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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这男人,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追魂锁瞬间就滑进了掌心之中,这男人其实已经是“死人”了。他周身都被阴气笼罩着,只是等我再往他身后看去时,在他身后的那些工作人员身上也都被阴气笼着,——这些人竟是都被怨鬼附了身!

林鹤脸上依旧是漠然如冰,和芮羲告别后又慢步去了上院的方向。我还在迟疑要不要跟着他,手中的追魂锁却是已经被我默默地又收了回去。

这么多的怨鬼究竟是为何而来?这群人有是怎么死的……在没有解开这些疑问之前,我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只是这庄园里已经变得危机四伏了。

导演将刚刚所拍摄的婚纱照一张又一张的在评委面前翻过,芮羲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漆黑,而她身边的那个叶平评委却始终一副呆滞的表情,双眼无声地盯着屏幕,嘴微张着,似乎就要留下哈喇子了。

芮羲一张又一张的点评起来,我和其他女人站在她的对面经受着她冷酷无情的“洗礼”,几乎每一张照片都会被她找到嫌弃厌恶的地方,不过那个叫黎之荷的婚纱照却得到了赞赏。

我忍不住侧头看了眼黎之荷,她正好就站在我身边,听闻芮羲的赞扬嘴角毫不加掩饰地就微扬了起来,侧头很是轻蔑地睨了我一眼。

“白小溪?”芮羲突然点了我的名字,我猛然回神看她,皱眉问道:“怎么了?”

她慢慢地往后靠去,水性笔在她的指尖旋转了两下,最后被她攥在了手里,挑眉看我似笑非笑地道:“你整容了吧,这场比赛里,不是长得像韩雪的就一定会赢,她的神态、歌声、品格如果你没有的话,就算整得和韩雪一样也不会赢的!”

她的话就像是淬了毒液的长针猛地插进了我的心里,我强忍着心中怒意,勾唇轻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那些呢?”

芮羲轻蔑一笑,啪的一声将笔摔在了桌上,冷眸扫看我一眼,冷声道:“白小溪的这组婚纱照我给不合格,——平哥请表态吧!”她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叶平,后者却仍是一脸的呆滞,闻言僵硬地转过了头看着她。

“合格——”叶平拉长了声音道,他抬起浑浊的双眸看向了我,嘴角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我看着他的笑意,顿时感觉不寒而栗,后背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芮羲脸上顿时出现了薄怒的神情,怒视着叶平张口刚欲说话,他却慢慢地开口道:“我看着白小溪的这组婚纱照才会联想到韩雪,而其他的不过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他这话一说顿时激起了不少的喧哗,女人们忍不住和伙伴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对叶平的不满。我身边的黎之荷却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怒气,良久才冷笑地道:“我倒要看看咱们俩到底谁才是东施效颦!”

我闻言不禁哂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啊,比比看!”我一点都不在乎这场比赛的结果,我想要的只是真相,林琪中阴蜮虫的真相,林琪失踪的真相……

结束录制之后我便回了房间休息,吴成将我安排妥当之后便离开了,在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加上林琪至今还下落不明,他又怎么能安心在这里等待。

我倒在床上,暗想导演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我和黎之荷安排住一间房。我不耐地又翻了个身,越想今天芮羲说的话心里就越气,她和黎之荷是有什么关系吗?为何她这么袒护黎之荷呢?

晚上的宴会定在了八点的南院,刚过七点就有人送来了礼服。我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陈叔,他用双手拎着两只纸袋,看到我后脸上便展露出了一抹笑意,轻声道:“这是您和黎小姐的礼服,如果又不合身之处还请尽快找我,我会安排裁缝为您们修改的。”

黎之荷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房门,冷着脸劈手夺过了陈叔手中的两只袋子,低眸扫看了一眼,嗤笑道:“都是一个款式?婚纱是这样,怎么晚礼服也要和她们穿成一样?”

陈叔脸上依旧是谦逊的笑意,面对黎之荷的咄咄逼人,他轻声道:“这都是导演的安排,在下只是过来给各位小姐送衣服的,您有不满可以找导演商量商量。”

黎之荷冷哼一声勾着上面写了自己名字的纸袋转身回了房间,而我的纸袋则被她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地上。

回了房间后我伸手进纸袋拿出礼服,一只信封竟是从礼服之中掉了出来,在空中飘荡了片刻就静静地躺在了我的脚边。

我俯身捡起那只信封,淡黄色的信封上只有两个字,笔格遒劲折勾有力,我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信封上的那两个字是“林鹤”。

信封很薄,我打开后只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卡片,正面印有一只血红的印章,图案像极了一只挣扎的凶兽;我反转过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谨定于八点在南院大厦举行宴会,望不要迟到。落款是林鹤的名字。

我将卡片重新塞回信封之中,可却察觉有点不对,于是又看了看信封里面,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一张纸片。

今天外面的风很大,院子里也因此没什么人,我紧裹着一件外套快步走到了那棵梧桐树下,风声吹过梧桐树发出哗哗的阴森声音,头顶还时不时地传来嘎嘎的乌鸦丧叫。

我不知道林鹤为什么要约我在这里见面,但我却连犹豫都不曾就赶来了,在树下林鹤果然已经站在那里了。他的背影笔挺,闻声转过了身,视线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在他的眼底漾起点点涟漪。

“林少爷找我有什么事?”我上前几步靠近了他,双眼紧盯着着他的眼睛,希望能捕捉到他的一些破绽。

林鹤仍穿着那套黑色西服,映得他脸色有些发白。他忽地抬起了双手,指尖在离我脸不足寸尺的时候停住了。

“你的脸真的是整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