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圆满完成,周先生邀约我们一起吃晚饭。不,应该说是宵夜,现在已经过了九点。我以为四哥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了。
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我们和橙橙是吃过晚饭的,不饿,也就陪他们随便吃点。
周先生确实是饿了,即使有不熟的人在场也不拘束。
像他们这样的,开场前是不吃东西的。吃的话也得提前两三个小时。
比如说主持人,开场前半小时吃了晚饭,期间突然打嗝怎么办。哈哈,每一行有每一行的不为人知的辛酸。
看样子,刘翼和周先生交情不浅,他们聊了好多。
在学校时的各种趣事,以及明年准备办几场音乐会。
在舞台上,周先生演奏时,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现在,我觉得他就是音痴。痴狂的痴。
见面时,刘翼介绍四哥是他的表哥。介绍橙橙和我说是朋友。周先生和刘翼认识多年,不可能不知道他早已成家。他似乎对音乐以外的事情毫不在乎。
他们相谈甚欢,红酒喝了些许。结束时夜色正浓,接近午夜。
我们各自上车离开。
车子停在四哥别墅门前,我下车时四哥看出了我的迟疑。四哥嘲讽我:“怎么,害怕?”
“没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学会了,但是躲闪的眼神出卖了我。
我跟在四哥身后进门,在玄关换鞋。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慌,该来的终归逃不掉。
四哥先去了书房,阿姨给我泡了花茶,“小姐,东西都准备好放在浴室了。”
“好。谢谢。”我放下杯子往楼上走去。不是第一次来这了,我知道客房在哪。
洗完澡,我屈膝坐在床上,在纠结是要去主卧还是现在把门反锁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我吓的往后缩。我没有把灯打开,只有开了浴室的灯。
借着走廊的一丝亮光,看清来人是四哥,顿时觉得呼吸急促。
四哥没有开灯,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开灯。关上门向我走来。
我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直到四哥亲了我的额头,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稍微使劲,我就顺势躺倒在床上。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四哥。
四哥看着我说:“紧张?”
借着月色看清他在笑,就觉得很不爽,继续死鸭子嘴硬,“没有,谁紧张啦!”
我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嘴里嘟囔着:“我才不紧张呢……”
四哥捏着我的下巴亲吻我。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洗了澡穿的是浴袍,没多会就被四哥攻城略地。
浴袍被解开,此时在四哥面前,我一览无余。
现在给我面镜子的话,我想我能看见我的脸是红的。四哥一直在抚摸我的敏感地带,我感觉耳朵越来越烫。
四哥从额头开始亲吻我,嘴角,耳朵,锁骨,一路往下。
不止亲吻,还撕咬。冷不丁的被咬了一口,“嘶~”越紧张,感官的感知就越灵敏。我瞬间回神。
不回神还好,回神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做。刚才的酒我只喝了一小杯,现在是越发的清明。
突然感到眼角一凉,我流泪了。看来,我打心底里是不愿意的,现在紧张,慌乱,强迫不了自己,但是我不想放弃。
我伸手想把泪水抹了,晚了,四哥已经看见了。
“你就那么不情愿?”四哥怒了,我的脖子被他一把擒住。
“不……不是……”我努力发声辩解。
当我快喘不过气时,四哥松开手,往我左脸扇了一巴掌。然后我被四哥拽着胳膊甩下床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疼的直裂嘴,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劲来。
想上四哥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排着队轮着来,一天一个一年也是轮不完的。而我,睡了四哥,一个月还可以得十万,但我在他眼里就是不识好歹。
四哥很生气,冲我吼了一句就摔门出去了。
让我现在就滚,不想看见我。
我缓过劲立马爬起来,换了衣服拿上包出了房间。阿姨应该休息了,走廊的灯是感应的,大厅留了一盏灯。
四哥是真生气了,刚才没把我掐死已是万幸。
我也没想那么多,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不知走了多久,已经看不见别墅的影子。
我想打电话叫车,但是手机没信号。我只能一直往前走,过了这片偏僻的地儿应该就有信号了。
已经是深秋,我就穿一条无袖的连衣裙。秋风瑟瑟,冷的我一直哆嗦。
我在想,如果有车路过要不要拦车。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呸,就算有车我敢坐,现在这个点贼都回去睡觉了。哪个大爷闲着没事路过这里。
又走了半小时吧,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时我后面来了辆车,车灯刺眼,看不清车牌,我在纠结要不要拦车。
车子在我不远处停下。看清车牌,是本地的,而且我还觉得车牌号有点眼熟。
后排的车窗降下,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上车。”
我走进一看,是沈先生。
我上车,沈先生递了一瓶水给我,“谢谢。”
沈先生没打领带,扣子解了几颗,外套放在一边。
我突然很怕沈先生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好他没问。
沈先生让司机开暖气,还把外套给我披上。
我想现在的我应该很狼狈,半边脸是肿的,手臂上还有一块淤青。
沈先生肯定看见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这样反而不会让我觉得尴尬。
我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外套上还有雪茄和香水味。我好奇是什么重要的应酬到这个时候才结束。
沈先生没有问去我去哪,直接把我送到丽人行。
下车时给了我一张名片,“记住,别弄丢了。”
我接过名片一直握在手里,“好。”
“需要帮忙吗?”
“没事。”帮忙?怎么帮?
“回去吧。”
沈先生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强迫的意思。就算你也把我当做妹妹,我还是要谢谢你。“哥哥,谢谢。”
沈先生不再多说,车窗摇上,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