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呲欲裂,攒足了力气腾身而起,随之身上束缚脱落,顺手抓起身边的椅子“呀”的大叫一声,对着王子豪轰的一下砸下来,然后不管他死活一个猛窜到了许青梅身边。
一个狗腿已经褪下裤子对着许青梅的身体趴了上去,我毫不犹豫的对着他又是拼力一砸。
其余三个狗腿被这突然变故惊的一愣,我已经抓着残缺的椅子横扫一周,惊起一片叫唤声和惨叫。
几个狗腿看我凶猛赶紧后退,去拣拾落在地上的钢管和砍刀,我不待他们走到跟前,飞起一脚踹在一个狗腿后心,那家伙一个前扑砸到了前面的两个,我不给他们喘息机会,上前抢了一只啤酒瓶子在手,对着一个狗腿的脑袋狠砸下去,那家伙噗的到地没了反应。
可惜我用力过猛,酒瓶子被我砸的粉碎,只得在桌子上又抓起一只,挥起来对另一个狗腿的脑袋又是一砸。
酒瓶和他的脑袋一起开花,我眼睛不眨把手里剩下的酒瓶脖子,猛的捅进了剩下一个狗腿的肚子。
地上一片狼藉,污血和酒水横流。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没了一丝力气。
我刚才是提着一口气拼死一搏的,现在看见王子豪和他的手下狗腿都倒下,浑身散了架一样只剩下钻心的疼痛。
许青梅光着身子爬到我跟前,抱着我呜呜大哭。
我勉力一笑使劲最后一点力气抱了她一下,细弱的声音说:“青梅姐赶紧穿回衣服咱们走。”
许青梅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的,羞的脸微微一红,赶紧奔回去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又跑到墙边捡起一把砍刀,对着王子豪就是死命一砍。
王子豪闷哼一声没了声息,我却赶紧催她:“姐,赶紧走!”
许青梅扔了砍刀,拖起我就往门外走。
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可惜我真是没一点力气了,只好让许青梅架着拖着,忙忙如漏网之鱼逃命。
但出来门口我和许青梅愣住了。
怪不得我看屋里的高窗没有一点天光,原来我们是被囚禁在山洞里。
这个山洞的肚子很大,出来石屋的门一看,就像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也如一个阔大的大厅,四壁开凿成石屋,我和许青梅就是被囚在其中的一间里。
这巨大的空间有两条洞通出去,正所谓慌不择路,我和许青梅也顾不得辨别哪条洞是通出去的,拣一条比较开阔的洞钻进去,走了有几分钟后,竟然看见天光了,说明我们蒙对了。
但是快到洞口的时候,许青梅脚下一绊倒下,把我也顺带拉的倒在她身上。
许青梅“呀”的一声尖叫,我往地下一看,原来是脚边躺着一个人,被踢了一脚也毫无声息,眼见是不活了。
这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个,不管是死是活也不敢不是什么人,都特妈顾不得了,我拉了许青梅一把,两个人赶紧爬起来又逃。
但走不两步远,脚下又是一绊,一看也是一个死人,身边还有一把刀。
我捡起刀被许青梅拖着又走,终于走出洞口,却看到洞口两边散乱躺着好几个黑衣人,赶紧抬眼,却看见灰暗的月光下,一个人影儿如箭矢飞射进不远处密密的灌木丛。
我一下子明白,是有人在帮我们扫除逃路上的障碍。
只是那个神秘的人是谁?我心里想不清楚。
看洞里洞外倒下的人那种情况,这个射进灌木丛的人,是个极限高手,因为我们没有听到一点厮杀之声,那几个守在洞里洞外的人都闷声毙命。
这时候我和许青梅哪里还顾得上想这些,只管先走脱了再说。
洞口的路直通一个山凹里的小村子,也是那种废弃好久的山村,但绝对不是我来的时候下车的那村子。
让我惊怪的是,村子里居然有灯光!
许青梅拉着我想绕村而过,她是怕再生直枝节,但是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顺着路穿过村子走,因为山里的路很难走而蹊跷,稍微偏转方向就很难转出去。
当然我也有一点好奇心,想看看这深山里的村庄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深更半夜还亮着灯,而且看灯的亮度还是电灯。
会不会是王子豪的巢穴,而那山洞只是他的一个据点?
这个王子豪的巢穴究竟有多少个?狡兔三窟,他一定是做罪恶勾当的,应该还有好多个类似的巢穴吧?
先把这个探明再说,机不可失。
许青梅看我坚持,也就顺从我小心翼翼的进村。
细看之下眼前的村子虽然废弃已久,但村里房屋道路明显都经过一番整修,潜行到亮灯的地方看一眼,原来是个很大的院落,隔门缝往里看一眼,见院子里有几个黑衣人游动,戒备挺森严的。
前门是进不去,只得另想别的办法。
最少也有十几间屋子,而正屋却是依山而建,后墙屋檐和山坡几乎一样高度。
我和许青梅绕到后面去,居然不费力就爬上了屋顶。
我嘱咐许青梅小心,然后趴下来揭开几片屋瓦,往下一看惊得我张嘴闭气,许青梅急忙爬过来看了一眼,也是惊得浑身一抖。
原来屋里坐着一个人,正是王子豪对之极其阿谀巴结的那个楚少!
再看屋里的陈设,让我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在这深山里,竟然有这等豪华的存在!
屋里布置的奢侈豪华金碧辉煌,更让我瞠目的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楚少,不但左拥右抱,而且前后还有两个美丽女人挠痒揉背,在屋里缭绕的竟然是一曲大气如虹的宫廷音乐,一对漂亮女孩水袖长衣,全都身着唐装,在楚少面前正翩翩起舞。
我操啊,他竟然在深山里享受起帝王生活来!
这让我把眼睛揉了好几下,还是怀疑是在梦中。
正看的入神,冷不防“啪”的一声轻响,原来是许青梅不小心,蹬脱了一片瓦。
屋门站着的一个黑衣保镖也不喝问,却警觉的一步窜到院子里。
“快走!”
我拉着许青梅赶紧退下屋顶,顺着山坡一阵跑,刚攒起来的一点力气像水一样流失,再也拉不起脚步来,只好又让许青梅拖着跑。
后面已经有杂乱的脚步声追上来。
这些人真是训练有素,嘴根本不出声,就是一个劲的急追。
眼看后面脚步声渐近,我有点紧张的对许青梅叫一声:“你自己跑,别管我!”
许青梅回都不回应我一声,只管拽着我的手猛跑。
却是忽然,我觉得脚下一软,一声“啊呀”都来不及叫出来,身体已经像断线风筝一样直落下去,“嘭”的一声闷响,感觉又有个软软的东西在我身上砸一下,把我砸的即刻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