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一群狗腿哪里还敢迸出半个屁来,确实月琴嫂还不解恨,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拖到楼沿,喝一声:“再敢喊疼,我一脚一个把你们都踢下去!”

这一声喝,所有嗷嗷叫的都闭嘴,再也不敢出一点声音。

我这是亲眼看月琴嫂竟然是这样凶残的手段,吓得我赶紧叫一声:“别!”

月琴嫂回头看我一眼:“你呀,真是心太软,改不掉的了。”

我其实对这些狗腿恶感的很,只是觉得她们真被月琴嫂踢下楼去摔成肉饼,那也太残忍了。

楚天雄差点都被吓昏过去,整个身体被一滩黄汤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吓尿了。

月琴嫂也不再难为他,走到我身边,一把拖起我来说:“走吧!”

到家里后月琴嫂对我也没好气,呵斥我一声:“真想挨打也不必找他们去,我来打你!”

说着就要动手抽我,吓得我赶紧抱头:“不找打了。”

月琴嫂笑了还是说:“是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子!”

我说:“是。”

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服气,难道无情就是真男子了?

不过我可不敢我月琴嫂犟嘴,一来我一向拿她当长辈看,而来,我也是亲眼看见她毒辣手段,惹恼了她我没好果子吃。

被楚天雄和他的狗腿们暴打一顿,我以为我的心会轻松一点,但我却发现我错了,不但心里的沉重一点不减轻,反而越来越重。

我知道我这并不是为情所困那么简单,我这是愧疚和良心不安,当然也还有爱情的失落。

宋蓉蓉和苏小茶这两个女人,我心里现在也分辨不清楚,我更爱哪一个?

我只知道,缺了哪一个我都会心碎,但现在的情况是,两个都没了。

宋蓉蓉可能已经被淹死了,那就只剩下苏小茶了。

而苏小茶,根本就不知道宋蓉蓉已经投河自杀,即便她知道了,难道会返回来重新投进我的怀抱?

根本不可能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设法找到苏小茶,但并不是还想得到她,而是,假如楚天雄真的爱她的话,我在找到苏小茶后,再找楚天雄,痛打他一顿后再警告他,让他好好的爱苏小茶,假如被我发现他对苏小茶不好,我一定要他死的很惨。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但是我这样想法是很真实的。

月琴嫂阻止我上街乱转,但是她对我也是没有办法,后来竟然出去,把杜鹃给我带了过来。

我这个地方并不是严格保密,我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想我得有个躲清闲的地方,所以杜鹃和冷月欣都不知道我这处住所。

杜鹃是亲眼目睹我在楚天雄的订婚现场,把苏小茶抱走的,所以她来到后,对我有一种莫名的隔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管人前人后,对我又抱又亲的,但是却并不是说,这小丫头对我的喜欢有所减少,从她眼睛里可以看出来的。

杜鹃在我这里住下后,月琴嫂和肖风就刻意回避,尽量给我和杜鹃留下更多的空间。

月琴嫂的苦心我明白,但是我除了感激只有苦笑。

因为杜鹃,代替不了宋蓉蓉和苏小茶在我心里的位置,何况我并不只是因为爱情,才陷入深度的苦恼和颓废中。

杜鹃还在读艺术大学,并且在冷月欣的公司里帮她打理。

从那个杜得乾的儿子被我揭穿后,冷月欣就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有好几次冷月欣把我喊过去,多次重申以后公司就靠我和杜鹃,但是我根本就没有答应她。

我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江湖。

我当然知道所谓的江湖就是黑道,我不想把我的一生,绑在江湖这条船上,但是我也不会接受冷月欣的公司,我一直在想我以后的路怎么走。

杜鹃曾经对我说过,她的优势只是青春靓丽的身体,那时候她就知道我心里有宋蓉蓉和苏小茶,只是不知道我和她们两个,竟然是都有这样非同寻常的经历。

所以杜鹃来了后,也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的说话,就是坐在我身边,捧着下巴颏默默的看着我的脸,她知道我心里难过到什么程度,所以并不多说话,生怕惹的我更烦。

杜鹃长大了,变的更乖巧了。

杜鹃的心智也长了,她懂得把自己对我的喜欢藏起来,却用更巧妙的方式方法引逗我,让我也喜欢她,把我从对宋蓉蓉和苏小茶的沉重思念中拖出来,说白了就是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去。

杜鹃对我说:“哥哥,我的油画技法已经很有苗头了,要不要我给你画一张肖像画?”

我说:“不要,我没兴趣。”

杜鹃因势利导:“哥哥,人是不能什么兴趣都失去的,那就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我苦笑说:“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杜鹃觉得自己失口,赶紧说:“哥哥,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知道吗,我看见你抱着苏小茶走出去,但是我心里,一点都不吃醋,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一笑置之。

杜鹃说:“不吃醋并非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更多的是感动,我的心真是被你震动了。”

我不理她,杜鹃又说:“哥哥,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心里,被一个男人进驻后,会是什么感觉?”

我笑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知道?”

杜鹃也不再往下说活,就把我扳过身体来,拿出画具:“哥哥我画你,看不见你的时候,我就看这张图画,把你藏起一辈子。”

我不好再拒绝了,真是不想让她也为了我生气,就说:“那你画吧。”

杜鹃娇嗔的说:“脱衣服呀!”

我苦笑说:“不就是画肖像画吗,怎么还要脱衣服?”

杜鹃说:“我要画一个真实的你吗,一个不穿衣服的你。”

我只好把衣服脱下来,脱到小裤的时候,我不再脱了:“就这样吧。”

“不行!”

“那就别画了。”

杜鹃看我态度坚决,只好说:“那就这样吧。”

然后就一笔一笔的画起来,不时的纠正我的坐姿,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已经濒死的心一下子又活过来,再一次感受到那种侵入肌肤的温柔,还有心头的骚动。

但是画出来的,却是我不穿小裤的全裸体,我看了一眼杜鹃没说话,杜鹃却说:“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都已经留在脑子里了。”

说着依偎在我身边,柔声细语的说:“哥哥你别怕,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别的我不奢求,我就是想当你的亲妹妹,不要你的任何承诺,不耐烦的时候,你随时可以一脚踹开我。”

这话让我一阵酸楚的震颤,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她把我一直挂在心头。

我一把抱住她说:“好好的,以后嫁个好男人,我根本一点都不好。”

杜鹃说:“嫁不嫁人事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爱人在重要,而且我就是想把你的爱分给我一点,一点点就行。”

我无话可说,把她揽在怀里说:“你就是个傻瓜!”

杜鹃一下子推开我:“哥哥,要不你也给我画一张?然后,在心里,你藏着我,我藏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还没同意,杜鹃已经开始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