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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宋玉杰比我心智成熟,只要他设下的陷阱,我哪一次都没有躲过的。

这回宋玉杰没有把我直接送派出所,而是抓住我之后,把我押到一个秘密所在,到我醒来后,居然不知道是身处何处。

醒来后我也没像影视剧里那些女人们一样大呼小叫,但是却很快被发现立刻有人告诉了宋玉杰,宋玉杰拎着一根橡皮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韩金锁和他另一个干儿子,每个手里都拎着一根橡皮棍。

宋玉杰走到我跟前也不说话,对着我就是一棍,把我打的差点趴地上。

然后一挥手,韩金锁和另一个狗腿狞笑一声走到我跟前,宋玉杰交代一声:“不要打死他。”

然后自己走到屋子外面去,那几个狗腿开始不紧不慢的用橡皮棍抽我,不管我怎么躲闪,都逃不过棍子的抽打,把我打的像狗一样在屋里跑,一直把我打到屋子外面。

这时候我才看见这是个很大的院子,三面高墙院里一座两层小楼,院墙角落里拴着一条狼狗,对着我狂吠几声,吓得我脸色有点变。

不用说这个院子也是宋玉杰的秘密巢穴,都说狡兔三窟,宋玉杰类似这样的秘密巢穴到底有几个?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确信宋玉杰不是个简单人物,除了当厂长和村长外,还在干着一桩不为人知的大事。

见我有点惊怕的神色,宋玉杰笑了,让人把我捆绑在院中的一棵树上,然后走过去牵着狼狗走到我身边。

他是要狼狗撕吃了我?

一想到我终将被狼狗吃光了肉,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真有点不寒而栗,我知道宋玉杰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让狼狗撕吃我,而是把那畜生牵到离我很近的地方吓唬我,那长长的狗舌头已经舔到我鼻子了,但却咬不到我。

我明白了,宋玉杰这是要吓死我。

我确实也被吓的魂不附体,但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对着狼狗呲牙咧嘴,惹得大狼狗更加狂暴,对着我的脸狂吠,腥臭气直扑我的鼻孔。

宋玉杰笑了说:“行,有种。”

我对着他骂一声:“宋玉杰,我草你祖宗,有种你就弄死我!”

宋玉杰不怒反笑:“小子,你以为我舍得一下子弄死你?你特么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想利利索索一死了之,天下哪有这样好事。”

我咬牙切齿说:“你特码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和你玩了,但绝对不会玩死你,你特么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会让你好受,一定要让你尝够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特么什么意思?我怎么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特码还装!”

说着抽手就给我一耳光,然后把狼狗栓回去,却让韩金锁牵来一只老山羊,笑着对我说:“我让你尝尝一种好滋味。”

一边让韩金锁脱掉我的鞋子。

韩金锁贱笑着对我说:“好好配合啊,不然苦头更多。”

说着蹲下就脱我鞋子,我抬起脚猛踢在他下巴上,把韩金锁踢了个仰面朝天。

宋玉杰一声冷喝:“揍他!”

韩金锁一边“哎哟”惨叫,和另一个狗腿上来猛扇我耳光,一会儿就把我打的脸麻木没了知觉,脑子也昏昏的就要失去知觉,宋玉杰让把我的腿绑在一只凳子上,说声:“开始吧。”

残留的一点意识让我知道,他们又要对我开始折磨。

但是我根本想不到,他们会用这样一种办法折磨我。

韩金锁从屋里捧出一只蜜罐子,用刷子在我脚底板上均匀涂抹,然后把老山羊牵到我跟前,抚摸一下老山羊的脊梁说:“吃吧,甜着呢!”

那只老山羊一闻到蜜糖的味道,就伸出舌头舔我的脚底板,开始的时候还不敢大胆的舔,只是试探着舔两下,后来发现没什么危险,就接二连三的舔起来。

我根本低估了宋玉杰的狼心狗肺,竟然想出来这样的毒法子折磨我。

这时候我才知道痒痒是比疼更难以忍受的一种痛苦折磨。

开始的时候我被舔的一阵阵哆嗦,但后来我都哆嗦不起来了,尖着嗓子一声声惨叫,我知道这样惨叫下去,会把自己的心肺叫的碎裂而死的。

我撕心裂肺的叫,宋玉杰却悠然搬了椅子坐在我对面,笑嘻嘻的对我说:“在别处学来的法子,你试试舒服不舒服,别急,苦辣酸甜都要你尝试一遍,方解我心头之恨。”

直到我叫唤不出声儿来,宋玉杰才让人把老山羊牵走。

我微弱的对宋玉杰骂:“宋玉杰,我草你姥姥!”

宋玉杰让人把我重新在树上捆好,正要对我进行下一轮折磨,忽然宋玉豪走进院子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阵子。

这两个人一狼一狈绝对没什么好话,他们娘不知道怎么生出来这一对畜生,我草他们老母一点都不过分!

宋玉杰不解恨的说:“这样太便宜这小子了!”

宋玉豪也不打话,让人蒙住我的眼睛,戴上拷子,把我押到派出所。

让人是原来我住过的那间小黑屋,把我丢进去后一个白天没一个人理睬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警车直接送进了看守所。

要被装进警车送走的时候,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见了我弟弟杨峰,还有许青梅。

许青梅一看见我从派出所被押出来,就不顾一切的奔上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住了我,一边流泪一边用嘴唇在我脸上蹭。

我手不能动只能身体躲,但是许青梅如影随形跟着,还是在我脸上吻个不停。

这个傻女人真是疯了,宋玉杰知道后能饶了她?

苏小茶没来送我,这个最让我心疼的女人,现在可能一点都不心疼我了。

宋蓉蓉也没来送我,她可能是被宋玉杰又关起来了。

在看守所住了不到十天,我就以过失杀人罪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装在囚车里送往监狱。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宋玉杰的傻儿子死了,是被我推倒脑袋磕在台阶棱角上死的。

他怎么可能死了呢?

我清楚的记得,被我追赶滑倒的宋熙怀,脑袋在台阶上磕了一下后,又被众人救醒,然后抓起一只酒瓶子反追我的,他怎么会死了呢?

不管怎么说我是心灰意冷了,但性格里以前温和的东西,一点都不复存在,变得狂躁不安起来,而且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温情,只剩下一个冷酷的世界。

所以在我被送进监狱的第一天晚上,当我被同牢房的囚犯毒打的时候,一点哀求也没有,眼睛里充满了怨愤,扫视打我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