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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玉佩,一枚不过巴掌大小,一枚足足脸盘子那么大,乍一看,倒是水欣悦胜出了。

不少人都在暗自叹息,觉得苏玲珑虽说是郡主,可家里到底是靠着军功爬上来的官员。

和水家这样的世家,是比不得的。

虽然说今天是太后寿辰,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可也抵挡不住女人们的八卦心里。

很快,大家就已经将这两枚玉佩判了输赢。

方才苏玲珑和水贵人之间的事情,水欣悦也都知道了。

这个时候,她就是故意要挫一挫苏玲珑的锐气。

侯佳佩云原本坐在太后的身边,看着水欣悦那嚣张的笑容,就喜欢不起来。

倒是特别欣赏苏玲珑的那份淡定。

仔细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惊讶之色,对着太后屈膝道:“启禀太后,可否让佩云看看两位小姐献上的玉佩?”

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让哀家看不明白。别人家的小姐,喜欢的都是花儿粉儿。你倒是喜欢那些冷冰冰的石头,你若是喜欢,那两枚玉佩,哀家就赏给你了。”

侯佳佩云自然是大喜,可却屈膝低声道:“原本太后娘娘赏赐,佩云说什么都不敢推辞的。可太后,水小姐的那枚玉佩,也就罢了。不过是寻常翡翠,虽说是大一些,通透一些,可用心一些,也是能寻到的。可荣华郡主的那枚玉佩,佩云是断然不敢轻易收了的。”

侯佳佩云对这些玉石很有研究,这是京城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如今她都这样说了,自然就分出优劣了。

方才站在水欣悦这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大家暗自恼恨,觉得水欣悦没什么本事,竟然弄个这种东西来博人眼球。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刀子一样的剐在水欣悦的脸上,让水欣悦如芒在背。

尽管知道侯佳佩云的权威,却也忍不住的对着侯佳佩云道:“侯佳小姐的本事,心悦也是知道的。可欣悦不服,还请侯佳小姐为欣悦解惑。”

侯佳佩云对着水欣悦礼貌的笑了笑,才走到了苏玲珑身边,对着苏玲珑屈膝道:“佩云想借郡主的玉佩一看。”

苏玲珑点头笑道:“侯佳小姐请。”

侯佳佩云先拿出一方锦帕,将自己的手包了,再小心翼翼的将那巴掌大的玉佩托在手上,仔仔细细的看着,摩挲着,脸上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水欣悦是个急性子,看着侯佳佩云的享受,就着急了起来,大声道:“侯佳小姐,到底怎样?”

侯佳佩云笑道:“这是一块东海暖玉,雕刻的是麻姑拜寿。荣华郡主有心了。”

水欣悦心头咯噔了一下,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东海暖玉不难得,麻姑拜寿也是寻常。由此可见,那枚玉佩,并不比我的玉佩珍贵。还是我的玉佩,更胜一筹。”

水欣悦一面说,一面就兴奋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到爆炸了。

侯佳佩云将水欣悦的模样看在眼睛里,叹息低声道:“水小姐此言差矣。东海暖玉容易的,麻姑拜寿也容易得。可要在巴掌大的东海暖玉上,雕刻麻姑拜寿,这就不是普通的匠人能做到的了。一般情况下,匠人们雕刻玉石,为了尽量少的出错,都会采用浮雕的方式。这样,就算是错了一些,那也是可以补救的。比如说,水小姐你这玉佩上面雕刻的寿字,就属于浮雕的范畴。”

水欣悦的脸红了起来,却不知悔改的指着侯佳佩云手中那块:“那……你手里那个呢,那个,那个是什么!”

侯佳佩云的脸色都凝重了一些:“这个啊,这个就是极为难得的圆雕了。你看,这麻姑献寿的精妙之处,就不用说了。大家一看就知道。这玉佩,两面雕刻的是一样的。中间还有镂空的。这种属于是圆雕的范畴。这种雕刻手法,只要错了一丁点儿,那就全盘皆输。所以,没有深厚技术的匠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小的与配上,雕刻这样复杂精致的麻姑献寿的。这枚玉佩,堪称价值连城。”

太后诧异的看了看苏玲珑,约莫是没有想到,苏玲珑竟然会送这样珍贵的玉佩,一叠声的道:“佩云丫头,把玉佩送过来,给哀家瞧瞧。”

侯佳佩云双手将玉佩递给了太后,娇嗔道:“太后方才还说,若是佩云喜欢,就赏赐给佩云呢。还好佩云知道,太后一见这玉佩,就会爱不释手了。”

太后向来宠爱侯佳佩云,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惯会编派人。这样吧,水家丫头的那枚玉佩,就赏给你了。虽说不及这枚玉佩,可也还算是不错了。你若嫌弃,那就当艾家什么都没说。”

侯佳佩云忙笑道:“佩云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嫌弃呢。佩云多谢太后赏赐。”

太后将苏玲珑送的玉佩留在手中把.玩着,将水欣悦的直接赏了人,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水欣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输,还输的这样没面子。

狠狠的瞪着苏玲珑,那模样,几乎要将苏玲珑拆吃入腹。

阮秀丽压低声音的道:“你今日和水姓的人犯冲。”

苏玲珑无奈的叹了口气:“姐姐明鉴,分明是他们家的人主动来招惹我,最终闹成这样,我也是很委屈的呀。”

阮秀丽也知道苏玲珑无辜,可是事情最终闹腾成了这样,终归也是不好看的。

想到这里,阮秀丽低声道:“水家明面上的本事没什么,可暗地里的本事,却是很不错的。你前后和他们家的两个人有矛盾,以后要小心一些。”

苏玲珑无所谓的笑道:“人家要主动来招惹我,我总不能任人拿捏吧。再说了,我刚从乡下回来,如今杀一儆百,倒也无不可。人家若是要将我当软柿子,那我就只能用行动告诉对方,捏错人了。”

阮秀丽叹息一声,笑得无奈:“你呀,难怪我和你投缘,咱俩的脾性,真真是一样呀一样的。”

因为有了苏玲珑的珠玉在前,后面那些人的寿礼,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太后瞧着也有些乏,就让崔嬷嬷用礼单记了下来。

就在大家意兴阑珊的时候,就听见宫人尖利的嗓音:“太子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