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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宝蓝色的克莱斯勒正对着她撞过去,吓得小破妞瞳孔都瞬间放大了!

我转身一个腾跃,抱住她就地一滚,车子就在我的耳朵边呼的一声窜了过去,把我也吓得心脏停跳了两秒钟。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破妞的生死,居然被我系在心上了。

“草,我看你往哪里跑!”

肖雨鸥反应不可谓不快,跳起身来就截停一辆出租,把司机一把揪了下来,自己一头钻了进去。

我也来不及多想,跟着她钻进去,眼见肖雨鸥咬牙切齿踏下油门就追了上去,也不管出租司机在后面哇哇叫唤。

我是想劝她不追的,但看她这架势我可不敢劝,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驾车死死咬住前车不放。

按道理她是咬不住前面车子的,因为她驾的是一辆普通的大众,但是肖雨鸥借车技术十分娴熟,而且因为街上车流密集,前车竟然一时间甩不开她。

前车无疑是故意撞她,这一点连我也看的出来,谁这么歹毒要置她于死敌呢?

吴绍鹏?不可能。

吴绍鹏被我打成重伤,这时候估计躺在医院里,而他家里人也顾不上马上报复,救人要紧。

看肖雨鸥的神色,她好像心里有数,所以才紧追不放。

等到出城就要上高速的时候,前车忽然方向一转,不上高速却转向一条进山的小公路。

他是怕高速查车被截下。

这时候朦胧的夜色已经弥漫开来,肖雨鸥忽然打开大灯,雪亮的灯光打在前车屁股上,驾车的家伙,本来就是精神紧张的,见灯光离自己并不太远,当然更慌张,车速猛然一提,把肖雨鸥甩开一大截。

肖雨鸥牙一咬,猛踩油门跟了上去。

山路多弯道,我攥紧拳头提醒肖雨鸥:“注意安全。”

肖雨鸥一个字也不回我,车速一点不减继续跟着,而且两车距离越来越近,前车明显更加慌张,但却不敢再加速度,稍微不慎,右手边就是百丈深渊,而且连栏杆都没有。

而肖雨鸥却并不急着咬死她,我明白这小破妞是脑子够用,怕前车突然急刹。

还真被肖雨鸥猜到了,等到前面出现一段平直的路面时候,前车突然刹车,然后换上倒车挡嗖嗖的急退。

我看见肖雨鸥脸色微变,但却也没有惊慌失措,抽出手枪对着前车“嘭”的就是一枪,车后玻璃哗的一声全碎,吓得前车那家伙赶紧刹车,换档继续逃窜。

但是他却没料到,就这时候,在他的前方拐弯处突然闪出一辆车子来,刺眼的灯光直射过来。

肖雨鸥急忙把车刹住,而前车却没来得及刹车,忽的一下却把车子开出路面,就听一声惨叫,那辆克莱斯勒腾空翻了个滚儿,视线里已经没了它的影子,好一会儿后,才听见悬崖下面“轰”的一声响,火光冲天而起。

肖雨鸥把车子紧贴路边停靠,然后摆手示意对面来车通过,而且捏着她那柄小手枪晃一晃。

对面车子一刻也不停留,一溜烟开过去不见踪影。

在这深山里又是夜晚,谁特码愿意多事呀!

肖雨鸥打开车门下去,寻找下到谷底的路。

我赶紧上前去一把抓紧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肖雨鸥冷冷的说:“下去看看是谁。”

“不行,太危险!”

肖雨鸥一把甩开我,淡淡说一声:“你要是怕了就别跟着我。”

草,我特码再怎么也是个男人,而且老子都死过几回了,能怕死吗?

只不过老子还没活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已。

我不再劝她,看她怎么下,我跟着就行。

肖雨鸥拿出一根小巧的强光手电,对着山崖边乱晃一阵子,然后选定一个稍微有点坡度的地方,对我又说一句:“在上面等我。”

我冷笑一声,把她推在一边抓住崖边一根山藤就坠了下去,肖雨鸥却站在路边看着我,并且用手电给我找路。

一根藤蔓到头后我又换了一根,这种小把戏小时候在老家经常玩儿,只不过现在是夜晚,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但很快我就发现那辆车子的残骸了,原来它并没有直落谷底,而是掉落在缓坡上被一棵大树挂住,再往下才是真正的百丈深渊。

不过车子已经摔的稀烂,我赶紧走到旁边看了一眼,车里没人!

特码的人呢?

我愣怔时候肖雨鸥也已经坠了下来,捏着手电在周围找人。

从车子掉落的地方到头顶路面,也就十几米高的样子,驾车的家伙可能掉落时候被甩出来,或者惶急中弃车窜出来逃命,不会是摔到谷底去了吧?

我提醒肖雨鸥一句。

肖雨鸥摇头说:“不会。”

然后继续找。

强光手电又晃了一会儿,听见她叫一声:“在这儿了。”

我顺着手电光看过去,见驾驶克莱斯勒的那家伙也像他的车子一样,挂在悬崖边,只不过他的人离开车子足有二十米远。

我走过去,肖雨鸥已经蹲在那人身边。

虽然不高但摔的太猛,那人已经血肉模糊,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让我奇怪的是肖雨鸥并不趁他还有气,赶紧问话,却是捋起他的袖子看了一眼。

我也赶紧凑近了看见那人手腕上刺着一只黑色小鸟,我问肖雨鸥:“这是什么鸟?”

肖雨鸥微一皱眉说:“鸩鸟。”

“鸩鸟?”

“传说中的一种鸟,很毒。”

她这一说我知道了,这种叫鸩的鸟以毒蛇为食,黑身赤目,剧毒无极。

这时候就听挂在悬崖边上的那人气息微弱的求告:“救救我,救救我啊!”

他不哀求还好,他这一开口求告,肖雨鸥厌恶的眉头猛然一皱,对着他身体就是一踹,只听“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好一会儿才听到谷底嘭的一声闷响。

我惊出一身冷汗!

特码这个冷面铁心的小破妞,活生生的一个人,她就皱眉之间送了他的性命,不由我不怕。

说来这人是该死,但是总是要问问清楚再下杀手呀!

我那一会儿一定是呈呆若木鸡状,肖雨鸥拍了我一下才让我惊醒过来。

我还没开口,她却说了:“以后遇见手腕上有这个刺青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