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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管的话,这家伙得这么磕头磕死了。我赶紧上前去叫他:“朱炎,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子,要保持自己的神志,不要被迷惑了。”

朱炎力气大,一下子甩开了我,忽然站起来,拔起了干尸上面的那个匕首,朝我就刺了过来。那眼神,好像巴不得直接捅死我。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朝我扑过来,就直接下手,我被他死死地压在地上,凭借我的体力,根本不可能翻过朱炎来的。一个劲儿地猛推他。

朱炎一拳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双手握住匕首直接插了下来。我赶紧用手去堵住他的手,可是这家伙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挡不住。

眼见着匕首一点一点地压下来,眼看着已经到了我胸膛上,我隐隐地似乎感觉到匕首已经刺破我的皮肤了。咬着牙,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朱炎!你要杀了我吗?你他么的真的要杀了我?”

朱炎不回答,只是保持着狰狞的面孔,双手死死地将匕首继续往下压。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我感觉匕首已经抵在了我的胸膛上。忽然闪进来一个人影,一脚将朱炎踹出去多远。摔在了地上的朱炎只是闷哼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来的人正是灵道人,看着我问:“你没事吧?为什么你们会这样?”

“你得问他!”我大声嚷嚷道。

灵道人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一挥道袍,地上的匕首不见了。我不知道灵道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立刻他就闷哼了一声,我看到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匕首也锵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灵道人看着那匕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跟我说话:“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能够破我的金刚不坏之身!看来我真的是疏忽了。”

说着话,他将地上的匕首给捡起来了,收在了衣袖里,然后看着我说:“把朱炎扶着出去吧,不要在这里呆下去了,否则的话,只会对你们不利。”

我白了他一眼,过去扶起来这个死朱炎,就在我们往外面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回头去看,那具干尸果然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偏偏就是灵道人来过的时候,干尸就不见了,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心里压抑着,也在想着一些问题,将朱炎扶着出了大伯的家,我又将门给好好地锁起来了。才将朱炎送去了镇子里的小医院里。

说是他没事,就是撞到脑袋了,医生问我,他是怎么撞到脑袋的。我只是回答说人傻,没办法。付了医药费,灵道人一直在外面站着等我。

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的,所以,看朱炎没什么事,就先出去了。

见到我出来了,灵道人却又继续往前走,我也什么都不问,跟着上前去。一直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

“我一直以为枯井里面的东西不动手,是因为还在忌惮什么,可现在,我想,它可能只是没有玩够而已。”灵道人停下来,直接跟我说道。“陈远,事情棘手了,现在它可能要开始弄你了。”

“你什么时候不说棘手?”我笑着反问道,“没玩够?可是,我已经玩够了。”

灵道人稍微楞了一下,接着看着我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摇摇头,“灵道人大师,在认识你和朱炎朱炎之前,我虽然一直受到大伯的干扰,但是老瞎子却一直都在帮我,其实我也没有多少奇怪的事情。”

“但是自从遇到了你们两个,情况就很不一样了。先是差点死在了酒店里面,接着又是禁忌之桥里面的东西想要弄死我。后来是郑音,是徐丽,是赵启月,一桩桩,一件件的,你怎么解释?”

“我说过了,你是纯阴体质,很容易招惹邪崇的。”灵道人回答道。

我笑着问道,好啊,既然是我自己的问题,那么,他们都是来帮我的,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从头到尾,要不是我自己做,就是老瞎子帮我。

灵道人做了什么?也就是刚来的时候,破解了幻术,又在酒店里面解决了胡沛儿,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都是老瞎子在帮我。

