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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王冕这小子一直都闷闷不乐,这小子本来就不爽,这次我们还吃了哑巴亏,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我也只好先坐下来休息休息,等等再劝他吧。

他在那儿喝酒,这时候,小水却跑过去开门,可我没听到敲门声,别说,还真有人来找我。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应该不是卞下镇的人,我没见过。

这人很着急地跑过来,在桌子旁边坐下,一个劲儿地指自己,又指他自己的心脏。我不明白是咋回事,让他说话,他却一个劲儿地摇头,然后张大了嘴,这家伙没舌头!

小水跑去拿来了纸和笔,让他写,这家伙心浮气躁的,写了一部分就写不下去了,情绪很激动。不过大概能看得出来一点端倪,他叫陈远。是个刚毕业的小子,不过没工作,闲在家啃老。

但到底出啥事不知道,他只写到他在网上买了一款游戏机玩,结果快递送错了,把别人的送给他了,这小子看人家的比较好,就给黑下了。

我见他双目无神,眉心扩散着黑气,知道一定是遇到邪崇,没办法,只能用魂引进行探索,别的就不行了。我给王冕说了这事儿,他点点头,说是让我去,我也就让这小子喝了安神茶,开始了魂引。

一眨眼的功夫,我出现在了一栋房子里,手里还抱着游戏机玩儿。没错,我现在就是他了!为了清楚接下去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继续玩儿,让事情自然发展。

晚上我爸妈都回来了,回家来看见我在玩游戏,又开始破口大骂我,说我只知道整天游手好闲,就只会天天在家玩游戏,还一天拿我和谁谁比,我也是无语了,是我想闲在家里嘛!是我想坐在家里玩游戏吗?这不是找不到工作吗?

我就和爸妈说了几句,我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啊!他们既然直接想动手打我来,我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

出门后,一直在想到底该不该回去,但我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面对他们那张阴沉沉的脸,我想还是去泡吧算了。

我走在去酒吧的路上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风嗖嗖地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后面一样,但几次回头我都没看到我后面有什么东西,我觉得应该是我多疑了吧!

我回过头继续走,天渐渐黑了下来,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摇慢摇的走着,越走感觉越怕,我想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好,走在这条小巷里走着走着没几步突然感觉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

感觉还是软绵绵的东西,下意识的弯下腰捡起来一看,这……这不就是早上游戏机盒里的那个很丑的布偶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不过,这怎么会在这?

只是巧合?也许只是一模一样的布偶罢了,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吓自己的好。我顺手把布偶丢在一旁的地上,继续走。

到拐角处那儿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大叔,有些眼熟,我稍微靠近仔细一看,竟然是我大伯王甫,他前方不远处肩膀上扛着锄头,背上背着一个麻袋。左看看,右瞅瞅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老家伙平时就不招人喜欢,尤其是对我,处处找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如果真是做贼,抓他个现行,看他以后还嚣张!

我偷偷地跟了上去,老家伙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山上走,见林子就钻。我心想,难道是藏了什么宝贝?思绪间,我跟着他已经走进林子里很深了。

这里全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阴风阵阵,不住地嚎叫着,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就像是鬼魅的低语一般,这样的气氛顿时让我有点腿软。

但大伯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直到走到一棵槐树下。大伯才停了下来,俗话说:门前有槐,百鬼夜行!槐树那就是鬼树啊!这老东西藏东西藏到这儿了?

大伯他停下来后,阴柔的月光照耀着大伯魁梧的身躯,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大伯的举止行为,他把背上背的那个大麻袋拿下来放在了一旁,左顾右盼的,生怕是被别人看见一样,然后抡起锄头开挖。

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槐树下的情景,只能瞅见一拨一拨的土从大伯脚下被扒拉出来。我着实好奇他到底藏了个什么宝贝,等得我心焦。

呼!又是一阵阴风掠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子也冷起来,我低头呵了口热气在手上,轻轻搓了搓才感觉好点。

不知道老家伙要挖多久,我……我抬头的那瞬间,彻底愣住了。就在大伯的右脚边,杂土中平放着一只手臂,人的手臂!

我尽量保持呼吸,不让自己因为恐惧叫出声来,大伯不是藏着东西?他……他杀了人,埋在这里?

