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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是在给我通风报信,却被刘翼制止了。

不难听出赵济州要抓我回去和四哥有关。

和我有交集的人很少,自从丽人行被查封,尤嘉酒庄也不能幸免,并和叶子姐橙橙她们断了联系。

知道我在这里的只有四哥和古助理。

被赵济州抓回去也是只有被折磨的份,何况他和四哥还是死对头,并且现在我已然没了四哥这块护身法宝。

寻思着左右也是死,何不大胆一点逃离这里,远离那些肮脏的权色交易,脱离那些任人宰割的局面。

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打开衣柜,满满的各色各样的裙子,唉,都没有简单低调的衣服。

换了身运动装,背了个黑色双肩包,里面装着钱和卡包,洗漱用具。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沈先生送给我的平安扣。

走之前,我把手上的丁香脱下来放在桌上,这个玉镯是四哥送我的。

以前我说过,如果离开,我会把它变卖。后来想想算了,或许四哥想送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很有画画天赋的婉如。

其实,在四哥开始频繁接到电话的那段时间。有一次,趁着四哥出门,我偷偷溜进书房过,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一幅油画。

油画的大小和之前大厅墙壁上的遗留的印迹是一样的。

上面画的是面朝大海的夕阳,落款是婉如。

我原封不动的把油画放回去,小心翼翼地火速逃离现场。

在四哥回来前还特意去跑步机上折腾了一会,和四哥接触时以便来掩饰自己频繁律动的心跳。

我去商场买了个小的手提行李袋,顺便买了两身比较简单的衣服。买了火车票准备离开。

最后关头还是不愿意相信,四哥为了某些利益出卖我。

乔装后的我在豪宅附近蹲点。

傍晚来了一波人,他们搜查无果离开。没多久,又来一批人,领头的人的我见过。他是赵济州的助理。

那一刻,我的疼痛仿佛是万箭穿心。我拿出揣在衣包里的火车票,撕了个粉碎。我已经错过了逃离的最佳时间,他们肯定派人在站点守着。

客运和火车是行不通了。我多花了点钱,和别人拼了黑车,去了丽江。

没有找偏僻的旅店,我觉得那样如果被发现了还不好逃走。

这里的旅店都是居民住所改建的,小巧精致,室内布置也很具有民族特色。

有一次,我和橙橙不是来这里玩过吗,在我们那次住的旅店附近找了一间住下。

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就在旅店里呆了三天。整整三天未出门,也不用客房打扫。

我火车票买的是厦门的,如果当时已经坐车离开的话,我会选择在中途下车,然后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地方,平淡的过完此生。

只怪自己作妖,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也浪费了橙橙通风报信的好意。希望刘翼还是在乎橙橙的,也不知道当时还有什么人,橙橙会不会因为我而怎么样。

现在我打算再呆三天,然后搭小黑车回到大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是吗?

如果他们厉害,应该已经查到我买了去往远方的车票。

但是如果他们没有追查到,那么应该发现我买了票并没有上车。

而我在丽江下车时,给同搭黑车的一对情侣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而条件就是需要用到他们两的身份证。

那女孩的车票是用我的身份证买的,而她用自己的身份证给我登记住宿。

因为是从丽江出发,所以这几天我都躲着没出去。经上一次,他们会派人搜查这里的。

再多呆几天,再忍耐几天,我就可以向他们告别。

哈哈,想想就激动。

我闷在房间里,第五天的早上被敲门声吵醒,起身准备开门,哪知那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难道逃不了,被查到了?

旅店的登记用的可是那女孩的身份信息,不会那么牛吧。特么这些人手伸的再长,也不至于整个警局都是你的人吧。

结果只是虚惊一场,门口站着的是老板娘和前台的小姑娘。

她们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而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们。

老板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敲门好一会儿了,这才……好几天不见你出门,以为你是不是失恋了……”

言下之意我也听明白了,几天不见我人,怕我寻短见。

心情突然放松了,没想到最后关心我的人居然是两个陌生人。

我大声的吼回去:“阿姨,我就是考试失败了,一个人出来玩几天,但是又不想出去了,只想打游戏,睡觉!”其实我现在很想笑,但是我得我我反常做出合理的解释,于是我编了一个这样的借口。

老板娘听我这么说,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笑着安慰我:“哎哟,没考过就再考啊!不知道去哪玩啊,我让小林待你去,她正好明天休息。”说着拍了拍她旁边小姑娘的肩膀。

我才不要出门呢。我挠挠脑袋装作不好意思的说:“谢谢阿姨,不用了,这两天我睡够了也想明白了,后天就回去,票都买好了。”

老板娘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再一次向我感到抱歉,笑着退出房间。

老板娘说了一句让我感动的话,如果我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到大厅找她们唠嗑。

她的话很真诚,不是客套话,我能感觉到她们想传递给我的那一点点微不可寻的温暖。

她们离开,门关上,我瞬间瘫坐在地上,也不管地板的冰凉。小声地放肆的哭起来……

我要放纵自己,我已经压抑的太久了,感觉再不释放就要爆炸了……

房间里就我一人,这里的装修布置很古朴。红木桌上是那个黑色的背包,旁边是一堆吃的和水。

床头柜上是手机和充电器,电话卡在我到达丽江时已经换了,用那男孩的身份证办的。

我蜷缩抱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往膝盖上抹,我希望自己这么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