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只见老炮屋住的屋子门口的草灰上一些脚印,脚印有很多,但是很有规律,像是一个人来回不慌不忙的走路留下的,那脚印一直延续到屋里,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多少趟,那脚印有干的,也有带着水渍新鲜的,新鲜潮湿的脚印是朝外走的,我看到这里赶紧说:“大爷那个青灰上的脚印,是回秧留下的脚印,看来炮爷下辈子托生的是人。”

麻子大爷看了一会,就说:“不对劲,老炮的屋里,有人进进出出的很多次,不是回秧的脚印,回秧的脚印,我见过很多次,一般的情况下,很轻微的一两个。看这个脚印很有重量。肯定不是鬼魂,或者回秧留下的,会不会有人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

大队书记听到这里,赶紧的说:“对、对、对,二哥说的有道理,那脚印踩在地上很深,我也听说鬼没有重量,不会留下脚印,谁要是真的装神弄鬼,我非第一个饶不了他,让派出所抓他去劳改。”

这时我爹说:“既然知道有人装神弄鬼了,咱们赶紧进屋看看去,没准那个装神弄鬼的人,会留下什么线索。”

“老三别急,咱们先看看脚印,是一个人的,还是几个人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们得先摸清,是几个人在捣鬼。”

还是麻子大爷想的周全,没有让我爹贸然的进屋,我们几个人在门口蹲下,仔细的看那些脚印,那些脚印的大小形状相同,是一个男人留下的脚印,都是直来直往的,脚印有新有旧,一直延伸到屋里,不过到屋里不远的地方,就没有草灰了,脚印也随之消失,在屋里非常的湿,像是被水泼过一样。炮爷没有去世之前,他的屋里一点水都不会有。

这时大队书记发表意见了,他说:“我看着地上的脚印完全是一个人的脚印,来来回回走路;留下的,看来真是有人装神弄鬼的吓唬人,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恶了,我得回去打电话,报告派出所,让他们下来车抓人。”

我爹听到这里,就说:“书记,你让派出所里的人来抓人,抓谁呀?你又没有证据,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还有就是为什么装神弄鬼,现在我们都不清楚,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看脚印进来出去这么多趟,脚印有新有旧,说明那个人不是来了一次,而是晚上经常来,咱们今天晚上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抓一个现行,到时候他想抵赖都不成。”

“行呀,老三你这水平,都适合当治保主任了,咱们就给他来个守株待兔,他以为装神弄鬼的能吓住所有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们在这里等着他。”

这时麻子大爷摇摇头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仔细的看看地上的鞋印。”

麻子大爷说完之后,让我们好好的看鞋印,那鞋印的样子很正常,脚印是人穿着鞋留下的,我们看了一会,大队书记说:“鞋印没有什么呀,这个很正常,除了人会穿鞋子之外,动物是不会穿鞋子的。”

麻子大爷说:“你难道没有发现,脚印的鞋底是用麻绳纳的鞋底?咱们穿的鞋底,都是用胶皮胶好的,这是第一个疑点。”

麻子大爷说完,我们赶紧的看鞋底,只见鞋底上麻绳的痕迹清晰可见。那时候我们穿的手工布鞋,农村的老人都有鞋样子,自己纳鞋底做鞋,纳好的鞋底,就是找鞋样子自己做鞋,做好了鞋之后,等到逢集,让修鞋的用胶胶上鞋底,这样的鞋,穿起来灵便舒服,俗名叫做千层底。我们看着鞋印,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这时大队书记说:“二哥这鞋子没有胶底,我想穿鞋子的人,一定是为了不让别人识破,才穿了一双新鞋子没有胶底。”

麻子大爷摇摇头说:“不对,这鞋子不是活人穿的鞋子,而是死人穿的寿鞋,死人的寿鞋就不胶底。还有你们看这鞋印的样子,前面是尖头,而不是平常的圆头,也正好符合寿鞋的样子,地上的脚印,应该就是老炮的那双寿鞋留下的。”

“脚印是老炮留下的,难到老炮没有死?那老炮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死?”