就这样忐忑的看着大伯搓手搓脚的一点一点的慢慢从土里挖出这一具完整的尸体,看来大伯真的是杀人了。

我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跑,要是被他发现的话,我估计下场跟埋在土里的那哥们差不多。那哥们实在是倒霉……

等等,我想我错了,在月光的映衬下,这具尸体的胸部微微隆起,这可能不是一个哥们。我想仔细看的时候,大伯弯下了腰,伸手在她胸口上不知道乱摸什么。

我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这该不会是一具女尸吧?这老家伙有恋尸癖?果不其然,只见大伯三下五除二将尸体剥个干干净净,看着尸体发呆。

那啥,其实也怨不得他,这女尸看起来就像刚死的一样,皮肤仍然有光泽,若不是亲眼看到女尸被刨出来,谁能想得到她已经死了?看着看着,我也入了神。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我整个人抖了一下,完全清醒过来。

再怎么好看,也是一具尸体啊!我要是也有那种想法,不是跟大伯一样了吗?

怪不得他一路上一直走走停停的,时不时的回头,原来是做贼心虚!正当我在心中暗暗骂他时,他四处看了看,竟然从腰处抽出一把手术刀,对着手术刀哈了几口气,在袖子擦了擦。

噗呲!毫不犹豫的一刀插在了女尸的胸口处,又给拔了出来,血溅的大伯一脸。吓得我双手紧紧的捂住嘴,把头转过后面不敢看。

我是不是不该来这啊!哎,不来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大伯,他并没有停下,而是蹲在女尸旁擦擦汗继续用刀在胸口那里一点一点地挖开。我一直紧紧地捂着嘴,只见女尸雪白的胸口一点一点被血染红,慢慢地被撕裂开来!

现在胸口那已经被挖出一个小窟窿了,血顺着她的肋骨缓缓流下,貌似从未停流过,我越来越觉得害怕,大气也不敢喘,胸口一阵闷燥,就快呼吸不上来。

一会儿的功夫,大伯手上衣服上都全是血迹。哐啷一声,大伯将手术刀丢在旁边地上。竟然双手左右齐开,扳住挖开的血洞,咔嚓!胸口的血洞被他活生生扳开了碗口那么大!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这画面实在令我每根神经都跟着发抖。呲溜!呲溜!一种很刺耳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睁开眼睛去看,老家伙竟然把手伸进了女尸的胸膛里面去,不知道找什么!

忽然,老家伙一脸的欣喜,将手抽了出来。一坨黑乎乎看起来粘稠无比,有拳头那么大的一坨肉捏在手里,这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淌着鲜红的血,似乎还在微微跳动着!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他居然直接就把这女尸的心脏给掏出来了!

我不想再看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再接着看下去我感觉我会崩溃的,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也会把命丢在这。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现在我他妈就只想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现在我感觉我被吓到全身的寒毛都被吓得立起来了。我再也不看了,我紧闭着双眼,什么也不想。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心还是许久不能平静。好一会过去了,我不敢动,也没听到任何声响,难道大伯走了?我微微坐起身子,想要探头看一眼。

呼!不知道什么东西忽然在我耳边吹了一下!

我下意识马上就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站起身轻轻的拍了下屁股上的灰尘,再往大伯那看,但大伯他没走,还在哪,还好没有引起大伯的注意,他手里还捏着那个心脏,看他那表情就如同在一边赞叹一边欣赏着似的。

在我还脑补他准备怎么做的时候,他居然捡起了手术刀,把手里捧着的心脏一刀就从上到下给一分为二,切成两半,在其中的一半心脏中抠着什么,好像吸引他的不是心脏,而是心脏里面的东西。

他从那半边心脏里面好像抠出来一块石头还是什么,由于上面有血渍包裹着,大晚上的又有点模糊看不清楚,直到他拿在衣服上蹭了蹭,把血渍给擦去,我才看清楚,那似乎是一块玉!老家伙笑了笑,貌似还很得意的样子。

我眯着眼睛仔细去看,这回我看的清清楚楚,这的确是一块玉,和鸡蛋差不多大小的白玉。

可人的心中怎么会有白玉呢!而且人心不都是肉长的吗?

他随手把心脏给丢在了一旁。然后手里捧着白玉,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紧闭双眼,嘴唇微动着,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我完全被他这种举动吸引住了,老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老家伙背后不知道什么东西陡然立了起来,他背后?不是女尸吗?

我战战兢兢地极目看去,果真是女尸,她正看着我这边,眼睛暴睁,眼球都快要突出来!死死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