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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场的时候,我们拿了大把的小费,回到化妆间,我对着丽丽说:“谢谢。”随即又从我的小费里取出来三百块钱放到她的桌子上。

丽丽捏着化妆棉,正在卸妆,她冷冷的说:“忙又不是白帮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听叶子姐说四哥以后的场要你去,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我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我不想去,但是他给的小费很高,我要是想要赚钱多的话,四哥那里便是最好的选择。”

丽丽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你知道四哥为什么对你感兴趣,我记得刘少说过,就是因为你像一个人,相比那个人是四哥又恨又爱的人,这样的人恐怕对你绝对会丝毫的不客气的,我今天正正经经的跟你说。”

丽丽是一边抓着我的手,忍不住的叹气道:“你听我一句劝,我觉得你还是离四哥远一点好,他们这种有钱人,你真的碰不得,你现在扛着的是整个村子生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经过这几次的接触,我打心底里有点害怕,本来是想着多赚点钱忍一忍,但是听丽丽这么一说,我不禁寒颤起来,脑子里迅速的划过了晚上月华在夜场走廊上,月华那句以为深长的话“我等你被四哥玩死的那一天!”

“我跟刘翼也不短时间了,四哥是什么人我还算比较清楚了,因为一个女人被他玩废的姑娘可真不少,话我就说道这里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丽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这一晚我回到家里,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丽丽跟月华的话,思前想后,我终于还是决定好了,以后不去四哥的场子,丽丽的话我相信,我觉得她不会害我,而且几次接触下来,我也感觉到了四哥的喜怒无常,他有时候会很温柔的对我,但是有时候眼神中却是那种很寒冷的东西。

想到这些,我便觉得我要好好的在丽人行赚钱,早点脱离苦海。

晚上我在去上班之前,我跟丽丽去了附近的商场,在CK买了一个钱包准备送给叶子姐,让她帮我说说豪华,退辞掉四哥的场。

此时的夜晚,在霓虹灯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妖娆妩媚,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也慢慢的拉开了帷幕。

回到化妆间,小姐们有的在化妆,有的在换衣服,还有的正围着麻将桌吆喝着打最后一圈麻将,整个化妆间里,乌烟瘴气的全是叽叽喳喳女人的声音。

趁着大家不注意,我拿着包包敲响了叶子姐办公室的门,想要将钱包送给她,请她帮助,叶子姐挺意外的,“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四哥吗?你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叫的可是他的名字,再说了,四哥对你也有感情,我们外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不是想要还钱嘛,一百万呢,四哥的场子来钱也快,姐可是想着你的啊。”

我微笑着说:“叶子姐,我明白您的好意,想当初也是您肯收留我,要不然…..但是,四哥好像将我当做是另外一个女人,这让我很不舒服,等我钱还完了,我也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四哥那里也不好交代。

而且因为这事,月华还在记恨我,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姐妹,也不好伤了感情。”

叶子姐本想着再劝我两句,但是看我态度坚决,便也没在说什么,答应替我安排。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跟四哥也就此没了纠缠,像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上层人物,怎么会跟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小姐计较?而且,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四哥也没有来找过我。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在我想要彻底忘记这个人的时候,我跟四哥却撞见了。

这天我一个熟悉的客人点了我的台,他姓相,是本市一家韩资企业的老总,一直挺喜欢我的,每次只要我在,他从来不会点别人。

这天他带着两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玩,点了我还有另外两个漂亮又能喝的姑娘一起,他说只要我们能伴着他把合同签了,等到结束就会给我们一人两千的小费,因为之前也帮他谈妥过这样的合同,所以并没有觉得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反正叫了两个姑娘灌酒,一个个轮流着灌,俗话说,有酒好办事嘛。

但是我没想到,相总的这两个生意伙伴特别的能喝,两个特别能喝的姑娘愣是没有将他拿下。

相总朝着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举着酒杯坐到了那个人的身边,用撒娇的声音喊了声老板,然后说道:“相总可是说了,要是您今天喝的不尽兴的话,我们几个姐妹可是谁都走不了呢。”

那个人是个满脸横刀肉的胖男人,听声音应该是福建人,不标准的普通话听得听绕口的,暧昧的灯光经过他那张大饼子脸的时候,我看到了满脸的油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我胸前没有一刻离开过,他全身上下撒发着一股子猥琐的味道。

酒过三巡,福建佬屹立不倒,我跟另外两个姑娘早已经歇菜,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恨不得此时去洗手间将自己昨天的饭都吐出来了。

福建佬跟相总咬着耳朵,时不时的还看向我这边,猥琐的目光始终在我的身上打量着,恨不得要用眼光将我拔个精光,然后相总给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姑娘一人一千块小费,打发她们走了。

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相总走到我身边说:“小姝,福建佬要你陪他一晚上,合同立马给我签,一万上我给你两万提成,你看行吗?”

虽然我现在已经喝得脑袋晕乎乎的,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急忙说:“相总,你知道的,我只陪酒,不出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