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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边还在吃,阿嘘给她发来了私聊消息,「66,你接歌后吗?」

    曾曼君擦了擦手敲下消息,「歌后?可以接,混歌又费不了多少时间,歌手谁啊?」

    「曾经日饭圈头牌,后来转战古风圈一举成名。」

    「三水水?」

    「是的!就是他!现在圈内最火热的男歌手,唱功稳健,音域很广,戏腔也能驾驭!」

    「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说定了,我去约美工了!你徒弟这次的词真不错!」

    「笑话,我徒弟可是很优秀的好吧!」

    两人贫了一阵才各自去干自己的事儿,三水水这个歌手曾曼君还是有所耳闻,唱功确实不错,但还没有达到能让她惊艳地步,有时候还会有些小走音,能有如此优秀的作品,跟他的团队脱不了关系。不过网传这个人风评不太好,睡粉丝被人实锤过。

    她倒是不介意单身爱豆睡粉丝,只要不是未成年,只要做好安全措施,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跟约炮没有任何区别,现在社会压力那么大,不约炮是要逼死单身狗吗。

    很快阿嘘便拉了一个小的群,没多一会儿人便全了,小群里除了曾曼君,其余都是三水水的迷妹,看到三水水进群,大家都是各种啊啊啊啊男神的刷屏,曼君实在看不下去,默默闭了群。

    因为头天熬了半个晚上,曾曼君早早便去睡了,雨后的天气很凉爽,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五点,看了看时间还早,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想到她做了个恶梦。

    梦里面她变成了一个杀人犯,杀人埋尸到荒山野岭,以为没人发觉,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多年后她在路上偶遇了一个被警察通缉多年的杀人犯,两人一起逃亡,逃亡路上还被匪徒绑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的两个人终于交心聊天。

    一问才知道对方比她还狠,杀了十几口人,一问埋尸地点,跟她的一模一样,于是她绝望了,赶紧赶往那座荒山想把自己当年埋的尸骨挖出来,到了才发现警察已经在现场挖尸骨了,她当场崩溃,拉着对方的手嚎啕大哭。

    然后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睁眼就看到林予沉坐在她的床边,曾曼君下意识揪了揪被子,“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林予沉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因为你不让我走啊。”

    曾曼君垂头一看,自己的一只手正紧攥着林予沉的手不愿意松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曾曼君尴尬道,原来梦里她拉着的手是林予沉的。

    “刚刚我醒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你在屋里大呼小叫,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就进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你把被子都蹬掉了,刚把被子给你盖上,你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林予沉淡定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哎,我也不想啊!我刚刚做梦梦见自己杀了人还埋尸,后来还被绑架,真的是太悲伤了……我还是哭醒的……”曾曼君现在都还沉浸里梦里悲伤的情绪里。

    “悲伤?为什么?”林予沉问道,一般人做了这种梦不应该感到害怕吗?

    “因为我的埋尸地点被警察发现了啊!”曾曼君有气无力道。

    听完这句话,林予沉直接出了屋子,都不想理她。

    今天是在这座小城的最后一天,外边的天虽然有些阴,曾曼君还是想出去玩儿,躺在床上平息了一下梦境带来的情绪,她才慢悠悠起床收拾了一番。

    两人去了这座小城的游乐园,虽然设施刺激度比不得欢乐谷这些,但是胜在这里养了几个国宝大熊猫,曾曼君还没真正见过大熊猫,一路上都很兴奋,到了之后她才知道,何为幻灭。

    这大熊猫也太丑了吧!

    图片上白净的毛上沾满了泥土,一个熊猫正拿着一枝竹子在啃,另一个就纯粹在挺尸……

    说好的憨态可掬呢?说好的国宝形象呢?

    “熊猫都这么丑吗?”曾曼君心碎了。

    “还好,你去给它洗洗澡应该就好看了。”林予沉道。

    “不去,走,陪我去玩儿大摆锤!我发泄一下怒气!”曾曼君说完就拉着林予沉过去排队。

    玩儿完大摆锤又去玩了翻江倒海,就在两人正高兴时,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这雨来得又快又急,曾曼君跑到树荫下时头发都已经淋湿了,林予沉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发誓,这是我最心累的一次旅游,没有之一!”曾曼君一边拨着刘海一边道,她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棉花糖。

    “这样也很好。”林予沉看着急促的雨点道。

    曾曼君咬着棉花糖没搭话,只想着这雨快点停下来。

    “你想坐船不?”林予沉看着曾曼君问道。

    “坐船?”曾曼君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看到的江中孤舟。

    “嗯,我想去坐船,你去不去?”林予沉道。

    曾曼君一看林予沉这架势根本就是不管你今天去不去反正我就要去的架势,既然已经淋湿了,何妨再湿一些呢?

    “好啊!走吧!”说完就走向了雨里,林予沉快步跟上,路上遇见一个卖一次性塑料伞的商家,本来他还想着买一把,没想到曾曼君回头就拉着他跑了,“都淋成这样了,还买伞做什么啊!跑起来啊!”

    码头在游乐园的山脚下,走路上来大概需要10分钟,两人一路狂奔,五分钟便气喘吁吁到了,船家正准备起航,两人匆匆上了床。

    “您二位还真是好兴致啊~”船家看着淋成落汤鸡的两个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笑道。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既然有幸来到这儿山水之城,又怎能不感受一下古人所写的意境的呢?”林予沉道。

    “可惜这会儿不会有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之景啦。”船家笑道。

    “先生好文学。”林予沉笑道,他没想到一个开船之人也能饱读诗书。

    “我就是在船上等客人的时候翻翻书,哪里称得上“好文学”这三个字,您可真是抬举我啦。”船家笑道。

    “先生这是哪里话。”林予沉笑道,他已然瞥见船上虚掩的房门里,门口柜子上厚厚的书。

    船家不再讲话,只是放了一首乐曲,已将头发拧得半干的曾曼君觉得这个曲子十分耳熟,“哎,这什么曲子啊?”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春江花月夜》吧。”林予沉道。

    “好耳力,确实是。”船家的神色里皆是赞扬。

    “所噶,没想到你还是挺博学多识嘛!”曾曼君夸道。

    林予沉也没接话,此时曾曼君脑子里倒是想到了另外一首诗。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