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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我的真实故事,真实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生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里,从我记事起,从来不记得我家平时吃过肉,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我爸才去街上买回二斤肉,但还不到把肉做成饺子馅,就被我妈偷吃掉一半了。

我妈吃生肉,因为她精神不正常,医院说她是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正因为她的这个病拖垮了一个家。

我妈精神正常的时候,就坐在鸡窝的对面,等里面的母鸡下蛋,因为土鸡下的蛋在城里能卖大价钱,攒多了就让我爸拿到城里去卖钱,换回油盐和我的学费。

看着我妈专心致志的样子,我的心很酸很酸。

我家穷到什么程度,是朋友们难以想象的,就记得过年的时候我和弟弟闹着要买鞭炮,我爸睿智的说,放鞭炮不就是听响声儿吗,别人放咱们坐家里听还省事儿。

我爸还说他心脏不好,近处听见大的响声,会吓的心脏停跳。

过年我家也是要聚餐的,没有桌子,我爸就在地上用粉笔画个圆圈,让我们围着圆圈团团坐,把菜和饺子放在圆圈里,吃的也挺热火的。

一直到我十八岁之前,我家的情况没有很大改观。

十八岁刚开头,离我家一里地的镇子上,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老板,搞起一个杀鸡厂,就是把山里散养的土鸡收集起来,集中宰杀然后深加工,做成小包装或者罐头远销海内外,我就在别人都备考大学的时候,进厂当了一名杀鸡工。

从此后我家结束了没肉的生活。

不是用我工资买的,是偷的,厂里的工人都偷鸡,胆大的偷整只的,胆小的偷鸡腿,把一只鸡腿别在兜里,大摇大摆就走出厂门了。

对于这种偷窃成风的现象,全厂上下都是默认的,车间和厂里的头儿见了也就是说一句:“少偷点,偷多了吃不完放坏了可惜。”

因为大多数家里都没有冰箱。

人的胆都是练出来的,我就是由偷鸡腿开始,很快就发展成整只鸡的偷,而且在一次偷鸡的时候,有幸欣赏了一回城市人说的那种“啪啪啪”。

厂里喜欢偷窥的工人,把这种双人形体运动叫做“养眼体操”。

我不喜欢偷窥,是不小心遭遇到的。

那天是上夜班,晚上零点下班后,我抓了两只白条鸡走到围墙边,想隔墙扔出去,一般整鸡都是这样偷的,尽管土鸡个头小,但装在身上也不雅观不是,大家都这样隔墙往外扔。

快走到墙边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种异样的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个女人压着嗓子的叫唤,听的我心里一乐。

院墙和车间之间是片小树林,其实也没几棵树,不过足以隐身,车间里耐不住寂寞的男工和女工,经常趁去厕所的时候,靠着树身干一炮,提上裤子没事人一样又回车间里,人不知鬼不觉。

我隐蔽靠近声源,一看正是我们班组的一个叫青梅的女工,被一个胖大男人搂着,两个人喘气的声音都很粗,呼哧呼哧的,再细看之下原来搂着青梅的男人竟然是厂长宋玉杰!

我心里骂了一句:草,厂部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还不够你吃,吃到车间里来了!

骂归骂,这小电影还是值得一看的。

我虽然身体发育不太好,但也到了想那种事的年龄,听见他们呼呼哧哧的喘气,我的血呼的一声就燃烧起来,浑身火辣辣的感觉,心跳也加速度加重。

再往前蹭一点就看的更清楚了,许青梅已经被厂长扒掉裤子,露出来一大截白肉,和我手里的白条鸡有一拼。

宋玉杰一边喘息一边把手在青梅身上乱摸,青梅则像被捉住的一条大鱼,在宋玉杰手下扭动着身体挣扎。

我知道那挣扎是假的,嘴里吭吭哧哧的,果然一会儿青梅就停止挣扎,开始配合宋玉杰的动作,而且开始以守为攻,主动出击了。

接着就听见那种让人更加热血沸腾的声音了,嘭嘭嘭的像弹棉花,把我弹的头昏脑胀,把鸡往地上一扔,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

这种事我在家里也经常做的,兴奋到极点的时候,就像狼羔子一样叫唤一声。

但是我特码来了兴奋时,忘记是在厂里不是在家里了,嗷的一声叫,马上就意识到坏了!

眼前的两个人已经被吓的终止不雅动作,衣服裤子也迅速恢复原状,宋玉杰喝了一声:“谁?”

我竟然神差鬼使的回答一声:“我。”

回答完我就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特码应该跑,怎么能回应呢!

但后悔也晚了,宋玉杰已经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撂在地上的两只鸡,呵斥我一声:“偷鸡?”

我心想你特码不是也在偷鸡吗,不过是大肉鸡而已。

我可能脑子还沉浸在刚才的亢奋中,竟然又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是。”

宋玉杰又喝一声:“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偷多了浪费,你还一次偷两只,下次注意。”

我诺诺连声说:“下次注意,一次偷一只。”

说着看了他身边的青梅一眼,这傻娘们居然和我一样忘记跑路了。

宋玉又喝我:“刚才你看到什么?”

这回我就是再傻,也不敢老老实实回答了,就说:“刚才我看到你和青梅姐姐在,在……”

宋玉杰厉声问:“在什么?”

吓得我一哆嗦回答他:“在谈心。”

宋玉杰上前拍我肩头一下,和颜悦色说:“不错,记住啊,在谈心。”

我讨好的说:“厂长,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谈。”

宋玉有点恼羞成怒的骂我:“还谈你妈个毛啊,滚蛋!”

我赶紧如飞一般滚蛋,跑到墙边把两只鸡隔墙扔过去,然后回车间换衣服下班回家。

到家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青梅露出的一截白光光的身体,还有她那种压抑的叫唤,心想特码当厂长真好,想吃谁吃谁,这辈子一定努力奋斗,也弄个厂长什么的当当,吃遍天下的大肉鸡。

越想越睡不着,起身去了苏小茶家。

苏小茶是我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青梅竹马的那种。

最重要的是苏小茶不嫌我家穷,经常鼓励我穷不怕,穷则思变,没有什么的。

我和苏小茶约定有暗号,我想她的时候,就去她后窗户下拉一下绳子。

那条绳子她睡觉的时候,系在大拇脚指头上,她对我说什么时候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