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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通过滚油炸木头人偶的方式,活活的炸死了自己的表弟,真正的做到了杀人灭口而无形。他表弟死的时候,筋骨缩短,身子变形,眼睛睁的圆圆的,朝着大管家怒目而视,眼睛虽然失去了光泽,但依然可以看到十分的怨毒,死尸嘴巴大张着,没有皮的脸庞,已经严重扭曲了,样子极为的痛苦。

大管家看到这里不但不伤心,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一脸的得意,他对冯家大少爷说:“大少爷,大少爷,我想起来了,我表弟确实是在咱们这里干过木匠活。我真没有想到我表弟会这么狠毒,在冯家设下引冤鬼上门索命的局,他真是该死,死有余辜。大少爷您放心,我表弟今天惨死,我能证明不关冯家的事,我表弟媳妇那里,我自然会去说清楚,一个铜板都不赔他们家。”

冯家大少爷只是冷冷的看着大管家,都说做贼心虚,这时的大管家看见冯大少爷在看自己,吓的赶紧往后退,退着退着一下子退到他表弟的尸体上,身子失去重心,直接朝后一仰,直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大管家摔倒在地上,竟然一下子昏死过去,大家看到大管家昏死过去,心里都很痛快,,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大管家。这时大少奶奶忽然跑过去,一脸的着急,想扶大管家,可是到了跟前,手都伸出来了,又赶紧的缩回去。这时我看到这个大少奶奶脸上绯红,看来他和管家的关系不一般。

大少奶奶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在那里,板着脸对大伙说:“你们一个个站着当死人呀?还不赶紧的把大管家扶起来?”

一连说了好几遍,才有人极不情愿的过去扶,那个人想把大管家扶起来,大管家忽然睁开双眼,一下子抓住扶他的人,大声的叫道:“救我,救我,求求你们,把那木头人偶拿出来,我是被人指使的,我,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不要再用油炸了。”

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大管家的声音,而是他表弟的声音,我一看就是到大管家的表弟借尸还魂了,当时扶大管家的那个人,吓的使劲的一甩胳膊,大叫着鬼,直接朝旁边跑,这时那个大管家起身,依然用表弟的声音说道:“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快、快点把木头人偶拿出来,我,我快不行了。”

说完之后,直接跪在那里磕头如鸡啄米一样,“砰砰砰”的几个响头,那额头就磕破了,冯大少爷看到这里,就转身问我怎么办?我说:“把木头人偶捞出来,让他说出真相,是非曲直,咱们也就清楚了。”

冯家大少爷说:“好,把木头人偶捞出来。”

冯大少爷说完之后,二管家走过去,用两根木棒夹着木头人偶,慢慢的从沸油里捞出来,然后把木头人偶放到旁边,此时的木头人偶已经炸的焦黑了,那裹着的麻布,被油炸的成了碎块。二管家取出木头人偶后,那个附在大管家身上的表弟,仿佛松了一口气,当时又给二管家磕头,反正额头不是自己的,他一点都不珍惜,磕起头来,直接连脸都着地,砰砰的响着。

这时冯大少爷说道:“别磕头了,我问问你,我们家这个请冤鬼上门索命的局是不是你做的?我们冯家与人为善,对工匠也不吝啬,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

大管家的表弟回答道:“是我做的局,丫鬟春月也是我杀的,可那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我中了人家的圈套。”

“中了谁的圈套?谁又如此狠毒,要你做这个局害我们冯家?”

“大少爷您有所不知,是我表哥暗中指使我下的,其实我也是中了他的圈套。现在我是死人了,什么事也不瞒大少爷,我做的孽太恶毒了,挫骨扬灰请大少爷随便。这件事想说清楚,还得从头说起,我是木匠,大家都叫我张木匠,我平时给人盖盖房子,打打门窗,日子也过的去,自己有媳妇孩子,一家也算过的怪好。

可是这一切都从我表哥一次去家里喝酒改变了,我表哥当了你们冯家的大管家,那可真是威风八面,去我家的那天更是高头大马,马上还带着酒肉和四色礼,周围的庄邻都羡慕不已,说我们家有一个阔亲戚。表哥到我家之后,说用自己带的酒菜。那些酒菜摆了满满的一桌,我们家过年都没有吃过这么多好东西。

