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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下进城,又经历了太多血淋淋的事情,我的心虽然还没练成坚硬如铁的程度,或者说一丝柔弱还缠绕在心间不肯退走,但胆子却已经和以前变化很大了,一般的突发情况,已经吓不住我。

那个黑影看着像是人形,不过我想不到他已经出现过一次,却没有袭击我,这又出来干什么?我这里还没想透呢,一根大棒子自上而下之道下来,差点就捣中我的脑袋,吓得我一个急窜,那根大棒“嘭”的一声捣在地上。

他妈妈的呀,这要是捣在脑袋上,我还有命在吗!

前途凶险还有多少我不得而知,但是后退是绝对不行的,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闯。

不过之后再也没有凶险出现,因为我刚走几步就绝望了。

前面一道石壁,严严实实的把路封死了。

或者,这暗道到此为止,是到头了。

这不可能呀?

费了这么大劲儿,却不通出去,难道还是死路一条逗人玩?

我想起来和鬼子走过的那一条暗道,但那是不多远就到头,根本没多长的,而这条暗道,却修了最少有两公里。

这个洞不是死路,一定有出口的,我拿手电在洞壁上仔细照,仔细看,一块凹进的石头引起我注意。

那块凹进去的石头,似乎里面是空的,我把手放在上面试探着就要伸进去,却多了个心眼,先用短刀的刀背敲击了一下,却没什么动静,但正当我把短刀递在另一只手里,就要伸手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嘶”的一声,还没容我缩回手,手臂已经被一条冰凉的东西缠住,而且手腕上被咬了一口。

我草,是一条蛇猝不及防的窜了出来,并且对我发动攻击!

我赶紧左手握刀,对着蛇头就是一拍!

那蛇吃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却负疼逃窜不见。

赶紧看手腕上的咬伤,还好,伤口没有异样,咬我的是条无毒蛇,但也留下很深的牙印并且出血了。

我甩了一下手腕觉得无碍,就把手再次伸到石头的凹心里去,触手一件长型物件,赶紧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把钥匙。

我心里一喜,但随即又泄气了。

锁孔在哪里?光有钥匙找不到锁孔,钥匙有屁用?就像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光有枪没有靶子,往墙上射?

往墙上射!

我赶紧拿手电对着断头洞壁有仔细观察起来,看了半天不得要领,特码的那断头石壁像是浑然天成,哪里有一丝缝隙!

我有点颓丧泄气,这一泄气感觉洞里的空气也不够用了,得抻长脖子使劲呼吸还觉得很憋闷,看来是必须要原路撤回了,我气的在石壁上狠狠踹了一脚,脚指头立刻一阵巨疼。

还没容我惨叫出声,被我踢的地方忽然“咔”的一声响,呼的一下子窜出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赶紧拿手电一照之下,我这回是特码真的狂喜过望了。

那伸出来的一截东西,竟然是个圆乎乎的长长的锁头!

我不顾脚指头还生疼着,急忙把钥匙伸到那东西中间的空洞,随手扭动一下,就听见“轰”的一声响,赶紧丢开钥匙后退几步站稳,却见那面石壁已经开始移动,向一边缩进。

须臾之间洞口大开,赶紧拿手电照进去,却见又是一间地下密室。

这间密室的面积却是大的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我不敢大意,顺着石壁边缘走进去,打量一下,见这密室虽然没有经过太精细装饰,倒也干净清爽,奇怪的是一张大床摆在石屋中央,沙发和几只椅子靠边放置,除了这些摆设外,还有几只蜡台,上面都留有半截蜡烛。

我不敢点燃蜡烛,还用手电照明仔细查看。

手电找到床上的时候,我倏然一惊,毛发倒竖起来!

只见床上直溜溜的摆着一具女尸!

我吓的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敢出来,赶紧捏着手电趋前几步到床跟前,一看之下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苏小茶,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子,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见是死透了。

她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而且是浑身一丝不挂?

看见死人心理马上有反应,只觉得石屋里阴风嗖嗖鬼影频现,头皮也一阵阵的麻酥酥,我赶紧离开床边四处打量,却见一道小门敞开着,直接走过去思索一下,试探着走了进去。

也就不到五米远就走到头,但一脚踩出却觉得空虚,赶紧后仰把自己摔在地上,爬起来在向前两步看究竟,被又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脚下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水井!

抬头看见一小片天光,难道这就是暗道的出口?

如果是出口,那就一定有绳梯之类的东西让人爬出去,但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光溜溜的长着一层苔藓的井壁,应该是上去的人随手收了绳梯。

我看了一下,从我所在的位置到井口,估计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但这二十米,要爬上去,却是千难万难的,一不留神,就会失脚掉进井底,摔不死也差不多了。

这时候我多希望出现奇迹,就像仙类书中的那种,突然一个白胡子老家伙现身,把我轻飘飘的托举上去,不过也就是一闪念,我知道那种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

事到如今,不管怎么也要上去,而且我预感只要能爬出井口,就有希望看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奇迹出现在眼睛里。

再仔细观察一下,心里又喜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井壁虽然光溜溜的滑,但是却两边各有一串脚窝直通井口而上,估计是打井人为了上下方便留下的。

我拔出短刀,轻轻的插进头顶上方的岩缝,然后开始两只脚交替着向上攀登,心都提吊到嗓子眼了,感觉攀爬了好一会儿,井口那片天光还是那么远。

这时候大口喘息也是一种莫大幸福了,可是我不敢呼哧呼哧的喘,憋着一口气,也不抬头看,只管一个一个脚窝的稳住了上升,等到终于爬出井口时候,我特码几乎就虚脱了。

倒在井边使劲的呼吸几下,才觉得身体有点舒爽,知道这已经够奢侈,赶紧就地一滚,隐蔽在荒草中观察周围动静。

因为我不确定这井口周围是否潜伏着危机。

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儿,就在我面前几十米远的地方!

这一看之下我的心脏一下子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