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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扎入少商穴之后,母夜叉嘴里一声惨叫,眼中红光闪烁,凶光更盛,让人看到之后,心中不由自出的生出恐惧感,母夜叉看着李道爷,咬牙切齿的骂道:“瞎眼老道,你这个断子绝孙的老杂毛,有本事一下子扎死姑奶奶,一下子扎死我。”

这个鬼门十三针对人没有什么太大的疼痛,和普通的针灸一个样子,可是对鬼来说,就不一样了,那十三个大穴,针针都是要鬼命的死穴,会让鬼剧痛无比,母夜叉的道行,远没有那些成精的动物高,她之所以厉害,是因为身上的怨气重,让她成为了一个法力高强的鬼,其实外强中干,对鬼门十三针没有什么抵御能力,所以扎到第二针,就受不了了,直嚷着让李道爷扎死自己,别让自己那么痛苦。

李道爷不为所动,接着拿出第三根银针,扎进手掌骨的大陵穴,这下子母夜叉叫的更厉害了,嘴里嚷着“你扎死我吧,扎死我吧,我这样不如魂飞湮灭好受。”

李道爷摇摇头,拿出又一根银针,一下子掀开刘神婆后面的头发,朝着刘神婆的脑后扎去,这一针下去,母夜叉彻底的抬不起头了,只见她的头垂着,鼻子眼泪的往外流,头不住的摇动,像是今天吃了那什么丸一样。声音也从原来的咒骂声,变成了哀哭声。这一哭,大家都愣了,想不到母夜叉会哭的那么可怜。

李道爷的第五根银针仰到半空中又放下了,道爷放下银针之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何氏,你还有什么话说?现在如果不说出来,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这时母夜叉一边痛哭一边说:“道爷,我错了,道爷,我错了,我求求你,让我和何老三说些心里话,您再发发慈悲,一针扎死我,别让我再这么受折磨了。”

李道爷说:“你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知道,都是我内心狠毒,嫉妒心太重,死了放不下仇恨,去害人,现在想想自己还没有一个孩子懂事,我对不起被我害死的人,对不起晓东,可是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李道爷只是摇头,没有说话,母夜叉艰难的转过头,对着何三叔艰难的说:“老三,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也就是刚开始的几年,过了些好日子,后来二丫头出生了,咱们就没有过什么好日子,也许是我没有用,没有给你留下传宗接代的男孩……”

母夜叉是一边哭一边说的,每说一句话,都非常的艰难,三叔被母夜叉的话感动了,哭着说:“不、不,孩他娘,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生个男孩看的那么重,俗话说命中该有终该有,命中没有莫强求。我何老三是个浑人,心里迈不开这道坎,才用酒瓶子装水,假装喝醉,用酒盖脸,和你骂和你吵,最后把你逼死,想想我也对不起你。”

母夜叉哭着说:“别说了,别说了,已经晚了,这时候我只求一死,只是欠你的,不能用来生想报了,你自己要保重,一定要照顾好女儿,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可以再给孩子找一个后妈,一定要找一个脾气好的,别再找我这样的了。”

何三叔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了,哭着说:“不晚,来的及,来的及,我求求道爷,一定会放过你的。”

母夜叉低着头痛苦的说:“不要求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只求一死。”

一人一鬼的对话,戳中了我们的泪点,我们听他们的对话,感觉眼睛湿湿的,何三叔这时一下子跪在李道爷的面前,对李道爷和说:“道爷,求求你,放过小孩娘吧?如果以后什么罪孽,让我来承担。”

李道爷犹豫了一下说:“你说的这话,是你心里的话吗?你可知道后果很严重?”

何三叔跪在那里说:“是、是我的真心话,,小孩娘虽然性格泼辣,但是活着的时候并不坏,只是没有生儿子,堵不住众人之口,被别人恶言中伤,才变的脾气古怪,她害死的那两个喝药的人,都是中伤她最厉害的,可以说是我和大伙逼死她的,还有晓东……不,这个也和晓东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就是晓东坏了小孩娘的事,她才来吓唬吓唬晓东的,如今孩他娘知错了,求道爷饶恕小孩娘吧?”

何三叔虽然说的在情在理,可还是能听出何三叔的耳朵根子软,听了母夜叉的几句话,就把母夜叉害死人的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其中还包括我,明明母夜叉要掐死我,在何三叔的嘴里,却变成了吓唬吓唬我。

何三叔说完之后,使劲的给李道爷磕头,李道爷当时没有说话,只是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好像在考虑,要不要饶了那个母夜叉,考虑了一会,走到母夜叉的跟前,对母夜叉说:“何氏,你可是真心悔过?”

这时母夜叉抬起头,这时一阵风吹过,把母夜叉眼前的头发撩开,我和母夜叉来了一个对视,只见母夜叉那双原本已经没有红光的眼睛,忽然闪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凶光,不过眼里的凶光转瞬即逝。我看到母夜叉眼里的凶光,心中就是一惊,心里想难道母夜叉的悔过是假的不成?这时何三叔到了母夜叉的跟前,对着母夜叉说:“孩他娘,道爷问你是不是诚心悔过?”

母夜叉赶紧点点头说:“道爷,我错了,我是诚心悔过,再也不敢害人了,愿意做一个好鬼,到阴曹地府过三途河,到奈何桥边上喝碗孟婆汤,把我心中的仇恨放下。”

母夜叉说完之后,又低垂着头,在那里晃动着头哭泣起来,李道爷说:“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这就放了你。”

母夜叉一听,抬起头说道:“道爷您说的是真的?”

李道爷点了点头,这时我看见母夜叉的眼里又是红光一闪,然后脸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看到这里,知道李道爷如果贸然放了母夜叉,肯定是后患无穷,俗话说放虎归山易,擒虎入笼难,虽然当时还不知道这个词,但心中想的意思,和这个词差不多,我打心眼里,不相信母夜叉诚心悔过。

看李道爷这就要拔出银针放母夜叉,我赶紧大声的说道:“道爷,这和母夜叉不能放,放了恐怕她还会害人。”

李道爷听我这么一说,本来要拔出银针的手,又放了回去,何三叔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对我说:“晓东,叔对你不错,你怎么关键的时候,在叔身上插刀子?”

我说:“三叔,这不是你的事,母夜叉根本就没有心悔过,是道爷的银针,让她不得不认错,要是这样放了,就怕……”

这时何三叔一脸怒气的说:“你这个孩子,都八九岁了,怎么还没有礼貌?咱们虽然是庄邻,可是按照辈分,你给我喊三叔,给小孩娘喊三婶,可是你倒好,张口一个母夜叉,闭口一个母夜叉,那母夜叉是你能叫的咋滴?叫母夜叉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一个孩子,竟然如此狠毒心肠,你看看你三婶,被扎了银针,这么痛苦,你不但不同情,还口口声声污蔑你三婶,让道爷不放你三婶,怪不得你三婶要把你带走……”

何三叔的这一番话,把我说的竟然哑口无言,三叔转变的也太快了,刚才还那么恨母夜叉,可是转眼之间,就和母夜叉站在一起了,大人的世界怎么变化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