表哥自从跟着他家的小姐陪嫁到冯家,从一个家丁,做到了大管家之后,就没有正眼瞧过我们这些亲戚,那天忽然带着这么多东西,到了我们家,我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而表哥却让我不要拘束,他是来找我喝酒的,说我们表兄弟之间,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酒了。

表哥能看起我,我自然是高兴,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在推杯换盏的喝酒。慢慢的我就喝多了,表哥问我会不会厌胜之术,我跟师父学过厌胜之术,就回答说会。于是表哥就让我讲一下厌胜之术,于是我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把常见的厌胜之术就说了出来,表哥听了点点头,直夸厌胜之术厉害,然后问我有没有恶毒点的,直接能把人吓死的厌胜之术?我一时逞能,就把引冤鬼上门索命的局,说给了表哥听,表哥听了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冯家要建房子,让我到冯家做木匠的工头,还说工钱这事好商量,不管有活没活都按照大工的标准开。

我一听自然是高兴,大家门盖房子不是小门小户,门窗之类的能干小半年,更重要的是有表哥给我撑腰,我干活没有人敢欺负我。于是就这样我到冯家做了木匠,我表哥对我真不错,天天来看我,和我说说话,其他的木匠,看我跟大管家那么好,都一个劲的讨好我,把我当做他们的头。

我干的活那叫一个自在,大活不用我干,其他的木匠抢着干,我只要背着手说说就行。更让我喜欢的是,我了表哥经常领着一个叫春月的丫鬟,让那个丫鬟天天来看我。春月十七八岁,长的天生貌美,说起话来又好听,我看着心里直痒痒。由于我跟着表哥干,工钱支取都十分方便,所以我支出工钱,经常给春月买些小玩意,春月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之间有了苟且之事,那桃花运让我真的感觉给个神仙都不换,可高兴劲还没有过,麻烦却来了,春月怀孕了,让我把她赎出去,或者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家里有家口,也有儿女,像我们小门小户的,虽然养妻子儿女能勉强够用,要是加上一个妾,那还不得要老命呀,再说了家里的结发夫妻也不同意我的这件荒唐事,即使万一接受了,我到哪里找给春月赎身的钱?大家门的丫鬟可不是街头插草买卖的穷人,没有百十块大洋,根本赎不出来。

要是带着远走高飞,背负骂名不说,我表哥也得受牵连,还有就是这里永远不能回来了,自己还得改姓埋名的过日子,即使是死后也不能回来进祖坟。我越想这件事越愁得慌,这时冯家的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了,只有地面还没有铺青石。眼看春月催的越来越紧了,我真后悔自己做的荒唐事。

这一天我表哥黑着脸来找我,让我跟着他出去一趟,走在大街上,表哥也不说话,在熟肉摊子上买了些熟肉,又买了些酒,我们两个人就到了山上,到山上之后,我表哥找了个平地方,把酒菜放下,回手就给我一个嘴巴子,我捂着嘴看着表哥说:“表哥您这是干什么?”

表哥说道:“干什么?我教训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干的好事,把春月的肚子都弄大了,你说你有多大的胆?我可告诉你,冯家的二少爷喜欢春月,这件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你小命就没有了。”

我一听吓的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我表哥磕头,求我表哥救命,我表哥看我求他,就说:“起来吧,我给你指条明路。”

我一听赶紧的说:“表哥,你给我指一条什么样的明路?”

表哥说:“那得看你是不是真想活命。”

我一听就说当然是真想活命,这时表哥冷冷的说:“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缠着你。”

我一听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摇着手说:“表哥,表哥,别开玩笑,不,不,我不能杀人。”

表哥说:“你不杀人的话,那就得自己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听我的话,杀了那个春月,然后布下请冤鬼上门索命的局,让他冯家人一个个的吓死,到时候冯家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了。你我表兄弟有了钱,可以天天去快活,你到时候再纳几个妾,舒舒服服的做财主,比现在当木匠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