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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道:“这有什么不简单的?”我又重新躺了回去,感觉腰间酸疼酸疼的。

“李娉这是完全和这个女人互换了身体,想变美可以理解,但应该没有人看这个人漂亮,就想和她互换身体、甚至是人生吧!”柯烨的指尖在膝盖上跳跃,一边说着,一边轻笑起来。“而且她还将这女人杀了,明显是想取而代之。”

我听了顿时感觉心头一凛,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厌恶地甩了甩身子,皱眉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估计明天就有家属到局里认领尸体了吧……”柯烨似乎笑了一下,但眼底却还是冷冽的。

到时候就会知道李娉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一步一步深入,必定会抵达真相。

第二天我是在自己卧室里醒来的,我挠了挠脑袋,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估计是柯烨给我抱上来的……

慢慢地爬下床后,站在二楼上刚要下楼梯,突然感觉到别墅里的氛围很奇怪。站住下望,喊了几声柯烨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人去哪儿了……”我嘟囔出声,慢步下了楼梯,在别墅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还是不见柯烨的影子。

厨房中的炉火还没有关,说明出现了什么突然的事,或者是他以为自己会很快就能回来吧。我坐在餐厅里,倒了一碗厨房里柯烨煲的汤,捧着碗刚想喝一口,忽地想起上次他煲的那锅“震尸汤”,想了想还是落下了筷子。

鬼知道他这回煲的是什么汤……

没过多久柯烨果然就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尘,额发也都被汗水打湿了,一边扑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似乎在低头想着什么事情。

“诶,去哪儿了!”我我用勺子敲了敲碗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喊着柯烨道,要不然他就直接无视我走上楼了。

柯烨看着我笑了笑,脚下步子却是不停,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道:“吃完早饭去趟医院,老白说和那女尸体的家属定在中午的时候认领尸体,咱们得早点过去。”

我愤愤地哼了一声,又无视我的问题!旋即就急声喊道:“早饭呢?”

柯烨头也不回地道:“你碗里的不是?这汤是给你喝的。”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还想,这回不会又点背碰见那个女法医吧。没想到电梯门一打开,一抬头就正巧和里面的林芳视线相错。

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嘴唇惨白、眼窝深陷乌黑。漠然地看了我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低头同我擦肩而过。

我敏锐地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走路居然一跛一跛的,而且身上的那抹黑气若隐若现……

“你是谁!”我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皱眉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林芳回头看了我一眼,双眼血红,满是怨毒之色;想要挣扎逃走,但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我的禁锢,她的身体突然仿佛像是气球充了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了起来。

“小心!”柯烨惊声喊道,一把抓住了我另一只手的手腕,猛地将我拉了过去。我连忙松开了抓着林芳的手,下一秒就被柯烨用力扯进了他的怀里。

柯烨紧紧地抱着我,接着转身闪进了电梯之中,电梯将身后的爆炸格挡在外,电梯井居然都颤了颤……

我窝在柯烨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耳鸣过了好久才恢复。柯烨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我,低头看我时满眼都是紧张之色。

“没事吧你?”柯烨抬手落在我的头上,对我的脸又是掐又是拧的,我原本心头还是一暖,现在却是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揉了揉被他掐疼的脸。

“我好得很!”我白了他一眼,皱眉道,“那林芳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爆炸了?”

柯烨没有答话,而是漠然地按开了电梯,电梯门徐徐而开,我的正对面空无一物,地上也什么都没有,若是正常来说,林芳的肉块应该被炸得满地都是啊。

“这只阴煞的幻术很厉害,刚刚我们都中术了……”默然了良久,柯烨才失笑叹道,“昨晚应该也是他假扮成顾亿穆的母亲偷袭我,被我打成重伤了,不然他不会轻易逃走的。”

我心头微动,一把抓住柯烨胳膊,急声道:“尸体!她来这里只可能是为了那具尸体!”

这只阴煞一定和凶手有着什么联系,不然他为什么要从中破坏我和柯烨的调查呢?而那具尸体上一定有什么线索,所以他才会过来的!

只是当在冷冻柜中看到那具尸体后,我似乎是想错了,尸体还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和柯烨相视一眼,眼中都浮现了几分困惑之色。

这阴煞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我从精神病院长那里要到了女护士的联系方式,她在那场大火中被砸伤了脚,现在正在医院疗养。我现拍了一张尸体的照片,给她传了过去,很快她就一眼认定这个尸体是李娉。

“李娉变好看之后性子也变了不少,,变得特别偏激暴怒,有一次还将一个病人打骨折了,还有她经常和一个人打电话,似乎是谈了恋爱……”

“你知道她联系的是谁吗?”我心中一喜,连忙又问道。可惜女护士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李娉对这件事很是谨慎。

柯烨正在查看着尸体,他带着塑胶手套,轻按了几下尸体的腹部,眉头顿时一皱。

“怎么了?”我挂断电话之后就看到了他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也起了好奇。

尸体已经被缝合了起来,此时柯烨竟打算将尸体重新解剖开。“她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柯烨喃喃地道,接着右手在腰间一抹,指间竟是多了一柄小巧精致的手术刀。

我的视线落在尸体的脸上,她的死相很是狰狞,脸上的肌肉拧屈着,可以想象死的时候是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