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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死里逃生真是够惊险,再迟一点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直接埋葬在这大山里面。

这件事情过去好久,我一想都还心惊肉跳。

和肖雨鸥她们逃出去后,我很快就知道了这座地宫惨案的制造者,竟然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叔叔!

那一次又是在街头被枪击。

我和肖雨鸥正驾车去她的住所,忽然前面车子的后车窗玻璃上,伸出来一只黑洞洞的枪口,肖雨鸥大叫一声:“趴下!”

我本能的一缩身,就听“嘭”的一声,挡风玻璃已经被击穿一个小洞,子弹擦着我头皮掠过,吓的我汗毛都直接竖起来。

肖雨鸥却一咬牙追了上去,前车看到一击不中加速逃窜,出城后顺着一条乡间土路仓皇狂奔,而肖雨鸥却依然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一座杂草丛生的小树林里,前车一头撞在一棵树身上,而车上的人却不见了。

我和肖雨鸥也弃车进树林子里搜索,半下午过去一无所获,正要无奈的撤回,却看见树林子边一座小木屋,我和肖雨鸥赶紧隐身接近,却听见里面有两个男人在激烈争吵,听声音一个年轻一个好像年纪大一些。

争吵的内容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年长的斥责年轻的做事不力,三番五次让对手死里逃生。

年轻的不服,争吵声音越来越大,接着就听“嘭”的一声枪响。

我和肖雨鸥急忙窜了过去,进屋一看,一个青年人倒在血泊中,近前一看,正是我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杨薄,而开枪打他的,十有八九就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叔叔。

我和肖雨鸥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肖雨鸥一声长叹说:“走吧。”

不管怎么的,心里觉得挺不舒服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肖雨鸥还有宋蓉蓉东奔西忙,把所有山里还有那几个小岛,都整合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天下都乐”公司,让郑爽还有沈凌等老兄弟都从娱乐场子撤出来,个人分派一个地方打理,很快就弄的很有个样子了。

但凌薇和苏小茶却再一次不见了。

苏小茶不见,我心想大概是遍天下找她母亲去了,但是凌薇呢?

有兄弟们出力操心,我清闲了很多,就拉着肖雨鸥和宋蓉蓉游山玩水,有时候也一个人出来,驾车随心所欲的散心解闷。

一次我一个人开车进山去玩赏山水,到一座险峻山头前,想爬山练一下疏懒太久的脚力,却不料爬上去下山的时候却迷了路。

我知道山里迷路,可是件很不好玩的事情,但是越急越走不下去,正惶急中,看见远处有一点灯光,就走了过去。

到近前一看,却是山坳里刚落成的一座寺院,就想在这里住一晚再说吧。

张望一下,寺院对面半山腰,还有一座小小寺院,这怎么回事,怎么不建在一起呢?

好奇心一起,我信步走了上去。

到跟前一看是一个只有三座屋子的小院,几个灰袍女子在院子里进出,我一看笑了,原来是座尼姑庵。

正要走进院子里观赏一番,却是一个灰袍女尼走了出来对我说:“施主请止步,这里只接待女香客。”

我说了声:“好,好。”

正要转身下山,却忽然觉得那女尼有点面善,赶紧上前一步认真看一眼,由不得我大叫一声:“薇姐,是我!”

我激动万分,上前就要拥抱凌薇,却被凌薇赶紧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已皈依佛门,凡间之事已经遗忘,施主请回。”

“薇姐,我找的你好苦啊,你怎么装作不认识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来到这里呀!”

我看见凌薇一头青丝已经不见,头上一顶灰色尼帽一片灰败,再也不见她青春靓丽的世俗姿色,我心里一阵凄楚涌上来,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的说:“薇姐咱下山,我不让你当尼姑,我心里会很难受的你知道吗?”

凌薇却听而不闻又说了声:施主请回。“

我特码的真是欲哭无泪!

而凌薇说着转身就走,我可不甘心,跟着就要进院,却是一个女尼又走出来问:“姐姐,是谁来扰?”

凌薇黯然说了声:“是他。”

借着院内昏黄灯光一看,我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又走出来的女尼,竟然是苏小茶!

苏小茶也看见了我,但是却装作不看见,对凌薇说:“姐姐咱们回吧。”

说着拉扯着凌薇进到院子里,把我孤零零的留在院门外。

我一点不识佛门规矩,生怕惹怒佛祖那可不是好玩的,也怕凌薇责怪,考虑再三郁郁下山,到下面寺院借宿。

但我分明感觉到,有两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已经下到山底,那两双眼睛还依依难舍。

第二天我又上山,但见尼姑庵木门紧闭,我怎么喊叫也无人应答。

我坐在尼姑庵前的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思绪像脱缰野马一样,想了很多很多,想人世对与错,是与非,还有爱恨情仇。

想了半天,看见尼姑庵的大门却还是紧闭,只得寻路下山而去。

不过一边下山,却心里还在想凌薇和苏小茶,这两个绝世女子,可能是真的厌倦了人间烟火,才来到这深山老林里,古佛青灯无恨无忧,无甜无苦,了此一生?

我会不会有朝一日,欲念皆无时候也来这里和她们相聚?

远望近看,大山重叠,苍茫无边,忽然觉得人真是太小了,沧海一粟也罢,宇宙间一粒尘埃也罢,想起以前种种,不由一声悠长的叹息。

终于寻到公路,找到我的车子,下山而去。

很快就看到了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让我的消沉下去的心忽然一阵莫名的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