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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想救?你是在做梦吗?不过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倒是想要看看,最后活下来的哪一个,到底是谁呢。”

文雪说完这句话,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吧!”

随着文雪这道话音落下,两旁的黑衣人已经开始解开绳子了,他们解开绳子的速度是一样快,而乔薇和苏新月也一点点的往下降,然而下一秒,绳子的速度蹿的一下掉落……那一刻,苏新月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往下降落……

她是要死了吗?

在降落了十几米之后,苏新月在高空之中停了下来,她哇的一声,胃里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而上面的情况却是,顾宴君紧紧的攥着那根绑着乔薇的绳子,乔薇同样快速的往下降落,却只是跌了几米便被顾宴君给紧紧的攥住了。

顾宴君拖着乔薇的绳子,不敢松手,生怕下一秒,乔薇从这里掉下去,粉身碎骨。

他知道,苏新月已经掉下去了,也许此刻早已经化成了摔成了一滩肉泥。

但是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要乔薇好好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顾宴君清楚的感觉到,即便自己再用力,绳子还是咱往下滑,他的掌心已经被勒出了血痕,他却没有想要放弃。

就在这时,悬空的苏新月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的上升,她的心底还有一点小欢喜,难道是顾宴君选择了她吗?

只是当她被绳子拉了上来之后才发现,真相是多么的残忍。

她亲眼看着顾宴君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根绑着乔薇的绳子,即便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他都不曾松开过。

这一刻,苏新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之前一直抗拒着的事实,如今血淋淋的摆在她的面前,她曾以为,顾宴君对她是温柔的,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么多么想当然的我以为。

顾宴君从始至终就从来没有爱过她,不过是她自己做的一个美梦罢了。

好在如今,梦醒了,一切都该归于原点了……

这时,文雪走到了她的旁边,冷笑,“现在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了吧。”

苏新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文雪的话,此刻的她,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只想隔绝掉这里的一切……

文雪笑了,苏新月越是难受,她笑的越是开心。

苏新月啊苏新月,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这边,顾宴君根本就不知道文雪的本意就没有打算让苏新月和乔薇死,她只是想要告诉苏新月这个残忍的事实罢了……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苏新月生不如死的样子简直让她大快人心……

所以,此刻的文雪,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地上的顾宴君,而苏新月已然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文雪并没有阻拦,而是上前朝着顾宴君走了过去,她站在顾宴君的面前,看着顾宴君为了救乔薇舍弃一切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心疼啊。

说真的,苏新月还真是可怜呢!

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想到此,文雪缓缓的蹲下身子,对着顾宴君开口,“看来你真的很爱你这个嫂子,人在生死关头做出来的选择大多都是随心的,只是很可惜,你救的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好自为之吧。”

文雪说完,起身,带着手下的人快速的离开,顿时,就剩下顾宴君一个人趴在地上紧紧的攥着那根缓缓往下滑动的绳子……

就在顾宴君以为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顾北霆带着人赶到,成功的将乔薇救了下来,看到乔薇这样,心底满是自责,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赶到。

顾宴君在得知乔薇没事,如释重负的同时,整个人陷入了黑暗。

乔薇和顾宴君同时被送到了医院。

乔薇只是受了惊吓导致的昏厥,医生给乔薇做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并且在这时,医生检查出来,乔薇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顾北霆,高兴的乐不思蜀。

整个人守在病床前,握着乔薇的手,内心不断的祈祷着乔薇快点醒过来……

而顾宴君,除了手上的皮外伤之外,身体其他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顾宴君却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

当顾宴君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双眼没有一点的焦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线才一点点的回笼,渐渐的起身,手背的刺痛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没有丝毫犹豫的拔掉了手背的针头,掀开被子下了床。

从医院里面出来,顾宴君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苏新月的身影,顾宴君眼底一喜,喃喃道,“月月……是你吗?”然而等到他看清楚的时候,那道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月月,你在哪里?月月……”

顾宴君快速的扫向四周,却再也没有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月月,他的月月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顾宴君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为什么,在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她就永远回不来了。

月月,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来见你,马上就来……

顾宴君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起身,看向了马路那头迎面开来的大货车,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马路中央冲了过去。

月月,等等我!

下辈子,我一定会拿生命去爱你。

顾宴君缓缓的闭上眼睛,然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记猛烈的力道冲了过来,顾宴君就感觉身子悬空,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身子摩擦,传来刺痛。

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躺在那里,看着头顶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