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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怪不一样,一提到媳妇,二怪迷失自我,而我一提到媳妇,就脸上发烧。那些婶子大娘开玩笑还有分寸,但嫂子们开玩笑可没有下限,平常你要不小心看见她们掀着衣服喂孩子,她们不但不害羞,还会来一句,“小叔子,你瞅啥,想吃你就过来。”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哥哥们也不敢吃嫂子的醋。

二嫂在哪里带头开着玩笑,我不敢停留,抱着东西,迈着小细腿,赶紧小步的往前跑,后面传来一阵大笑声,二嫂看见我糗态笑的胸脯乱颤,而她家的小崽子则在那里盯着胸脯,嚷着吃奶。小草碾现在依然成了是非之地,幸好我拐进我家的胡同。这回听不到她们的笑声了,看着怀里抱着的东西,心想我爹看见了肯定的高兴,刚到了门口,正好遇见了菡菡,小丫头看见我的一大抱东西,直接大叫一声“哥,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我笑着说:“是咱大爷给的,想吃什么自己拿,对了,咱爹在家吗?”

菡菡赶紧伸手拿了一些好吃的正要说话,就听见我爹在屋里大声的说道:“晓东你个小兔崽子,整天的不着家,明天跟着我到石塘砸石头去,我让你小子受一下罪,让你小子不好好读书。”

我爹就是这个脾气,对我不上学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只要一喝点酒,就要吵上我一顿,我自知理亏,平常的时候,看见不对劲就往外边跑,如果晚上看见我爹喝多了,我就赶紧去麻子大爷家睡觉。不过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不怕我爹再说什么了,因为我有我爹最喜爱的酒和烟。抱着东西到了屋里,看到我爹正在桌子跟前喝着地瓜烧,我直接走过去,把烟和酒往桌子上一放,我爹看到兰陵特曲和带过滤嘴的香烟当时就愣住了,楞了一小会说:“小兔崽子,这烟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爹的眼里只有烟酒,那些他不喜欢吃的点心,直接来了一个自动省略。我看到我爹吃惊的样子,就自豪的说:“麻子大爷给我的。”

“麻子大爷?俺二哥怎么舍得买这么多东西给你?”

“是一个开两头忙小车的大胖子给的,我只是拿回来一半,麻子大爷还自己留了一半。”

“开着两头忙?嗷、那可是轿车,除了有钱的,就是当大官的,二哥家没有那样的阔亲戚呀?”

我看到我爹疑问,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我爹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呀?那你小子还不赶紧去?以后多跟着你大爷学点本事,争取多弄点好酒给我喝,你老子我的愿望,就是弄个大酒缸,喝的时候直接到酒缸里舀。”

“爹,我可听人说了,喝多了酒不好。”

“屁,谁说不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喝酒消愁,还不是为了你小子发愁,你看你小子,不好好上学,整天吊儿郎当的,等以后你说不着媳妇丢人现了眼,人家就得看你爹我的二行……”

“爹,我知道了,您慢慢的喝,我去找一下东西。”

说完之后我到了里屋床底下,找出伏魔袋和那把峨眉刺,看到峨眉刺,我又想起了我的那把雷公刀,忍不住的一阵伤怀,雷公刀已经没有了,现在再怎么伤怀也没有用了。我看了下伏魔袋里,里面有师父给我留下的黑驴蹄子和一个墨斗,这些东西能对付僵尸,也许能用的着。我斜背着伏魔袋,把峨眉刺放在腰里别着,准备去麻子大爷家。

临走的时候,我爹还让我好好的跟着麻子大爷学,我赶紧答应。出了大门之后,没有敢走小草碾,而是绕路去的麻子大爷家,到了麻子大爷家里,看见麻子大爷已经画好了符子,那些符子都是克僵尸的大将军符。朱砂是用白芨研磨,画出的符子看上去鲜亮如血,一张张黄报纸,有了朱砂字就显得神秘起来。

麻子大爷看我背着伏魔袋来了,就高兴的说:“你把伏魔袋背来了?真是太好了,对了,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你刘大爷送的墨斗是不是?”

我点点头说是,伏魔袋里的墨斗是刘大爷,那次对付长毛僵尸,救傻大个之后,送给我的礼物,由于我不是木匠,也不用对付僵尸,所以就放在师父留给我的伏魔袋里。麻子大爷要来墨斗,把写符子剩下的朱砂,倒进墨斗里,等朱砂渗进海绵里,麻子大爷又递给我,加上朱砂应该是为了让墨斗更加的厉害。

麻子大爷又拿上七星伏魔剑和伏魔衣,这个是有备无患,等都收拾好了,对田大贵说可以走了。田大贵帮着我们把东西拿出去,放在轿车的后备箱里,然后让我们上车,我钻进车里,在后排坐下,这两头忙轿车的车座子就是不一样,坐上去十分的松软,身子可以直接靠在椅子背上,十分的舒服,比起王乡长的212吉普车,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俗话说骑马坐轿不如睡觉,坐在轿车的座位上,直接就闭上眼,舒服的想睡觉。田大贵坐在驾驶位上汽车发动,几乎听不到声音,我坐在上面东瞅西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顺着大街,出了我们庄。

桑塔纳轿车上了公路,速度快了起来,跑起路来,并不是很颠,我记得坐拖拉机的铁斗子,能把人颠晕。坐在车上,看着两边的树木,一棵棵的飞杨树快后退,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我们没有直接去田大贵家,而是去了卞庄县城,那时候我们的县城,虽然没有啥高楼,但在我的眼里,依然是大城市,在县城的街道上,那些穿着靓丽衣服的人来来去去,和我们乡下的灰黑色调,有着天壤之别。

