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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林军训练营地一派繁忙,骑兵飞马奔腾刺杀着前方的假设敌人,范木竹、齐东、隆东强还有韩彤带着人马也刻苦的训练着。

    突然中大夫主父偃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向营地而来,武将和文官就是不一样,文官连坐车都是慢悠悠的,更别说骑马了。

    见来了个朝堂大员,兄弟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跑了过来。

    韩彤作为羽林军最具威望的一个人上前拱手道:“大人,侯爷不在,请问……”

    “他不在就算了,我是来送文书的。”说着主父偃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竹简单手举起说道:“这是朝堂下批的漠南之战奖励名册,经核对现在正式下发你们!”

    韩彤接过竹简立马高兴的翻看起来,而其他人也就跟着一堆儿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管在一旁的主父偃,弄得主父偃就像个外人似得。

    就在此时,霍去病和卡扎尔骑着快马也来到了营地,从卡扎尔的面部可以看出,霍去病带他到长安的街上爽了一把,乞丐的样子瞬间变得洋气十足,春光满面。

    见冠军侯霍去病回来了,韩彤立马高兴的就拿着文书走了过去,霍去病随便翻看了一下后就大笑着和兄弟们进了营房,看样子非常高兴。

    车夫见主父偃两眼望穿的看着霍去病的午饭没了着落说道:“大人,别看了,还是走吧!”

    此时的主父偃非常生气,好歹自己也是来传达朝廷文书的,这明明已经到中午了,别说午饭,这霍去病连招呼都不给自己打一个,气愤的他只得气愤得上马车走了。

    回到营房的霍去病向各位兄弟介绍了一下卡扎尔,对于这位匈奴过来的大将,各位二十岁的小将们可谓是羡慕嫉妒恨,一阵欢呼之后大家继续看起了刚才主父偃送来的名录。

    看着朝廷的封赏名录,韩彤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擒获匈奴王室的三百多羽林军全部封赏并且官进一级、二级、三级不等,但唯独没有范木竹的名字。

    齐东更是拿过名录反复翻看:“不对呀,是不是搞忘记了呀!”

    见漏掉了一个兄弟,霍去病顿时也感觉事大,于是反复看了看说道:“不可能吧,当初我记得带你们面见皇上的时候,他对你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呀!”

    齐东接过话茬说道:“肯定是搞错了,我当时就是怕皇上把范木竹给搞忘记了所以才多说了那么几句,没想到说了还搞忘记了。”说完就看着霍去病。

    范木竹郁闷的小眼神突然一下子就又明亮起来,他对霍去病说道:“大人,没有就算了吧,当不当官无所谓,只要能跟着大人驰骋疆场鄙人就心满意足了!”

    见范木竹豁达,霍去病坚定的说道:“没事儿,过两天本侯去问问皇上!”

    “谢,大人!”范木竹拱手拜谢。

    看着大家此战立功都得到了自己该得到的,韩彤也按照霍去病当初撤离定襄时安排的,将所有赏赐银两全部分发给了死去将士的家属。

    一旁的齐东边看名录边在想一个问题:“侯爷,你说这文书也下来了,咱们该升官的升官,该晋级的晋级,小的粗略估计了一下这次新晋升的都尉、校尉、百夫长这些官儿咱们就有两百多人,这么多官儿咱们去哪儿任职呀,封的我是个百夫长,我去哪儿啊!”

    齐东的疑问顿时把大家的笑容都给说掉了,都把这茬儿给搞忘了,此次封赏的都是官衔,但具体怎么任职呢?文书上可是半个字都没提过。

    “嗨……”韩彤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朝廷既然在发文书,任职命令后面肯定也会有,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吧。”

    范木竹带着一丝伤感说道:“哎呀,本来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下好了就要分开了。”

    “分开?”霍去病一脸茫然的看着范木竹问道:“分什么开?你要去哪里?”

    范木竹环视了一圈儿说道:“这么多的官儿肯定是分开任职洛,一个地方哪有这么多的职位给你啊,就拿羽林军来说吧,校尉编制都才四十个!”

    “这可不行啊!”齐东第一个站出来手一挥道:“我不管,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跟着咱们得冠军侯。”说完齐东看了看韩彤说道:“再说了,这我们现在还属不属于羽林军还不知道呢!”

    “对对对,管他把我安排在哪儿,反正我不离开大家。”

    “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大不了我就不要这官儿了!”

    这任职的事儿还没定下来,这大家就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大家都想了很久,大汉朝能一次性安置下两百多都尉、校尉、百夫长等官儿的地方除了边疆守军就是皇城禁卫军,当然还有两个不可能的地方,一个是李广的部队,一个是卫青的部队。

    见大家又为这事儿烦恼起来了,范木竹走到台中说道:“侯爷,不管到时候大家到哪里任职,鄙人请求不要对我进行调动,鄙人是大人带出前营的,誓死都跟着大人。”

    “末将觉得此事朝廷还没有下任职文书,侯爷可以去找一下皇上或者大将军,能把兄弟们不分开任职最好,能放在一个军也最好。”说完韩彤就环视了一圈儿大家说道:“咱们都是从血坑里爬出来的,张奎山草原失踪,八百人回来了三百人,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对对对,韩校尉说得对!”齐东兴奋的接过话茬说道:“要真把大家分开了,到时候打匈奴来一群不知底的,怎么打,咱们兄弟们好歹侯爷你也是知根知底了吧,就拿我齐东来说,只要侯爷你说话,小的骑马单闯漠北没问题,捏了他伊稚斜的狗头!”

    见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霍去病的想法其实也是这样的,于是看了看刚进汉营一直没有说话的卡扎尔问道:“卡扎尔,别弄得那样拘束,既然来了那就是兄弟,有什么高见就大胆的说出来!”霍去病说完就笑着看着卡扎尔。

    卡扎尔拱手道:“卡扎尔的命是侯爷救的,是侯爷给了卡扎尔这个为一千族人报仇的机会,卡扎尔愿意誓死效忠侯爷左右!”

    “哎呀,你别整那些没用的。”见卡扎尔开始叽叽歪歪的打官腔,齐东接过话茬说道:“效忠不效忠看行动,别弄得跟生人似得,来了就是兄弟。”

    见大家都这样说,卡扎尔尴尬的处境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着霍去病说道:“对,能把兄弟们安置到一个地方最好,至少大家都是血坑里爬起来的,这样对侯爷指挥也非常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