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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声音响起的刹那,雅间的门,应声而碎。

嘭!

到处乱飞的木屑和玻璃,宛若子弹,不偏不倚的朝着福田中等人所在之地激射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围住王晨和冷美人的那些壮小伙,瞬间被刺伤。

有几位甚至伤到了要害,血流如注。

福田中嘴上说着要给王晨一点教训,打小锦衣玉食的他,最多也就带着一伙流氓欺负欺负卖鸡蛋的老大娘,哪里见过这等流血的阵仗?

此刻,吓得脸都绿了。

尤其是看到门口说话之人时,更是惶惶不安,宛若天塌下来一般紧张。

“阿俊,你想干什么?我和这小子有点过节,你插什么手?”福田中害怕的道。

来人是位俊俏的墨镜男,西装革履、大背头,颇有老大派头。

犀利的眼神微微一扫,就给人一种颇为震撼的威慑力。

被他所伤的壮小伙们,更是在他目光扫来的刹那,慌忙低下头来,宛若一群绵羊,没有勇气和他对视。

被称作阿俊的墨镜男,根本不理会福田中。看到王晨安然无恙后,当即轻松了一口气。

目光中的冰寒,也随之变成了喜悦和侥幸。

“王先生,你没事吧?我们港城虽然是法治社会,这些人渣倒是无处不在,让先生受惊了。”

阿俊和善的冲着王晨一笑,拨开人群直接站在王晨身边。

态度谦逊,行动矫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没事,倒是打扰了傅先生,劳驾你大老远跑来替我解围。有劳了。”王晨笑道。

王晨这般和蔼可亲,让阿俊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王先生,能给你帮点小忙,这是阿俊的荣幸。你看,要不要留点东西下来?”

阿俊淡淡一笑,冰冷的目光落在福田中等人身上一扫,刺骨的冰寒杀意,让所有人两股战战。

他对王晨的这般态度,顿时引起福田中等人的好奇。

“阿俊,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你,不惜得罪我福田中?若是傅先生知道你对这种人低三下四,岂不是辱没了他对身份?”

福田中不咸不淡,本想借此事打击王晨。

岂料,阿俊根本不为所动。

听到福田中不识好歹,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羞辱王晨时,目光中的寒意,变得越发浓郁。

“姓福的,王先生是什么人,看来你这孤陋寡闻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啊。

如果说跟王先生交往,是我辱没了傅先生的名声。那么,我和你在这里说话,岂不是让傅先生踩了一堆牛屎?

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还敢对傅先生的朋友动手。

实话给你说了吧,在我来之前,傅先生就放出话来。说你们福田中若是再敢对王先生不敬,就剁下你的两根手指,给你长长记性。

不要以为自己生在富家,什么人都敢得罪。”

阿俊神色中的冷漠,宛若隆冬刺骨的寒风。

一下子给福田中,来了个透心凉。

这一刻,福田中好像高高在上的君王,先是被王晨拉下了皇坐,然后被阿俊踩入粪坑,淹个够呛。

接连的羞辱,让福田中恼羞成怒。畏惧阿俊的身份,他又不敢轻易发作,只能眼中噙着怒火,找机会给王晨一次沉重的报复。

“王先生,傅先生早就在家里备好酒菜等你。他原本是要亲自来接你的。只是因为有个要好的朋友家里出现了一点麻烦事,才特意让我来接你。

幸好你这次没事,否则,我回去后还真无法向傅先生交代。”阿俊再次歉意的对王晨道。

“区区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谢你了。”

王晨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洒然离开。

只留下苦心谋划,却到头来自取其辱的福田中,满脸不解。

“这个姓王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还请梅子小姐多费心啊。”

半响,福田中望着美女荷官,脸色阴沉的道。

“福先生放心,区区小事,我们自会尽力。

有关我们和富家合作的事情,还请先生抓点紧啊。

你家那位,已经病入膏肓。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撒手人寰。

到时候,港城福家家主的位置,福先生可一定要牢牢把握。

这对我们的合作,有着莫大的影响。”

美女荷官浅浅一笑,别样的妖艳,看的福田中浑身麻酥酥的舒坦。

“只要老爷子一死,这港城福家家主的位子,自然是我的。只要梅子小姐助我登上福家家主的位子,一切都好商量。包括老爷子不肯答应的那件事,我们也可以商量。”

福田中双眼放光,色眯眯的盯着美女荷官玲珑的身材,魂不守舍、垂涎三尺。

美女荷官表面上虚意逢迎,心中却冷笑连连,将福田中当成自己手里的棋子。

就在美女荷官和福田中,暗中谋划富家家主位置的时候,王晨早就坐在傅凤飏在港城的家中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分别后的事情,让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多谢王医生妙手回春,否则,我傅凤飏早就撒手西去了。

王医生这次来港城,一定要让我尽到地主之谊。

若是傅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王医生之言,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便好。”

傅凤飏年纪虽高,精神倒是不错。谈吐风趣,让人如同沐浴春风。

对待王晨,尤为亲近。

仿佛早就将王晨,当成自己的忘年之交。

“多谢傅先生美意,我这次并非专程来港城游玩。而是受老师嘱托,替一位姓福的先生看病。

当年,老师穷困潦倒时,曾受福先生资助,如此大恩老师至今铭记。

只因年事已高,不便出远门,特意差遣我来代劳。”

王晨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来看病的事情直,接讲了出来。

这让傅凤飏微微一愣,目光中闪过一抹异色。

片刻后,又神色如常。

“王医生,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医生一定要帮帮忙。

我有位老朋友,多少年来,身体一直不错。只是最近,突然一病不起。

甚至,这些天命在垂危。

阴阳两隔,也只是分分秒秒之间。

还请王医生能抽出一些时间,替我这位朋友瞧瞧。算我傅凤飏,欠你一个人情。”

傅凤飏迟疑了片刻,数次欲言又止。

最终,不知为何,硬着头皮向王晨开口。

“傅先生言重了,我本就是医生。救死扶伤,乃是我的职责。

再说,今天要不是傅先生出手帮忙,恐怕我到现在,还被困在神马赌场里面呢。

你要是在谈人情,那可就有些见外了。

敢问傅先生说的那位姓朋友名讳?”王晨笑道。

“福伟峰!”傅先生道。

王晨听闻,神色微微一惊。

“还真是巧了,老师要我医治的人,也叫这个名。他可在港城福龙区?”

“正是。”

“如此看来,我们说的就是同一人了。”

“是不是同一人,你见过他不就知道了?”

说道这里,王晨和傅凤飏对视一笑。

就在这时,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被阿俊等人抬了进来。

王晨的目光,在老人身上微微一扫,神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