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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呆一样的看着他,眼泪仍旧是止不住的流淌着,四哥越看越是生气,一只手紧攥成拳头,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身边,随即他便起身走出了卧室,留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关门声便在我的耳边回响。

走廊上,我听见他给刘翼打电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声音实在太小,后来也是越来越远,他似乎是下楼了。

没过多久,阿姨便敲门进来,我一声狼狈特别的不好意思,急忙钻进了被我,阿姨将手里的水杯递给我,"小姐,您喝点姜汤吧,先生说您淋了雨,这茶喝下去身子会暖很多。"

我有些惊讶,竟然是四哥让她上来给我送姜汤的,我感激的朝着她笑了笑说:"谢谢。"

阿姨见我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语重心长的安慰我说:"小姐,您别怪我多嘴,我看的出来先生对您是真的好,刚才走的那个小姐也是半夜来的,先生赶走死活不肯留,又下雨,才叫她住进了客房。"

"阿姨,您不用跟我说这个,我跟四哥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尴尬的笑了笑,一口气干了姜茶。

阿姨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化妆间给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拿衣服是四哥的,是一件灰色的运动服,"先生让我给您放热水洗个澡,您现在需要洗吗?"

我摇了摇头,拿起衣服套上,仅一件上衣便刚好盖过了我的膝盖,连裤子都不用穿了,我跟着阿姨下楼的时候,看到四哥正坐在沙发上打折电话,对方应该是刘翼。

"你跟四妹吵什么吵,为了一个夜场上女人弄的这样鸡犬不宁,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公司可还是要靠着你丈母娘家,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将你岳父惹火了,将资金给你断了,你可真就懵逼了啊。

至于橙橙那边,你好好的安慰安慰,这事闹得别太过,夜场上的女人也不会真的对你有感情,再说了,谁愿意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样的道理不用我再跟你解释吧?"四哥淡淡的说。

四哥的话一点点的灌进我的耳朵,听得我整个人心里都有些堵,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夜场上的女人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我们是那么的卑贱,那么的渺小,也是,在外人的眼中,我们就是男人的玩物,在利益面前,从来都不会考虑的牺牲品,丢弃了一个,还可以有下一个,只要你有钱,想要靠近你的人多的事。

"发什么愣?"四哥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看着他,紧皱着眉头,随即他便牵着我向二楼走去,一路上我盯着他高大的身影,心中悲伤极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而我在他的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指尖确实冰冰凉凉的,我忍不住想要去紧握着这双手,然而,就在我快要握住他的时候,他已经将我带到了浴室门口。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四哥依靠在门框上,英俊的脸孔,说话确实冰冷冰冷的。

这句话不管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暧昧,我甩开他他的手,径直的走进了浴室,浴室里的照明灯灯火通明,在灯光的照耀下,四哥的英俊的轮廓显得更加俊朗,我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微笑的看着我,我随即心虚的转移了自己的目光,却刚好看到镜子中,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不劳驾四哥您了。"我急忙打开了梳妆台的水龙头,"橙橙那边….."

"刘翼已经过去了,人估计没什么大事。"他淡淡的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就橙橙的脾气,不知道那个女人会给她吃多少苦头,刘翼现在去又有什么意义?

照这架势,少说也会被脱一层皮,向她们那样高贵的人,收拾起人来,也是高贵的很,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在丽人行也听说了不少,然而这些,在四哥的心里,不过是人没什么事情而已。

我想就算是玩死个人,在他们这些人心里也不好奇吧,脱一层皮,至少命还在,可不是没什么事吗?

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瞄了我一眼,"不满意?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我无奈的笑了笑,"您说的对,我们这种女人,本来就不该被同情,被保护,不管是什么下场,也都是自己自找的是吧。"

他冷笑了一声,等我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本提心吊胆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瞬间放松了不少。

浴室里面干干净净的,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在恰当的位置,看上去特别的整洁,我深糊了一口去,便开始脱衣服,但是当我刚撩起衣服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我警惕的心再次被拎了起来,我急忙拉下衣服,我隔着浴室的门,警惕的问道:"哪位?"

阿姨应了一声,我打开门后,她笑盈盈的递给我一套干净的洗漱用品,从牙刷到沐浴露一应俱全,我有些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来折腾人家,我连忙跟她道谢,让她继续去睡觉,不用管我。

洗完澡后,整个人也变得清爽了不少,但是我的心也被悬在了半空中,这里是四哥的别墅,他的兽性什么时候会发作,这个谁都不好说。

我边走着,边将自己的衣服使劲的向下拽着,小心翼翼的走着。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昏暗中,我看到了一点猩红的火光,我知道是四哥在抽烟,那火苗一会暗淡,一会明亮,我迟疑在浴室门口,小声的问道:"四哥,你在吗?"

四哥冷冷的笑了笑,"这是我的卧室,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哦,那个,我去隔壁了,四哥晚安,"说完我便转身想要向隔壁走去,当我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四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手里的烟早就不在了,他反手将我依靠在了墙上,我的手背便传来了冰冷的感觉,他的整个人也便贴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