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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你看,这衣服都脏了。这地挺凉的,你这么坐着可会着凉的。”李小坏刚想大喝一声,却听到老头黄超这么一说,他那长满老茧的手开始拽拉着小曼的短裙。

先看看这老头还能做啥,李小坏想到这里暂时就忍住了。

“那我还能坐哪?我父母都不要我了。还有什么所谓。”小曼无所谓的说。

“哼,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父母也是一时在气头上吧。我去折些玉米秸秆给你坐。”老头说着起身往玉米地里钻去,李小坏连忙矮身蹲下,以免被他看到。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老头黄超又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身手如小伙子般麻利,抱着一把折下的秸秆,铺在了田畦上,然后让小曼坐。

“哎呀,这个更加凉啊,还有露水。”小曼刚坐下又弹了起来。

“那……”老头黄超装作无奈状说,“只有一个地方是干的,你坐不?”

“哪里?”小曼问。

黄超在那片秸秆上坐了下来,盘起腿,指着自己盘起来的腿说,就这儿干净了。

“啊……”小曼显然没想到黄超这么说,一惊,“超伯,没想到你这么老了还挺坏的。”

“嘿嘿,你超伯那是人老心不老。坐下吧。”黄超嘿嘿一笑,“这么早,野外没人的。”

小曼转头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浓重的雾气中,还真看不到人影,说:“无所谓。”说完,就啪的一声坐到了黄超的盘起的腿上了,小曼穿的是极短的裙子,这么坐裙摆掀了开来,等于直接就穿着内裤坐黄超腿上。

随着小曼的坐下,李小坏在草丛里看得叹了口气,这姑娘也太开放了,这么老头子叫她坐她还真坐了,不枉她父母的打骂啊。

“这就对了……小曼身材真好。”老头黄超讨好的说。

“一般啦。”小曼说。

老头黄超就有点不老实起来,他本来跟着小曼过来动机就不良,见小曼毫不犹豫的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胆子自然就大了,心里也暗说,干这行的女人就是放得开。

而小曼虽然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不同的男人,但现在的感觉却大有不同。

空气新鲜的早晨,空旷寂静的田野,翻腾扑翅的飞鸟,田间流水潺潺的响声,长满绿草的田畦上,如此美妙的环境下和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这种感觉跟在大都市城中村中的简陋民房那窄迫的环境里大相径庭。

在那种环境里,她跟男人之间只有急迫的交易,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而现在,在这么美妙的早晨,她竟然被一个老头子挑的有点动情了。

关于黄超这老头,小曼也曾听过他的一些风流韵事,特别是黄超和四姑娘的老牛嫩草经典版本。

既然黄超在村里的女人群里也算是个“名人”,她对黄超自然也有些许好奇。

“超伯,睡过不少女人了吧?”小曼问道。

“嘿嘿,不计其数了。”黄超骄傲的说,那口气,仿佛回到了豪气干云的年轻时代。

“吹吧,超伯。”小曼很是有点怀疑的说,虽然她听说过一些,但始终觉得超伯既没钱又没貌,家里还拖着个疯了的婆子,他能有那么多艳福吗?

“呵呵,你不信就算了,你在城里都干什么呢?”黄超虽然猜出了小曼在城里干啥,还是故意的问。

“你明知故问。”小曼回头瞥了黄超一眼,语气里有一丝的娇羞。

“何必呢?”五十多岁的黄超怀里能搂着如此水嫩的妹子,心里自然是快活死了,可他总觉得有点悲哀,这么水嫩的妹子,要是不做那个,要是跟四姑娘那样,可是多好啊。

“还不是想多挣点钱给爸妈花吗?谁知道他们如此嫌弃我。你知道不,我在城里的姐妹们都是这样的,想趁年轻多赚点钱,然后在城里供一套房子,然后金盘洗手,去开个小店或者做做生意的。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们干这一行的,可又有什么,这年头就是这样了。反正都要跟男人上床的,只不过是一个和多个的区别而已。”小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没事,超伯问问而已,在超伯看来,你永远是我们村里纯洁的妹子。”黄超这老头子这刻又开始花言巧语了。

“哼,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的,想上女人的时候,拼命的说人家好话,一旦得手,背后又骂人家不守妇道等等。”小曼对黄超的恭维却不以为然。

