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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眼模糊的看着她,笑问道:“还要诅咒我吗?”

她走到我身前,在我要触碰她时,却被太上老君拦住了。老君说:“前世你可以替她承受犯下的一切过错。今生错的确实是她。你毫无理由承受。”

素雨仙子重重点头,流着泪,一直和我说对不起。

我转开脸,流着泪,道:“我原谅你了。”

太上老君皱着眉咳嗽一声后,便转开脸,说道:“幸好没有铸成什么大错。不过你们之间真没什么可能了,算了吧。”

想起袁雪花时,我就说:“是算了。”

素雨最后要被带走时,哭着摇头,对我说道:“是你爱错我了。希望我们来生不会再碰面。是我对不起你。不再见了。”

而我什么也不说,就看着太上老君把她和界修罗带走。心上是痛,但我觉得悲伤那点事儿也没啥好说的了。就那样……适合一笔带过。

这一晚过后,我就没有了超乎常人的法力。

不过刁德一说我体质很特殊,适合留在他身边学习,还在警方那边推荐了我,并给我安排了一个职位。我变得浑浑噩噩的,倒是没有再经历什么古怪的事情。

至于冥婚,刁德一兑现承诺了。不过晓茹的对象不是我,而是葛天。

葛天说自己是了解后真的爱上了晓茹。虽然他不能在地府里和晓茹恋爱,但是他有很厉害的法术。所以可以随时见到晓茹,这一人一鬼也算是爱得很幸福。

还有“地狱招财猫”白媛,听说我的事儿之后,就断了对我的念头,吓得跑回地狱去了。这在我看来,算是美事一桩吧。

张敏嘛,她对我还是一片痴情,时而还会努力帮我找回那“选择性失忆”的——就是去到那沙漠时的记忆。当时指天发誓娶她为妻的。

这对我来说,倒是生无可恋之余的一个烦恼。我一直在逃避,还是说自己失忆、记不起。她有时见我心烦,才没再说下去。

但师傅是看得出我在说“鬼话”的,所以每次我装作想不起时,他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那眼神里总是充满不悦之色。

而袁雪花,一次次帮过我的她。我一边努力学习法术为了再见她,又一边感觉她像是在我身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还是默默帮我,却不肯再见我。

一年多之后,我才渐渐想开,忘记过去种种事情,重新归于人潮。但某天晚上回刁德一那里学习时,又感觉背后像是有人跟着我。

凄迷的街上,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于是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望去。心底里,还是希望能看到雪花。彻底回过头,却又是落了空。

这街上并没有她的倩影。

那如梦一场般的事情,又在我眼前历历重现,让我有点心酸。

苦笑一下后,我就在心里给自己说:“还是好好和师傅学习法术,再见她吧!”不过也知道,师傅刁德一貌似没有那个意思教我那个法术。

这一年来他教了我很多,但每次我说起要学习见雪花的法术时,他都说我的道行还不够,需要再练练。我猜:他估计是希望我自己淡忘那件事吧。

当此时,忽然听到前面拐角那条马路传来了惊呼声。

我便急忙跑了过去。

只见是几个男人正在调戏一个女人。与其说是调戏,倒不如更直接点说是强制性的非礼。这是个男人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一个警察。

于是我走了过去,制止了他们,并问道:“你们在干嘛?”先问这一句,省得这女人一会和他们同声连气说是在玩儿。之前我可是经历过这种费解的事儿。

吃一堑长一智。

这次这个衣服被撕破的女人先给我证实了:“他们要非礼我,你救救我。”

我点点头然后就缓缓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身着背心的男人就走了过来,伸出右手要推我。

这是小流氓常用的套路。这一年来我已是司空见惯。于是此时就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师傅教给我的擒拿手。

我将他手腕一抓后,就轻而易举的将他反擒拿,并且推到强边,用另外一只手把他的头给按到了墙上。

继而就是那句说得有些倒胃口的对白,这一年里我经常说的:“一个个都给我靠边站,将双手按在墙上。”

“你谁啊?”另外一个走了过来。

然后我就习惯性的转过头,道:“警察。”

听说我是警察之后,他们先是都愣了一愣。然后就见他们纷纷笑了出来,还说出一些中伤我的话,并说自己有言论自由等。看来这是很难缠的一帮家伙。

换做是别人,此刻估计是敌众我寡,拿他们没辙。我倒是不同。

不过起初我还是照惯例去询问下当事的女人:“愿意到警局做个口供证实吗?”

