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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六岁那年因为吃了鬼饭,不但有了一双可以洞察阴阳的眼睛,而且感觉也特别的敏感。我感觉一股阴风向我袭来,想开天眼已经来不及,于是我赶紧手掐道印念咒道:“天道、地道、人道、吾行其道,鬼神无忌,太上老君在此。”

接着念道:“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五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然后一掌朝着阴风打过去,我知道这一掌是虚张声势,因为我没有修行,所以虽然会五雷诀,但只是吓唬鬼,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不过要在气势上把鬼压住,于是大声的说道:“人鬼殊途,各不相饶,吾乃天师弟子,孤魂野鬼还不速速回避?”

我说完之后,用舌尖抵住上牙壳,打开天眼看了看,屋里由于拉着窗帘非常的暗,在床前是一个老头的鬼魂,那老头眼睛里满是惊恐,躲在床前看着我,并没有张牙舞爪的吓唬我,不过现在只有我吓唬他的份。只见那个老头秃脑瓜子,一张漆黑的脸,身上穿着一身的土黄色的衣裤,他靠在床前不肯走。我一看明白了,这个老头应该是死在这里不久的新鬼,被束缚住了魂魄,以前说过,人死之后会留下一个守尸魂守着尸体,运走尸体的时候得叫着魂,嘴里喊着魂魄跟着尸体走,如果不叫魂的话,尸体走了,魂魄还会留在原地,这个叫地缚魂,灵魂会一直在周围徘徊,如果怨气大的话,这个地方就会闹鬼。

像医院这个地方,特别是有些危重病房里面去世的人很多,所以很多床位已经被死去的魂魄占据,身体弱的人有时候会招鬼,见到鬼的话,往往会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如归鬼让你赶快的走,说这是他的床,这个是好事,虽然病情危重,但能救过来,说明人不该死,阳气还没有绝。如果是该死的人,那恰恰相反,鬼会热心的和人拉呱,这也是很多临死的人,在那里谵语,喋喋不休的说着话,那个其实不是和人说话,而是和鬼说话,只是我们人听不到鬼话,直到把该死的人拉走。

老鬼刚死不久,现在没有什么经验,被我吓的在那里瑟瑟发抖,看着老鬼害怕,我就把手术车拽了回来,一个是觉的和鬼住在一起不爽,二个是我没有本事送走鬼。正在往后拽的时候,刘佳拿着吊瓶过来了,她在我背后喊道:“杨晓东,你往外拽干什么?还不赶紧推进去,我帮着挂吊瓶。”

我说:“不行,这里面有鬼,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间屋里近日死过一个老头。”

刘佳听到这里,退了好几步,手里的吊瓶差点掉了,她惊慌的说:“你、你怎么知道?可、可别说你亲眼看到的?我、我不信,解剖老师说过,世界上没有鬼。”

刘佳说到鬼的时候,声音明显的变小了,眼睛慌张的看着病房,自我安慰的说:“你、你一定是吓唬我,大白天的哪会有鬼。”

我说:“你不信是吧,这个鬼见到我非常的惊恐,身上缺少鬼气,我判定是一个新死之鬼,还有这个鬼是一个秃脑瓜子,那张脸跟黑锅底似的,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衣服,就站在那个病房前。”

我刚说到这里,刘佳吓的“啊”的一声,手里的吊瓶和药物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她一脸的惊恐,紧张的说:“这、这你真的看见了?”

我点点头,从刘佳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于是我就问刘佳说:“这里面的人死多久了?按照我看的,应该是死去不久。”

“那、那个老头昨天刚死的,就放在太平间,因为是星期天,老头没有家属,得等到星期一,上报了民政才能拉去火化,看来这间屋子真不能住了,真不行去另一间屋子。”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那个戴眼镜的医生大声的说道:“刘佳你怎么回事?把药瓶都摔碎了,还想不想干了?”