麻子大爷摇摇头说:“现在我也说不准了,你看老炮的脚印,出去的时候,是湿的,进去的时候,是干的,秘密就在这水上,看屋里是湿的,那些湿脚印,应该是老炮出来时的脚印,而那些干的脚印,则是在外边回来的脚印,也许秘密就藏在屋里。”

麻子大爷一说完秘密就藏在屋里,大队书记听了,嘴里说赶紧说道:“这个老炮究竟是搞什么鬼,要是没有死的话,就不该这么吓唬大家,要是死的话,就得入土为安,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直接大队书记就没法当了,这一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就迈腿进入了屋里,我们也跟着到了屋里,到屋里之后,我看到屋里变了模样,除了大水缸,和几件大的家具之外,那些兽皮之类的,都被人拿走了,在大水缸的周围全都是水渍。白天行尸是不敢出来的,我们不用怕什么行尸,就在屋里找炮爷,三间屋的地方不大,我们找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炮爷。看来炮爷不管是活是死,都没有在屋里。

找不到炮爷,我们决定先看看太岁,于是就到了大缸前,朝缸里的太岁一看,我当时吓了一大跳,只见那太岁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它在地里抱出来的时候,还不是很大,不过现在已经长满了整个的缸,把缸挤的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就是一大块肉放在缸里。那太岁的颜色,红白相间,血管密布其中,看着让人觉的诡异。这时忽然怪肉朝里凹下去一块,然后慢慢的再恢复原状,那个样子,像是在呼吸,看上去像是被剥了皮的动物,还没有死去一样,在那里一起一伏的十分瘆人。

大队书记看到这里,吓的连连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妖、妖、妖怪,它是妖怪,你们看它还在喘气。”

麻子大爷看着太岁说:“它不是妖怪,是太岁,书上记载着太岁是少有的灵物,就会呼吸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不用怕了,这太岁看上去就是一大块肉,真是太神奇了,对了,那太岁上好像有许多血管,不知道里面的红色,是不是血、”

大队书记看着太岁,忽然对太岁上密布的类似于血管的东西感兴趣,他这么一说,麻子大爷也注意到了太岁上的血管,这时太岁身上的血管,已经比刚弄回来的时候充盈多了,有粗的也有细的。麻子大爷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然后朝着太岁的一根血管横着割下去,小刀很锋利,一下子割断了太岁上的血管,这时就听见“噗”的一声,从太岁的血管里,喷出一股血,直接喷到大队书记的脸而去,把大队书记吓坏了,赶紧擦着脸往后退。

我们一看大队书记的脸,都成了大花脸了,红色的血,把脸染的一道一道的,那颜色和血的颜色一样,割开血管的太岁,血管里的血竟然滔滔的往外流血,麻子大爷用手沾了一点,往鼻子上闻了闻,说了声:“奇怪,这看着像是血,却没有血的腥味。”

麻子大爷这么一说,我也赶紧的用手弄了点血,太岁的血,碰上去有些粘稠,这点像是人的血,我把血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那像血一样的液体,没有任何味道,这和血确实不一样。这时大队书记对麻子大爷说:“二哥,我觉的这太岁太蹊跷,咱们商议一下子怎么对付……”

“书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说完之后拿来一个放在地上的水缸盖,转身走了出去,麻子大爷一出去,我们也跟着出去,一直走到了院子外,大队书记追上来问麻子大爷说:“二哥,有什么话,非得到外边说?”

麻子大爷说:“亏你还是大队书记,那太岁可不是平常的东西,要是和人一样有智慧的话,我们在太岁面前,商议怎么对付它,它有防范怎么办?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那老炮是真死还是假死,也不知道,那老炮和太岁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咱家不能轻敌,不然出现了变故,那可就悔之晚矣。”

“对、对、对,还是二哥想的远,二哥你拿个主意,看看咱们怎么找老炮的尸体,怎么对付那个太岁。”

麻子大爷说:“此时非常的怪异,必须秘密的行动,咱们不能惊动太多的人,人多了事情反而不好办了,要不这样,咱们今天夜里就在老炮的屋里守株待兔,看看老炮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顺便看看那太岁,晚上会用什么变化。”

大队书记听了之后,就赶紧说:“二哥你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咱藏在哪里等老炮?老炮的三间屋子,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