“其实啊,妹子说得对,不就是一个男人与多个男人的区别嘛?小曼妹子,给超伯咯。”黄超涎着脸说。

小曼没有拒绝。

野地的早晨,和风吹拂,春色满野……

草丛里的李小坏一开始是想阻住的,但是后来看到两人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也没话可说了。

既然小曼也没事了,李小坏就又跑回了村。这样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看,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天已微微亮了,村里的人很多都起来了,建聪的门口却围了很多人。

“该不会是建聪和建强又打起来了吧?”李小坏一惊,赶紧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只见建强躺在建聪家门口的地上,脸上淌着血,有气无力的痛叫着,而他媳妇在披头散发的哭闹着,说什么建聪把建强打残废了,她也无法活了,要赔偿之类。建聪夫妻俩则在据理力争,说什么是因为建强先惹他们先打他们的。

原来刚才人群散去后,建聪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不但女儿被建强侮辱,自己还挨了他一脚,哪里还忍得了,于是又偷偷的拖了那条木棍去了建强的家,对着毫无防备的建强的后脑就是一棍,幸好不是往死里下手,否则建强当场被打死的可能都有,不过建强的头皮已被打破了,血染红了整个脸部。

建强和媳妇索性就躺在建聪家门口讨要2000元的医疗费了。

“聪叔,你下手也太重了。”李小坏走到建强的面前,准备把建强扶了起来,“先去医院吧。”

“我不去。”建强推开李小坏的手。

“小坏,你看到了,刚才是他先踢到我的,他也就流了点血而已,我没有那么多钱。”建聪争辩道。

“你没钱?你女儿随便找个男人往床上一躺,两腿一分,钱就来了。”建强的媳妇嘲讽的说。

“烂婆子,你骂谁呢,你才是床上一躺,两腿一分就来钱了。”建聪的媳妇也不示弱,回敬了一句。

“好了好了,都别说那了。”李小坏赶紧劝道,“到医院里看了,看了多少钱再让聪叔赔,这样公平吧?”

其实李小坏对他们很是不屑,这也太小农意识了,本来啥事都没,却因为口舌逞能、手脚恃强而导致了这两败俱伤的结果,何必呢?

“这个我同意。”建聪说,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下手并没有多重,就破了点皮而已。

“我不去。”建强还是躺在地上耍赖,抱着头喊,“好痛啊,好痛啊……痛死我了。”

“月季婶,赶紧把他扶上来去医院吧。”李小坏蹲了下来,要背建强,“万一流血过多,后果还是严重的,难道你们就要这点钱,连人命都不要了?”

李小坏故意把语气说得很重,建强的媳妇月季,果然脸色一变,稍微犹豫了会,答道:“好。先去医院吧。”说完把自己的丈夫扶上了李小坏的背。

“聪叔,你也去吧?”李小坏背起建强说,“到前面拦俩三轮车。”

“我不去,在医院看了多少钱再找我。”建聪不同意,“我还要去找我女儿呢。”

“这么早,估计没有三轮车的,小坏,你骑我的摩托车吧。”村民中,终于有人开口了。

李小坏闻言抬头一看,说话的是跟自己的后妈相当要好的林二的媳妇梅英,不禁有点感激的说:“那再好不过了,谢谢梅英婶子了。”

梅英说了声不客气,转身就跑了回去,不一会就把自家的那辆摩托车开了过来,李小坏骑上车,带着建强夫妻俩就往小镇上的医院赶去了。

人们望着他们的背影说开了:“李小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这小子还真没傻啊,可惜又成孤儿了。”

“他仇人废了,到他出头了呗。”

“是凤凰终究会飞的。”

……

墨坑村离小镇很近,李小坏骑得飞快,一晃,三人很快就到了医院,经检查,建强的头部确实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李小坏放了心,留下建强的媳妇照顾着建强,他又骑着摩托车回来了。

天已经放亮,李小坏刚回到村口,就听到了村委会的广播,是区委书记培民亲自播的广播,声音洪亮,在宁静的乡村早晨显得格外空旷响亮,深远悠长,林书记说村委会八点半有重要会议,并点了福伯、李小坏、建星等人务必参加会议。

“小坏,到我家吃饭吧?”李小坏还摩托车的时候,梅英说,她听到自家摩托车声音的时候,老远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