车子去了县人民医院,县医院里几桩灰色的楼房,门口挂着许多科室的牌子,那时候的医生,给人的感觉有些亲切和平易近人,不像现在那些高耸入云的医院大楼里的医生,冷冰冰的告诉人们,有病没钱莫进来。到了医院的院子内,麻子大爷显然有些紧张,在哪里不停的搓着手,脸上一脸的期待。

他这是要见到阔别十几年的师兄,心里激动的。我们下了轿车,田大贵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到了里面的骨科。我看到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非常的羡慕他们的职业,可一到走廊,看着两边的病人,我开始不羡慕那些医生了,只见病房里的人,一个个的躺在那里,有的腿上缠着白纱布,有的胳膊上缠着白纱布,有的躺在那里,腿上还坠着重物,一股强烈消毒水的味道弥漫,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呆。

我正到处看着,就听见一间病房里有人大喊道:“我要出院,我要出院,你们这里不是医院,是地狱,是杀人的地方。我说了,我的腿没事,你们赶紧让我出院。”

麻子大爷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愣住了,他嘴里喃喃的说道:“是师兄的声音,这十几年来,他的声音一直没有变。”说到这里,麻子大爷忽然大叫一声。“师兄,师兄……”

说着话就冲进了病房,我也跟着冲了进去,到屋里一看,师父正和一个老头对眼,在老头的旁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老头一张精瘦的脸,头发胡子花白,那下巴上的胡须,飘洒在胸前,脸上只有浅浅几道皱纹,双目双眼炯炯有神,要不是坐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麻子大爷和那个老头就那么对视着,忽然老头叫了声师弟,就要起身,当时就被穿白大褂的医生给按住,不让老头起身乱动。这时麻子大爷叫了声师兄,直接跑过去,把老头抱住。我知道了,眼前的老头就是麻子大爷的师兄方德清。

麻子大爷和老头说着话,说话的时候,直接就哽咽了,我还是会头一次见到麻子大爷动情的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麻子大爷见到师兄,这是真性情,是内心的真实表现。

而麻子大爷的师兄方德清,也是哭的一个老泪纵横,两个老头,就像两个孩子,先是哭,后来又是笑,两个人说着思念话语,这时有一个黑胖子走过来,叫了一声师父。只见这个胖子,长的胖胖的一张大圆脸,看上去有些黑,但和老炮的锅底黑,还显得白点,一双标准的母猪眼,被脸上的肥肉差点遮住,圆疙瘩鼻子,小嘴薄嘴唇,那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往脖子里出溜,看上去又粗又短,身上更是也是胖。

我看到胖子,心里非常的羡慕,这时方德清拉过胖子,对胖子说:“胖子,快叫师叔。”

胖子当时两只眼睛笑的直接成了两条缝,在那里亲切的叫了声师叔,方德清拉着黑胖子,对着麻子大爷说:“这个孩子是我在南方游历时,捡到的一个孩子,这孩子五六岁在野地里游荡,问他爹娘,他说爹娘都死了,问他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叫什么,看他可怜,我就收养了,跟着我姓方,起名字方缘,没想到这个小子,只从跟了我,就一个劲的发胖,于是我就给他叫胖子,胖子这孩子也许是当年饿怕了,就一个毛病,看见吃的就没有命。”

我正到处看着,就听见一间病房里有人大喊道:“我要出院,我要出院,你们这里不是医院,是地狱,是杀人的地方。我说了,我的腿没事,你们赶紧让我出院。”

麻子大爷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愣住了,他嘴里喃喃的说道:“是师兄的声音,这十几年来,他的声音一直没有变。”说到这里,麻子大爷忽然大叫一声。“师兄,师兄……”

说着话就冲进了病房,我也跟着冲了进去,到屋里一看,师父正和一个老头对眼,在老头的旁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老头一张精瘦的脸,头发胡子花白,那下巴上的胡须,飘洒在胸前,脸上只有浅浅几道皱纹,双目双眼炯炯有神,要不是坐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麻子大爷和那个老头就那么对视着,忽然老头叫了声师弟,就要起身,当时就被穿白大褂的医生给按住,不让老头起身乱动。这时麻子大爷叫了声师兄,直接跑过去,把老头抱住。我知道了,眼前的老头就是麻子大爷的师兄方德清。

麻子大爷和老头说着话,说话的时候,直接就哽咽了,我还是会头一次见到麻子大爷动情的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麻子大爷见到师兄,这是真性情,是内心的真实表现。

而麻子大爷的师兄方德清,也是哭的一个老泪纵横,两个老头,就像两个孩子,先是哭,后来又是笑,两个人说着思念话语,这时有一个黑胖子走过来,叫了一声师父。只见这个胖子,长的胖胖的一张大圆脸,看上去有些黑,但和老炮的锅底黑,还显得白点,一双标准的母猪眼,被脸上的肥肉差点遮住,圆疙瘩鼻子,小嘴薄嘴唇,那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往脖子里出溜,看上去又粗又短,身上更是也是胖。

我看到胖子,心里非常的羡慕,这时方德清拉过胖子,对胖子说:“胖子,快叫师叔。”

胖子当时两只眼睛笑的直接成了两条缝,在那里亲切的叫了声师叔,方德清拉着黑胖子,对着麻子大爷说:“这个孩子是我在南方游历时,捡到的一个孩子,不知道姓,是什么,也不知道叫什么,看他可怜,我就收养了,跟着我姓方,因为这小子喝凉水都长膘,我就给他起名叫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