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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路虽然逼窄,但路面很好,而且路两边都栽种花草,姹紫嫣红的开放着,修剪管养的也很好。

再往前跑来一段路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车场,也就能停几辆车的样子。

水泥路也在这里嘎然而止。

肖雨鸥招呼我下车,继续步行往前走。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隘口,其实就是一座十分陡峭的小山头,从中间劈开,开出一道只能走人的小道,进去后眼前却豁然开朗,竟然是十分平展的一大片山间盆地。

这块盆地十分奇特,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靠着北面的峭壁之下,建有一个小小庄园,也就是有几间房子和一个小院子而已,但离开庄园不远的地方,却修建有一个停机坪,有一架小型直升机停泊在那里。

那条小水泥路已经够我惊奇,现在看见面前这阵势,更让我惊的眼睛珠子要掉出来!

这深山里面,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能拥有一架直升机,这里的主人绝对不是凡品。

看着肖雨鸥的脸想找答案,但是肖雨鸥却一句话也不说,拉着我的手一直走向前去,到院门口才喊叫一声:“爷爷,我来了!”

随着她的喊叫声,屋里走出来一个花甲老人,笑呵呵的对肖雨鸥说:“丑妞儿,来了啊!”

这个花甲老人精神十分的矍铄,神色上看出来,对肖雨鸥是十分的溺爱,而肖雨鸥在他面前也大咧咧的十分随便,坐在院子里的花藤架下后,肖雨鸥叫一声:“爷爷,渴死我了!”

花甲老人呵呵的笑着说:“好,好,爷爷这就赶紧给你们沏茶去。”

我看着都有点过意不去,怎么好意思小小年纪的两个坐着,让老人家忙活呢,于是赶紧跟进去,帮老人把茶杯茶壶端出来,摆在石头桌子上。

我发现从我坐下,老人的眼睛就停在我脸上,看的我有点不自在了都,肖雨鸥见了笑嘻嘻的对老人说:“爷爷,你看这个臭小子怎么样?”

原来这个肖雨鸥会笑呀,而且笑的十分的爽气灿烂!

可是她把我推销给老人,什么意思呢?

不会是她私心已经相中我,要她爷爷来评判的吧?

老人看着我,又是呵呵一笑,一连又说了两声“好,好。”

一边说着站起来,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我却感觉一股大力对我压了下来,赶紧提气对冲才没有被他拍弯了腰。

喝了几口水,肖雨鸥站起来伸个懒腰,对老人说:“爷爷我瞌睡了,睡一会儿去,你两个说废话吧。”

说着竟然把我丢下,顾自进屋里睡觉去了,这个女暴龙,小破妞!

我只得一边喝水,一边和老人闲聊。

当然说话的时间长了,我觉得老人脾性很不错,而且我觉得和老人坐在一起,一股浓重的亲情扑面而来罩住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他。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就是和肖雨鸥说的话多一点,其实我心里憋得慌,很想有个人能听我说话。

只是我觉得面前这位老人,虽然慈眉善目,但眼睛却很厉害,能一直看到人的心里那种。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肖雨鸥也睡了一小觉醒来,出来揉着眼睛对老人说:“爷爷,我们走了,找个地方玩一会儿去了。”

说了走前来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赶紧和老人告别。

老人始终面带微笑,直到我和肖雨鸥走远了,老人还站在院门口一直远望我们。

走路上的时候我忽然一笑,肖雨鸥问我笑什么?

我说:“总感觉你和这位老人,关系很不一般了。”

肖雨鸥说:“那当然,不是亲爷爷胜似亲爷爷。”

果然不是真正的爷爷孙女关系。

而且,肖雨鸥这来了又走了,也没有和那个老人私密说话,不像是有事情来的,就好像是随便来看一眼而已,就介绍我那一句,我也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这个肖雨鸥,什么意思吗!

神秘的地方,神秘的老人,引发我无边无际的猜想,老人在我肩头那轻轻一拍,竟让我差点儿吃不消,这老人很不简单呀!

那这个肖雨鸥,看着一个很普通的黄毛丫头,到底什么来头和背景?

她不说,我也不问,她想让我知道的,我以后会知道的。

又想起刚才老人喊肖雨鸥的那一声“丑妞儿”,我不觉又是一笑。

肖雨鸥瞪我一眼娇嗔说:“又笑!”

我突然喊一声:“丑妞儿!”

肖雨鸥被我喊的一愣,随即一拳杵在我后腰上:“不许你这样喊!”

吼完我,自己却嘎嘎的笑起来,对我说:“我小时候很丑的,全家都喊我丑妞儿。”

“不可能呀?”

“怎么不可能,小时候的我,不中不西的样子,四不像。”

“那是怎么回事?”

肖雨鸥说:“什么怎么回事,因为我姥姥欧洲女人,她传给我妈妈,我妈妈再传给我,就这么简单。”

我张了一下嘴没有及时闭上,保持了一会儿“O”型。

“喂,现在我的样子好不好?是不是美绝人寰了呀?”

我赶紧巴结说:“是,是呀,美的人都不敢正眼看。”

“为什么呀?”

“你眼睛里有把冰刀呀,谁不怕死!”

肖雨鸥笑了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冷,只不过周围我不喜欢的人太多,笑不起来。”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我不敢接话了,怕惹火烧身。

说着话走路,很快到了那个小停车场,肖雨鸥驾车疾驶上了公路,往回城的方向开了一段路,停下来对我说:“咱们比赛爬山,敢不敢?”

我笑了。

她知道我是山窝里长大的,却还和我比爬山!

看着她兴致挺高的,我只得跟在她身后朝一座山头爬,刚爬了没几步,忽然听见“轰”的一声枪响,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肖雨鸥拉着我的手说:“看看去,一定是偷猎的,咱们去吓唬他一下。”

一边就岔开往上的小路,对着响枪的地方走过去。

走了几十米后,肖雨鸥忽然拉住我停下来,骂了一声:“草!”

我正要笑她爆粗口,却被眼前砍看到的情景,惊的轻轻吸了一口气。

因为,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是一对衣衫不整的小男女,那个女的甚至都没有把裤子提上来,露着白花花一截屁股,正被一个满脸胡须的凶恶大汉用一杆猎枪指着。

那枪口还缭绕着散淡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