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杜鹃的手回到屋里,刚在沙发上坐下,冷月欣已经被惊醒出来了。
我对冷月欣说,估计是文伯,一般人不敢单独一个人来行刺。
而行刺的目标,应该就是冷月欣。
杜鹃吓的一身冷汗,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我不敢大意了,再次询问冷月欣现在公司的情况。
冷月欣说,别的也没有什么动静,就是一开始公司整顿的时候,提拔了一个年轻人,和杜鹃一起给她当助理,我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冷月欣说叫许家辉。
“许家辉?”
“是许家辉。”
“他很聪明吗?”
“是,聪明才智和杜得乾有一拼。”
说到杜得乾,冷月欣不自禁的打一寒颤。
“你是说,他,他有问题吗?”
我沉思一下对杜鹃说:“你约那个许家辉来,我要见他。”
杜鹃愣了一下说:“哥哥,你什么意思呀?”
我不说话,冷月欣点点头,却疑惑的看我一眼。
第二天我没有立刻就走,就坐在家里,等许家辉上门。
冷月欣上班后按照我说的意思,对许家辉说,今天放他和杜鹃的假,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这些天太忙了,然后就说杜鹃在家也没什么事,叫他约上杜鹃好好的玩儿一天。
杜鹃就坐在我对面接的许家辉电话。
杜鹃说要他来家里接她,然后出去玩,说完挂了电话,看我一眼说:“哥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我一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总觉得心里有种隐约的不安,心想等见到许家辉再说吧。
杜鹃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心里已经想好,如果这个许家辉真的挺好,那就说服杜鹃和他谈恋爱,这样我心里也去掉一样心事,杜鹃也算有个归宿,我实在不想杜鹃也因为我出什么意外了。
如果这个许家辉真的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要和冷月欣说知,当机立断了。
一会儿后许家辉就到了,见我在,也是一愣,眼睛看着杜鹃寻找答案。
杜鹃只好说:“这是我哥哥,叫杨辰。”
许家辉听看了杜鹃这句话,明显一惊的样子,但随即恢复平静,让我心里又多了一点怀疑,我赶紧给他斟一杯茶放跟前,笑着看他,忽然说:“咱们在哪里见过?”
许家辉说:“不记得了,真是不记得了。”
我再发问:“你妈妈还好吗?”
许家辉又是一惊的样子,看了我一下才有点心神恍惚的说:“还好,还好啊。”
我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走到许家辉跟前说:“你妈妈叫许文娟,对吗?”
许家辉这一下更是显得有点吃惊,虽然竭力掩饰很快恢复常态,但是他的内心却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虽然他很快回答说:“我妈妈不叫许文娟,她叫梁秀明。”
我嘎的一笑:“你先回去,今天杜鹃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和你一起玩,请!”
我说着站起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杜鹃有点惊呆,不明白我何以这样做。
等到许家辉走后,我轻声一叹说:“他是杜得乾的儿子,他妈妈叫许文娟。”
“你……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一声对杜鹃说:“我见过他妈妈,而你和你的冷阿姨,都没有见过许文娟。”
杜鹃惊的一下子攥住我的手。
“这个许家辉和他妈妈长的很像,但却一点不像杜得乾。”
杜鹃哑然:“他,他想干什么?”
“他老子干什么,他就也想干什么。不过这个文伯,故技重施,却也真是懒的够呛,就不能换个人来实现他的阴谋?“
杜鹃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在山里意外和文伯相遇,他是怎么说的话,都告诉了杜鹃。
许家辉报仇心切,而且觊觎公司权利,当然和文伯一拍即合,但没想到被我戳穿。
杜鹃好一会儿才深深的吸一口气:“太可怕了!我本来觉得他……还行的。而且冷阿姨也不阻止我和他交往。”
“那是因为这个许家辉演戏不错,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杜鹃立刻嚷叫起来:“我要见他干什么,我有你,我为什么还要见他?”
我一声苦笑,杜鹃却已经拱到我的怀里,喃喃的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是他死皮赖脸纠缠,哥哥你相信吗?”
我点点头。
杜鹃忽然问:“哥哥,你有好久不到学校了,有你这样的大学生吗?”
我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特码可能就和大学无缘,刚报道的第一天就遇见苏小茶,然后,不好的事情就接踵而来,我真的没有在学校好好的上一天课。
而我现在,仍然是被许多烂事缠身,首要的是,我要找到齐宇轩,让他付出代价,不然许青梅在地下也不能安息。
可是,我现在却不能走,因为冷月欣和杜鹃时刻会有危险,我得留下来,陪着她们。
等冷月欣回来后,我对她说了许家辉的情况,冷月欣也是大吃一惊。
我一笑说:“不出所料的话,许家辉会悄然离开的,但文伯的阴谋却不会停止。”
冷月欣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我知道她的意思,就主动说:“我留下来,和文伯做个了断。”
“你……行吗?”
我一笑说:“不行也得行。”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一阵嘎嘎的嘶哑笑声,我一看,竟然是文伯已经站在我面前。
这特码也太嚣张了,大白天的就找到家里来!
我霍然而起:“不要伤害她们,要要我的性命不是?我给你就是了。”
文伯看我一眼说:“小子有种!不是要和我做个了断吗?怎么了断法?”
我想了一下说:“外面小树林里,不死不休,怎么样?”
文伯阴沉的嗓子说:“好。小子我还告诉你,我只要你的性命,保证以后对她们不再纠缠,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冷笑一声心想,还不知道特码的谁去呢!
以我的身手,和文伯自然是天壤之别,但是我脑子快,随机而动,也真是说不定谁死谁生。
于是高声叫唤:“那就走呀!”
我对冷月欣示意,然后对文伯说:“你去外面稍待片刻,我有一句话留给她们。”
文伯冷哼一声,走到门外。
我急切的对冷月欣说:“如果……你找肖雨鸥,切记。”
说完就走,却是被杜鹃死死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