。

我爸爸。

我记得昔日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每次我和妈谈论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的一刻,他都会故意找什么借口来打断我的。

那个小男孩干嘛会是这样的感觉?

老头子被他的孙子如此拉着,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他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还是追了上去,喊了一声:“老爷爷,我还有话跟你说啊!”

我叫了一下,老头子迟疑了一会儿,扭头看我,问什么事情,还没有等我说话,那小男孩又开口了:“不要管这个哥哥,走吧!”

老头子没有办法只好跟我说:再见了,小伙子,我要带他回去吃东西。

说着我看到他们离开了,内心挺纠结的,为什么就不能多问几句呢。

幸亏今天晚上多得他帮忙,我才能够成功逃脱刚才的魔掌。

最近果然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我需要安静下来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处理的,还有希望苏雨馨能够尽快回来,我给她发了短信。

只是她没有回复我。

我就没有再发了。

在回家之前,我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里面是一个人请求加我为微信好友的。

我点了同意,那人的头像是空白的。

一加上我好友,立刻就跟我说:“谢福生,你爸爸出事了,现在就在中山医院,你马上过来看看。”

啊,我问你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你马上去中山医院就是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那种诈骗的人,因为现在这个网络很多的,不想理会,谁知道他竟然把我父亲的照片身份证都发来了。

我知道他一定和我爸爸呆在一起,我就说你是什么人,干嘛会有我爸爸的那些东西。

他没有和我说清楚,就是让我去中山医院。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妈的电话,只是这个时候也打不通了,我想不会是父亲真的出事了,然后妈在医院里?

想到这里我连忙打了出租车去到了中心医院,按照那个人微信上的提示,我找到了父亲的病房,果然发现父亲就在里面,不过没有看到妈。

一进入到病房里头,父亲就发现我了,他问我怎么知道他生病了的。

我就说有一个人告诉我的啊,父亲没有问,接着抚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最近你学习还好吧?”

我回答:“还不错啊,有妈帮忙,成绩好多了。”

“妈?哦。”父亲说到这里不知道干嘛叹息了一声。

我给他削了点苹果加上橙子,拿给他吃,又给他讲述了一下最近学校某些事情,不过我没有提起自己在住宿遇到的那些事情。

我想父亲应该也不会相信那些东西吧。

忽然间我问父亲:“爸爸,爷爷还在生吗?”

爸爸咽下一块苹果跟我说:“不在了,干嘛这样问?”

爷爷不在了?那么刚才我看到的那个老头子应该就不是爷爷,还有那个小男孩,真是奇怪干嘛在他们的身上会给我带来那种感觉。

要是他们不是爷爷和爸爸,又会是谁呢,不过爸爸现在都40多岁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是那个小男孩。

我思前想后的,过了一会儿才和父亲说:没有,只是好奇问问,对了,家里还有爷爷的照片吗?

因为我看到过那个老头子,如果用爷爷的照片和他对比的话,或许我就能够辨认出来,到底那个人是不是爷爷了。

“有吧,我病好之后给你回去找找。”父亲说着闭上眼睛,大概是累了,我也安静地在他旁边坐着不再说话。

今天晚上我打算在这里陪伴着,听护士说父亲的胃病又发作了,可能要留院观察1周。

看到父亲入睡,之前他想叫我回去的,但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想陪伴在他的身边,奇怪的是妈一直都没有来。

我给她打电话没有接通,我想她不会是在忙什么吧。

没有理会,感觉有点尿急,就经过医院的走廊想去洗手间。

路上我看到一个小妹妹拿着一颗糖果在那里吃着,样子挺可爱的,不过从她旁边的那个病房当中却传来了一些嘈杂声,仿佛是里头有人在说话。

我好奇地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小妹妹带着糖果也走进病房了,我转头看到病房里头正有许多人围着一张床铺,床铺上正躺着一骨瘦如柴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还如此年轻,竟然就这样残弱了,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感觉挺可怜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这个家庭挺可怜的,看着我却忽然发现那个女孩突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的瞳孔顿时无限地扩大。

她那个身子本来应该是支撑不起的了啊,干嘛忽然间又可以坐起,再说我看到她做了如此惊人的动作,她旁边的那些家人竟然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女孩穿上了拖鞋,往我这边走了过来,双手僵硬地举起,指着我的背后,嘴巴突然张大了,里头一口泥巴夹杂着鲜血流淌了下来,掉在地上,眼睛渐渐地皲裂开来,眼珠子往地上掉下,她用脚一踩一会儿又继续往这边走了过来。

动作越来越快,等到了她来到我的身前那个时候,我忍不住呀呀地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由于声音过大,在病房里头的人都全部看向了我!

我指着自己的身前无力地坐在地板上,不住地往后,身子颤抖个不停,忽然间认出来这个女孩,不就是之前在楼层里看到的那个短裙的校服女生吗?

原来是她!

刚才她怎么会向我走来?

本来不是看到她很好的吗?

那么快就病倒了?

不对!

刚才老头子告诉我,那地方是阴宅,所以我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不是真的。

就在我思索的一刻,那个女孩的其中一家人就走过来了,是个脸色凶狠的大妈。

看到我就骂:“你是什么人?干嘛来到我们病房?”