刘佳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一脸的惊慌,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看到这里就赶紧说:“这个不关刘佳的事,是我打碎了那些药,你把药钱记在病人的身上就行了。”

“这、这不用了,就凭你们和周院长的关系,这几瓶药小意思,我再回去给重新配。”接着眼睛瞪了刘佳一眼说:“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捡干净,别扎着人的脚。”

说完戴眼镜的医生就走了,刘佳看医生走了,赶紧对我说:“晓东谢谢你了,谢谢你把打碎药的事情帮我扛起来,不然那个四眼非扣我工资不可,他平时可凶了。”

我赶紧说:“没什么,你长的那么好看,换做别人也帮你。”

刘佳的粉脸一红,不敢再看我,赶紧蹲下捡玻璃碴子,我也蹲下帮忙去捡,因为和刘佳靠的近,心里一阵激动,忽然手上一疼,我“哎呀”了一声,把手缩回来一看,手指头被扎破了,当时我就觉的自己丢人了,好不容易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还被扎破了手。

我捏着手指头正在尴尬的时候,刘佳一下子把我的手抓住,关切的说:“我看看手伤的重不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佳的手洁白而纤细,十分的好看,我的手和刘佳的一比,只能叫爪子。当刘佳的芊芊玉指握住我的手的时候,她那双柔嫩的小手几乎让我战栗,我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开始发飘,感觉要上天了,嘴里喃喃的说着:“没、没事,这点小伤没有什么。”

“怎么会没有事?你看都流血了,你等一下,我拿东西给你包上。”

其实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真没有什么,像我这样从小泼皮的孩子,经常受伤,根本不需要怎么处理,看着刘佳要找东西帮我包上,赶紧一拽刘佳说不用。刘佳被我拽住之后,回头冲着我笑了笑,当时又把我看的一阵心慌,不由的松开了手。

刘佳见我松开手之后,就跑去找包扎的东西去了,剩下我在那里,顾不得手疼,就捡地上的玻璃渣子,然后扔到垃圾桶里。刘佳跑回来,看到我在地上捡玻璃渣子,赶紧不让我捡,让我伸出手指,她先给消毒,然后用棉纱包上。刘佳包扎的时候特别的认真,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那是一种让心心动的清纯之美,成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我和刘佳靠的很近,能听出的听到刘佳的呼吸声,我的心砰砰直跳,那种感觉让人很幸福,好不容易包扎完手指头,刘佳问我疼不疼,我赶紧赶紧的摇摇头,然后起来找话题说:“我们赶紧给熊瞎子再找个病房,你看熊瞎子正在呻*吟,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嗯,这半天把患者忘了,咱们去另一个病房。”

说完和我一起把熊瞎子推到另一个病房,这个病房也和那个病房一样,,同样是两张床,里面很简陋,墙上长着霉斑,屋里黑漆漆的,刘佳一进屋子,就把窗帘拉开,屋里这才亮了起来。弄好了之后,把手术车推到病床前,我们两个人把熊瞎子抬到床上,给了我一个温度计让我给熊瞎子量上体温,就去拿针药去了。

一会的功夫,针和药拿来,先给熊瞎子打上镇痛剂,然后给打上吊瓶,忙完了这一切,刘佳擦擦汗说:”晓东,我先忙去了,你看着病人,如果病人出现什么反应,或者药水快干净的时候,就到挂号室对门的护士室喊我。”

刘佳说完之后就走了,我看着刘佳的背影,心里不由的一阵失落,吊瓶一直打到中午,熊瞎子住的病房离挂号室不远,我时不时的去护士室里找刘佳,因为是星期天,另外的两个护士不上班,只刘佳一个人值班,我喜欢去她的护士室,因为这样可以和刘佳多说说话。

到了中午,周叔请客,请我们去吃饭,到饭店里炒了几个菜,他们三个人就喝起了酒,一边喝酒一边在那里拉呱,我在旁边听他们拉呱。等喝完酒后,我爹和麻子大爷就商议谁回家,谁留在医院,我当时就表态说:“大爷,我留在医院吧?我回家没有事,闲着也是闲着。”

麻子大爷一听,就说:“好,晓东你留在医院我放心,不过我给你一些法宝,留着晚上对付僵尸狗的魂魄。”

说着话把一叠纸符给我说:“晓东,我给你的这些符,有防止僵尸狗魂进来报复用的辟邪符,有镇尸符,也头降鬼的的符,你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用辟邪符封住门窗,只要熊瞎子不出去,那僵尸狗魂,就在外边进不来,我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明天我在医院守着。”

我点头答应,我爹也认为这件事我绝对能胜任,哪知到了晚上又出现了一系列的惊悚事件,差点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