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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姐,胡总那边怎么说的?。”我的脸上贴了好几处创可贴,基本上都已经消肿,抹了一层黄黄的药水,整个脸黄的吓人。

但更多的我还是担心胡总那边不肯善罢甘休,万一他真的记恨上我了,在四哥看不到的地方总有办法整治我,那种恐怖绝望的经历,我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况且……我摸上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双相似的眼睛而受到的关注能坚持多久呢?

婉如,我好羡慕你。

叶子姐看了一眼冷漠的月华,抓着我的手亲热的说:“当然是四哥解决了,咱们这一行就是靠的男人,他们作的事,就让他们解决。”

说完叶子姐开始念叨过去胡八在她那里强行坏了她多少新姑娘,早就恨不得那死胖子遭报应了。

我还是不安心,人被逼急了总会咬人,叶子姐不怕,但是我没有靠山后台,我能怎么办?

叶子姐看出我的顾虑,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我的笨脑袋:“你当四哥什么人?做事自然干净利落,用不着你瞎操心!”

我搅着手指,苦着脸:“万一胡总狗急了……”

一旁一直当背景布的月华突然打断我:“胡八被四哥整进局子了。”

我惊讶,四哥到底有多厉害,短短的时间就让胡八进了局子,胡八那人也算人物了,在四哥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月华懒得搭理我,她走过来坐在我床边,跟叶子姐一样看起来很亲热的拉着我的手:“四个让我来看看你的,好像没受多大伤,下次也能这样幸运就好了。”

“月华!”叶子姐听不惯,喝住她接下来的话:“你是不是胆子大了,不把我放眼里了?在我面前砸我的台子,欺负我一首提拔的新人,你是觉得自己能耐了?我叶子管不了你了?还是我丽人行没你不行了?”

一连串的质问把月华震在原地,她尴尬,惊讶,幡然醒悟的表情频繁交替。

可能是近年来众星拱月的生活让月华忘了,丽人行能做主的还是叶子姐,虽然她是丽人行的公主,可铁打的丽人行,流水的小姐。

总有一天她会容颜不在,跌落神台。况且,只要叶子姐愿意,她随时可以培养新的公主,代替月华。

“叶子姐。”月华不甘的叫了一声自己哒哒哒踩着高跟鞋走了。

回头我冲叶子姐尴尬的一笑:“没事的叶子姐,月华姐讨厌我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四哥就是她的主了。”

哪像现在,吊着月华,还跟我暧昧不明。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生活太累了。

“小姝,你知道姐最讨厌你什么吗?”

我摇头,我哪知道叶子姐讨厌我什么,反正我自己知道我的缺点挺多的,想当初小泉无数次细数我的缺点,如数家珍……

想起小泉又是一阵心酸,表面依旧装作认真听训的样子。

“不管什么事,都不要轻易说对不起而让人看轻。更要看清你自己,现在的你不是以前的程姝,天真,善良并不能给你什么,它们只是拖累你的枷锁。”

我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想努力探过去寻找天空的影子,入眼的依旧是冷冰冰的铜墙铁壁。

叶子姐见我心不在焉,象征性的交代两句就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我都一个人待在病房,直到护士开始送饭。

“这是一位先生特地交代的营养套餐。那位先生正在跟主治医师询问你的病情,他一会就上来看你。”护士暧昧的冲我挤眼。

我无辜的回望她,我真不知道哪位‘先生’这么好心给我送饭。

我边扒饭边等那个所谓的先生,或许我心里早已有一个期待,只是等待被彻底证实。

咔嚓--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推开门。

笔直的西装,上帝雕刻般的俊美容颜,梦里见过无数次的冷厉棱角。

容貌,身材,地位,金钱这个男人果然有让女人倾慕的资本。

“四哥好!”我快速放下碗筷,像小学生一样坐直,双臂交叉。

然后又腾地脸红,飞快的八手臂收回来。哎,都是习惯惹的祸。

“吃好了?”四哥无视我的窘迫,闲庭信步的迈步而来。

“嗯,谢谢四哥,很好吃,比医院的好吃多了。”我胡乱的找话题化解我的紧张。

“医院的饭不好吃?”显然,四哥的重点抓的很准确。

我语塞,其实说起来医院的饭并不差,何况还是VIP病房的套餐。

“也挺好吃,不过没你送的好吃。”我呆呆的回答,感觉是在实话实说。

“嗯。剩下的几天就让人给你送饭吃。”四哥瞬间做了决定。

接下来因为我的愚蠢沉默,气氛陷入了尴尬,其实我内心很想问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帮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只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婉如?

“四哥……”我鼓起勇气,决定问个清楚,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月华记恨:“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这么多次帮我吗?”

我问完紧张的闭上眼,我怕他生气,因为我无礼的触犯他的隐私。

然而什么都没有,空气静悄悄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想要抚摸我的脸,却又半空中放下。

那双深邃藏满故事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然后有炙热的呼吸靠近。

我本能的躲避,却被他的大手扣住脑袋。

“嗯。”简单冷漠的回答。

炙热紧张的压迫感消失,那个遥望不及的男人冷漠如初。我果然对他来说,还是陌生人。一个相似曾经恋人的陌生人,替代品,用以寄托思念。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无情回答,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放松了,然后开始庆幸。

“谢谢,幸好我长得像她,才那么多次逃脱虎口。”我睁开眼,看着他略显惊讶的目光。

他应该也以为我跟那些渴望他垂怜,临幸的女人一样吧,丽人行的小姐们都以四哥为目标。

“四哥,我能抱抱你吗?”

我觉得我疯了,竟然要求这么无礼。可是,只有我的心明白,我在为自己的存在可悲,却又高兴我的存在能够帮助他慰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