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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长刀被击飞落在远处的草丛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不知从哪个方向过来一脚将潘虎的到给踢飞了,手上的一柄浮尘使的呼呼作响,每一下都让潘虎痛苦不堪,心道遇到高人了。

    道长见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嘴里直说“差一点,差一点,幸好没有来晚。”便一把将潘虎打晕扔在地上,招手对跟来的弟子道“绑严实了。”

    “严居士伤的不轻,李居士还是先将人扶起来,老道先为居士包扎伤口。”道长仔细的检查了严睿背后的伤说道。

    “莫道长,你,你怎么……”李倾言借着那边小道士火把的光看清了莫道长的样貌,一时间惊讶不已。

    “不必多说,先治伤要紧,有什么疑问等到道观,老道我知无不言。”莫道长看一眼还醒着的严睿说道。

    李倾言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小心的扶着严睿,和道长一起为他包扎伤口,伤口即深又长,看的李倾言感觉比严睿还要疼。

    “师傅,这里还躺着一个。”小道士绑好了潘虎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个,对着莫道长说道。

    “都绑起来带到观里去。”莫道长回道。

    严睿的伤口包扎好后,莫道长说道“老道的道观在不远处,两位居士还是先到道观里休息,等天一亮,老道让弟子去通知居士的家人。”

    “有劳道长了。”严睿虚弱说道。

    严家,马老伯几人回到了府上,将劫匪的事情向严老爷禀报之后,严府瞬时间灯火通明,严老爷亲自带了人出去找,严母一知道这事差点晕过去,只期盼儿子儿媳没事,严渠知道哥哥出事吵着要跟着去找人,被严父严厉呵斥在家。

    清风观,兴许是喝了药的缘故,严睿趴在床上睡过去了,李倾言望着他的脸,本以为今日难逃一死,幸好得莫道长相救,说起莫道长,她还有事先要问,收拾了药碗,就到了庭院内,只见道长已经在等她了。

    李倾言面对的他问道“你真是莫道长?三百年前的莫道长?”

    道长摸了把长须道“三百年前是我,三百年后亦是我,若老道说不是居士怕是也不会信。”

    “道长道法精深,竟能三百年面貌不变,和三百年前一般无二。”李倾言说到这里便拜倒在地又道“当年全凭道长指点,姚舒颜才能再次与林华锐做一世夫妻,今日又得道长相救,姚舒颜无以为报,只有多磕几个头。”

    她是不会认错人的,当看到莫道长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不敢相信,现如今道长承认,她只道是道长法力深厚,不然当年也不会知晓三百年后的事。

    “老道道法再深也不能活上三百年不变样,只是托了居士的缘。”莫道长一把将她扶起。

    “这话怎么说?怎么与我有关?”

    “不可说,不可说,等到该知道的时候居士自然就知道了。”莫道长摇头道。

    “那原本的李倾言呢?她真的该是活到那一天吗?”李倾言有些疑惑问道,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让原来的李倾言死了。

    “居士多虑了,原来的李居士命里如此,居士现在是占了李居士的缘,也承了她本该有的劫难,居士不用多想。”道长回答道。

    见李倾言在沉思,片刻后有些回忆的说着“原来的李居士在出生不久就该病逝,老道路过李府一时见她精致可爱不忍她小小年纪就此丧命,便接到道长为她治病,这一治便是十年,十年后她身体健康后,老道才为她算卦,没想到这一卦算到了你身上,这便是你们的缘吧。”

    “多谢道长,姚舒颜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李倾言,听道长这一说确实令我豁然开朗。”在这之前不管原来的李倾言是不是被人毒死的,她都感觉这其中有自己的缘故,现在知道原因自然打开了心中的一道枷锁。

    莫道长见她如此,甩了下浮尘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道这说谎打机锋的事可真不适合老道,幸好之前早准备了说词,照这样就行。

    第二天大早,严睿一睁眼就看到就着手趴在床边的李倾言,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雪白的皮肤,长而翘的睫毛,小巧秀挺的鼻子,只是面容有些疲惫让人心疼,昨夜怕是照顾了他一宿,严睿伸手理了下她散在脸颊处的长发。

    李倾言醒来就看到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少许头发,严睿见她醒了很自然的将头发撩到她的耳后处,两人相视一笑,都为死里逃生而感到庆幸。

    “辛苦你了。”严睿道,因着伤的缘故,加上昨夜也一晚上没饮水,嗓子有些沙哑。

    李倾言随即倒了杯水过来,道“要不是夫君我早就死了,再说照顾自己的夫君本就是应该的,怎么会辛苦,你伤的很重不要乱动。”李倾言见他要接过茶杯连忙道,侧着身子坐在床沿上,仔细的将水喂给他喝。

    严睿自从能自己走路后就从未让人喂水喝,原本是有些抗拒的,可是看着倾言的笑颜还是顺从的将水喝了。

    “师傅,严居士来了,徒儿刚在路上就遇到了严居士。”小道长一路跑来有脸色有些红润,身后跟着严父和严家的仆人。

    昨夜里,他们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严睿,到是将守在严睿的马车那里的三个人给抓住了,大半夜的那三人竟然还在等着潘虎,被严父逮了个正着,天一亮就在路上遇到了小道长,一问才知儿子儿媳被人救了,就跟着小道士一路到了清风观。

    “见过道长,我儿现在在哪里?”严父急忙道,一晚上没休息脸上全是疲态。

    “严老居士爱子心切,请随我来。”莫道长习惯性的摸了把胡子道。

    严父一进门就见儿子躺在床上,伊然是受了伤,儿媳在一旁照料,见神色两人怕是感情深了不少,莫道长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退出去了。

    “见过父亲。”李倾言行礼道,一边倒了杯水递给父亲。

    “父亲,你怎么来了?”严睿道。

    “你们是我儿子儿媳,我不来找你们谁来。”严父见儿子虽然受伤但并不危及生命,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坐在一边说道。

    “伤的重吗?要多久能好?”严父问道。

    “父亲,莫道长医术好得很,半个月就能恢复,不过要痊愈得一两个月。”李倾言替他回答道。

    随后又将原主在这里住了十年的事说了一遍,严父一听直道莫道长是世外高人,要好好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