这个时候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这是乱闯进来的,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说都显得没有说服力。

我只好说我走错病房了,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就想转身离开,谁知道才动,手臂就被什么东西拉着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刚才看着我吃糖的那个小妹妹。

我问她干嘛不让我离开,她就和我一起走出了这个病房,打算往我父亲那边的病房走。

我和她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另一边的走廊上。

她说自己忘记在那个病房了,我想了一会儿,难道是那个病房走失了?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刚好经过这里,我就想把小妹妹交给护士去帮忙,谁知道护士却跟我说没有什么小妹妹。

我连忙说道:“什么没有啊,她不就是在我的……”

话说到一半我的嘴巴僵硬了,后半句没有说得下去。

因为我看到那个小妹妹不见了,护士被我拉着衣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刚才病房里的那个女生,就问她:“那个对面病房的女孩子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你说陈小松吧,是癌症末期,挺可怜的,前几天已经拉去太平间了。”

什么?拉去太平间了,刚才不是看到吗?

我惊讶地喊了一句。

护士松开我的手道:“是啊,早就离开了,家里人挺难过的。”

“可刚才看到病房里头有许多人啊!”

“你脑袋有问题吧?那病房自从住过那女生后就丢空了,干嘛还会有人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护士骂了我一句神经病转身就离开。

我一个人傻愣在原地,刚才我明明看到那里有许多人的,等护士走后,我忍不住再次经过走廊往这边病房里走。

在我要打开那病房门的一刻,感觉手臂都僵直在那里,抓住门把手的时候,犹豫着是否还要走进去。

不过,最后我还是进去了。

来到病房当中,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是有人住过这里的话,那么床铺上一定会有动过的痕迹,比喻说皱褶,或者枕头会有点乱之类。

我走了过去,抚摸了一下那个床铺,发现没有皱褶,而且也没有余温。

如果有人躺过,那床铺上也一定残留一些人体的温度,再看看地面洁净如新,应该也没有人在这里待过。

刚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如果是有人扮演什么故意在这里骗我的话,或许也有可能,但他们干嘛要这样做,找那些人过来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拖延我的时间?

难道是?

在我离开的一刻,没有人看着父亲,那么那些人就有可能对我父亲下手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跑回到爸爸的病房这里,果然发现父亲不见了,我骂了一声中计!

由于害怕,我到处寻找父亲的踪迹,首先是洗手间没有发现就在走廊上,或者各条楼梯当中。

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父亲踪迹,到底去哪里了?

我想起手机就拨打了他的号码,谁知道那里头却传来关机的声音,不是吧?

竟然在这个时候关机了,难道有人想要害我爸爸!

不然干嘛要引开我啊,想着心道这件事太蹊跷了,现在最关键是先找到父亲。

于是我继续在到处找了起来,刚好又跑了几次楼梯,嘟嘟的手机响动了,我本来以为是父亲打回来的,想知道打开手机的一刻却发现来电是苏雨馨!

接通后,我问苏雨馨怎么了?

她首先跟我说了一声抱歉,说是最近有点忙在老家处理一些事情没有来得及回复我短信。

我说没有关系,然后问她是不是回来了。

“是的,已经在回来的车子上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我婆婆说,如果你住的那个地方过去或许进行过拆迁,我想和你调查一下那住宿过去的事。”

我说可以啊,那地方是天和住宿,头上有一天桥经过的。

苏雨馨问我是不是那条晚上有许多七彩灯的天桥。

我说是啊,怎么了?

“最近我听说在天桥上有个建筑工人捡到一张冥纸,结果第二天就在那里骑车坠入大海了。”

吓?听到苏雨馨说到这里,我整个愕然了,怎么可能?

如果有这样的新闻我干嘛没有听过?

我问苏雨馨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是自己路过遇到的,别人都以为那是意外,可是我看到他捡起了一张冥纸,之后就才出事了。

我说苏雨馨你快点回来,到了学校马上告诉我。

她恩了一声答应我接着电话就挂了。

通过刚结束我整个人焦急了起来,本来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现在竟然又多出了其他问题,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在医院楼梯当中继续寻找我爸爸,都没有找到,结果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他又在床上躺着,我问爸爸刚才去了那里,他说没有去那里啊,只是去楼下做了点检查什么的。

怪不得,我还以为父亲出事情了,没有多说话,悬挂在心头的大石立刻放松了下来。

今天晚上一直等候到父亲睡着我才趴在他的旁边睡了一会儿,等一早,父亲就问我今天不用上课吗?

我说要的,整理了一下洗把脸我就去上学了。

其实我是等苏雨馨回来而已,等到了学校,发现苏雨馨根本没有在座位上等我,其他同学却却惊讶地看着我了。

在场的有杜玉婷和何裳裳,发现我回来了,都很诧异地看向了我。

就仿佛在看一只怪兽那般。

我问她们,不用这样看我吧,又不是不认识,我知道我黑眼圈是重了点,整夜没有睡觉怎么了,影响到你们了?

这个时候,苏雨馨的好朋友杜玉婷站起身子走了过来,很吃惊地指着我的鼻子问道:“谢福生,你昨天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