晚上我遇到了鬼巴士,是老瞎子救了我,赵启月这次也是老瞎子出手帮忙的。灵道人做的,我真的说不出来,每天在我租的旅馆里面打坐。

累了,就出去走走,日子过得逍遥得很,可我呢?我一直都是疲于奔命。今天回来,还被朱炎生拉硬拽地拖到了大伯家里,差点被他杀死。

说得好听点,朱炎想要杀死我,被灵道人救了,但是事实上,没有朱炎拉我过去大伯家,又怎么会有这一系列事情?这家伙总是说改自己的毛病,改自己的脾气,不添乱。

但是每次都是他招惹了麻烦,然后连累上我,而且,我说灵道人的坏话,他还总是帮腔说话,这就很尴尬了。

我看平时灵道人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很好啊。我现在真的严重怀疑,灵道人跟朱炎就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就是被他们利用的对象。

当然,后面的这个猜想,我没有直接说出来。我只是说我真的有必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老瞎子说他是邪师的这话了。说完,我直接掉头就走。

我呆不下去了,再跟他们在一起,我恐怕什么时候真的死了都不知道。

但是灵道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就用他还流血的手在我的手心上写了一个数字:13。然后跟我说,既然我这么执着,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说完,他还大发脾气地走了。我嘞个去,我真是后悔没有骂他。

回去医院里,朱炎已经醒了,跟之前一样,这家伙醒过来就跟我道歉。说是他的不是,因为贪心,差点又害死我,我急忙抬手示意他打住。

“朱炎,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直接告诉他,“我陈远就是一个穷小子,不敢做你那种发大财的梦,你也当是行行好,放过我吧。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拖累上我了。”

“不是,陈远兄弟,你生气了啊?别介啊。我真的不是那意思,陈远兄弟,我真错了。”朱炎连连跟我道歉。

我摆了摆手,回答道:“我不相信了,你和灵道人就是两个骗子,自从你你们两个来了之后,沾上你们俩,我就没有好日子过。算了,什么枯井,什么怪物,都别再拿来忽悠我了,爷不伺候了。”

“陈远兄弟,你不要这样,大老爷们的,怎么还经不起折腾了?”朱炎还想跟我说话。

我再告诉她,医药费已经付了,从此我们两清,说完,我捂着耳朵就走了。

回到家里,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老爸老妈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交友不慎,没什么。而且,我告诉我老爸,我已经不想这么混下去了。

我身上都没钱了,问老爸能不能找找关系,让我回到那工厂里上班去。

老爸一听,那还不高兴?说我是长大了,终于懂事了,于是告诉我,这是小意思。他跟厂长关系挺好,明天约出来,跟我一起请他吃顿饭,什么都好解决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老爸。他让我等下吃了饭,再去找厂里上班的那些朋友,明天叫上一起。我问为什么,老爸告诉我说,虽然他们关系好。

但是大家都是知道我被开除了的啊,所以这么请他吃饭,他难免尴尬,抹不开面儿,找点关系好的那种,饭桌上把话一说,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我点点头,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吃了晚饭,我就联系了人,第二天,老爸在一家饭店订好了位置,晚上等到他们下班的时候就一起过去了。我是真的过怕了那种跟邪崇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不是徐丽,我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还想着去帮那些被邪崇缠着的人。真的,我这人特好说话,只要让我好好地平稳地生活,就满足了,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一群人凑在了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把气氛给带起来了,几杯酒下肚,老爸就开腔了:“我说兄弟,你看我这孩子,之前是他不懂事,现在这小子尝够了在外面混的痛苦,你看看,是不是能给个机会,让他回去上班?”

厂长被老爸劝的酒是最多了,早就已经晕晕乎乎的,飘飘然的,一摆手说道:“小意思,这算什么?这么大的工厂,我说了算,复职……他就复职!对,回来,怕个屁,有我罩着。”

我那些个哥们一听这话,纷纷举起杯子来,又是拍马屁,又是恭贺我的,说的厂长更加飘了,不用人敬,他自个儿就在那里喝得起劲儿了。

“陈远,来,我们兄弟也好久都没有聚了。”一哥们跟我敬酒,我忽然意识到,怎么饭桌上也是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