她立即点头同意道:“我当然愿意啊!”

“那好,走吧!”我心知那些流氓肯定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范。

就当他们要过来恣意生事的时候,我心想和他们打架的到时候一定许多麻烦。于是我当场将右手举起来,捏出菩提手印,然后就聚气凝神,心念玄咒。

这强悍的意志力可控制旁人的意念。

他们纷纷左脚拌到右脚,摔倒在了地上。

放下手后,我就说道:“走吧!”

他们自知斗不过我便要逃跑,我又用这法术控制住了他们。一个个就说什么要告我会妖术,我不禁直接发笑道:“你觉得法官会信我,还是相信你们?”

把他们带到警局之后,只见刁德一竟然被李旬欢请过来了。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和刁德一说话时,身边一个经过走廊这里的女同事就嗲声嗲气道:“哇!陈远师兄你今天又抓到这么多流氓啊!好厉害哦!”

刁德一瞪了她一眼后,她才走开了。

我就觉得刁德一现在像把我当他儿子一样,甚至有些要替我包办婚姻。而他心目中满意的“儿媳妇”人选,自然就是张敏了。

瞪走那个女孩之后,他就说:“是李局长让我过来说点事,还是那种事。”

听到这儿,我就明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搞不定,所以请师傅过来。

于是我“哦”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要带这群流氓去录口供。就在我要经过时,刁德一忽然拦着我,低声对我说道:“这女人不干净。”

我心说她也是被欺负了的,就有些无奈的和他讲说:“她是被这群流氓给欺负了的。”

“不是!”刁德一说着就把我拉到一边没人的角落,“你现在的法术可以看到脏东西,却还不能识别劫数。”

我回头看了那个可怜兮兮的女人一眼后,就问道:“你是说这个女人有劫吗?但是我看她样子,黑眼圈又不重,不像是惹上什么了吧!”

“她脸上的妆化得那么重你怎么看?不要相信你这双眼了。”

“唉,好吧!我要去录口供了,回头再说吧!”

“你别去,坐下。”

刁德一命令了我之后,见张敏正路过,便高喊道:“张敏。”

张敏回过头后,就笑道:“诶,师兄你来了呀!”说完后,她就冲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然后又是约我回头一起吃夜宵。

我因为那个谎言,有些想要避开她,所以又是拒绝道:“不了。今天太晚了,而且我那边还抓了几个小流氓。现在要去处理一下。”

话音一落,刁德一就对张敏说:“你去帮他们路口供。”

我心说那些流氓可要惨了!因为张敏对其他男人可不是像对我这样,特别是对那种坏人,她会更坏——那手段我想起来就直起鸡皮疙瘩,不提也罢。

等张敏离开去办那个案子时,我就听刁德一说:“这女人的劫,正是应了红颜祸水这一说。凡是接触到她的男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怎么看的啊?”

刚问出这话时,就听那里面传来了流氓戏谑的声音。我怕张敏搞不定又会冲动,便急忙站起身,想着让我这脾气比较柔和的人过去处理,应该会好一点。

刁德一却是把我按住了,更是故意说道:“既然这么在意,干嘛要说忘记?”

被他这么一说,我便按捺住了,低着头,揉了揉手指。连这些小动作都是他这一年教我的,说是可以养生保健。

在我缄默时,只听那头传来了流氓们的惊叫声。

刁德一哼了一声后,就说道:“那种人就是爱虚张声势、哗众取宠、小事化大、不治不行。”

我点着头,然后就“哦”的应了一声,也不说什么。感觉他就是在帮着张敏。

之后李旬欢就走过来,说是要和刁德一借我过去,并问我说:“这些流氓不是你抓回来了吗?怎么交给张敏了?”

“是我吩咐的。”

听刁德一这么一说,李旬欢就立即嬉皮笑脸,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吧,我找个人去处理。不过还是要借陈远过去一下。”

我便奇道:“为什么?”心说既然要别人处理,那还要我过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