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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身体最近好些了吗?”我这才关心的问,她看起来脸色红润,气色挺好,就是脸蛋儿小了点,人瘦了。

“嗯,好多了。”听见我关心她,她嘴角扬起一丝温馨的笑容,睫毛扑闪了几下,眼神明亮极了。

丽姐洗完了手,从洗手间出来,款款的走过来,微笑着问:“你们两聊什么呢?”

“噢……随便聊聊。”我掩饰住自己的恐慌,对她轻笑,帮她摆好椅子。

服务员端来来了锅底,帮我们开了火煮锅底。锅底是丽姐点的鸳鸯锅,一分为二,一边是三鲜,一边是麻辣。

看她着上面油汪汪一层辣椒,说:“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都不吃辣椒,来西安这三年,现在也变得很能吃辣的了。”

凯莉笑说:“还不是被朱鸣影响的啊,他那么能吃辣椒,丽姐你也就跟着吃辣了。”说完神情悱恻的扫了我一眼,让我有点惶惶不安的感觉。

丽姐深情款款的斜睨了我一眼,温柔的笑道:“猪头太能吃辣了,炒菜做饭不放辣椒他都吃不下去。”

我笑了笑,凯莉的目光让我有点心慌不安,就起身说:“我去下卫生间。”挪开椅子朝卫生间而去了。

来到卫生间,打来格挡门,进去方便了一下,出来在水池洗手时,突然从镜子里看见了凯莉,她也从格挡里出来了,走过来站在我身旁洗手,斜着脸斜视着我,诡异地笑道:“朱鸣,你怎么好像见了我很慌张?”

“没……没有啊。”我故作镇静的笑笑,慌忙洗了手往出走。

“朱鸣——”她在身后叫我,我恐慌的回头,她嘴角抽动了几下,又说:“算了,没事。”

我就赶紧走出去,回到桌子旁坐下,服务员已经在上菜,丽姐忙着拿筷子往煮沸的汤底里夹菜。

“猪头,你喜欢吃什么自己下菜。”丽姐吩咐说。

“嗯。”我点头,拿起筷子夹着丽姐爱吃的油麦菜往两样汤底里分别放了点。

“凯莉洗个手这么慢。”丽姐说。

刚说完,凯莉就从卫生间走出来,洗了一把的脸上带着点点水滴,几缕头发被打湿,湿漉漉的粘在鬓角,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走过来坐下,丽姐招呼她想吃什么往锅底下。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我一直不敢去直视凯莉的眼神,低着头只顾吃,以掩饰自己总是慌张不安的神情。

才吃了没一会,煮沸的蒸汽熏得人就满头大汗,浑身湿热。

“夏天吃火锅就是太热了。”丽姐放下筷子,给凯莉拿了一张湿巾,又取出来一张,伸过胳膊来给我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满脸的慈爱,说:“猪头,看你一头汗水,你太怕热了。”

虽这样说,但丽姐的白颈上也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来,只不过还没凝结成珠,两颚的发梢也有点沾在脸上了。

我扬起眼偷看了一眼凯莉,她和我一样,看起来很怕热,额头上浸满了汗水,辣的她吐舌头,说:“真是太热了。”随即从手腕取下橡皮筋,食指和大拇指撑开,扬起头,双手绕到脑后拢起头发扎成了一把。扬起的下巴看起来很尖巧,白净的脖子很细嫩,低胸的裙子领口也被汗水打湿了,紧贴在白馥馥的胸脯上,露出一点的酥胸边沿让她随意扎头发的动作有一抹妩媚的风情,深红色连衣裙包裹下的一对丰满莲房这时候就显得特别诱惑人。搞的我又有点意乱情迷,心生邪念,想起和她偷情时那白嫩丰满硕大的莲房,瓷实而富有弹性,一把手抓都抓不住。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赶紧垂下头,慌乱之下拿起筷子吃起来。

大热天一顿火锅吃下来,我半个身子都湿透了,跑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出来后结了帐,和她们上车,又开车将她们送回到了公司门口。

下车去给丽姐和凯莉打开车门,凯莉和说挥挥手,说她先进去了,把空间留给了我和丽姐。

丽姐和我面对面站着,深情凝视着我,眼眸里闪烁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光芒,拿出湿巾,帮我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水,温柔地说:“猪头,看把你热的。”

擦完了,她说:“好了,姐进公司去了,你也回公司吧,下午来接我。”

我点点头,目送着她一身墨绿走进了公司大门,才上车,开上车朝公司返去。

六月中旬到六月底这段日子,丽姐每天都很忙碌,有时候我下班以后去接她,都要在她公司里等多半个小时快一个小时,形形色色的人从她的办公室出出进进,我知道她在努力的筹资,挽回公司现在这种门庭冷落的局面。我没有办法和能力给她实质性的帮助,只能默默的支持她,陪伴她,当她的靠椅,让她感到疲惫困倦的时候会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靠,会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陪她诉说心肠。

这天下午下班,还和往常一样去丽姐公司接她,到了后看见公司门口停着一辆橘黄色的兰博基尼,我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有钱主儿。因为在西安,据我在汽车论坛上看到的信息是整个西安目前就一辆兰博基尼,而且还是一个浙江籍在西安做钢材生意的老板的。这辆价值四五百万的超级豪华跑车在丽姐公司的开业晚会上也来过,至于车主是谁我并不知道,只是好奇它停在丽姐公司门口,是否在和丽姐谈什么生意呢。

我的这辆宝马X6,在它面前顿时就显得暗淡无色起来。把车离开它几米停下来,下了车,推开丽姐公司的门进去,看见凯莉正在大厅里和另一个姑娘在交代什么事情。她见我来了,深情款款的朝我走过来,说:“是来姐丽姐吧?”

我略带尴尬,点点头:“丽姐在办公室吧?”

她温柔的笑了笑,点头:“嗯,不过丽姐正在和一个老板谈事情,你稍微等一会吧。”

于是我就在一旁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来,凯莉去给我倒了杯水过来,我忙伸手去接,她的手顺势放在了我手背上。大厅里几个姑娘在走来走去,让我有点惊慌,忙端着水杯挪开手,垂下了头。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了,温言细语地说:“你真的就那么害怕我吗?”

我斜睨了她一眼,只见她目光如水,直勾勾的凝视着我,让我感到心慌意乱,小声说:“凯莉,我们只是朋友,那些错误的事情忘了好吗?”

她眨了一下睫毛,眼眸里水光闪闪,声音似乎要哭一样问我:“你忘了吗?”

她的反应比以前似乎要剧烈了一些,这让我感到恐慌不安,抿了一口水,抚慰说:“凯莉,忘了好吗?我和丽姐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这样会让我感觉很内疚很惭愧的。”

她眼里泪光闪烁,好像要哭一样,幽幽地说:“那你对我就不内疚吗?我为你做过人流……大出血要不是丽姐发现,我可能都会死掉的。”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感觉无地自容,无比惭愧,除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垂下了头,不知如何面对她。手里把玩着一次性的纸杯,捏扁了又搓圆,看着它,心情沉重极了。就那样因为一次酒后荒唐之事,而伤害了一个原本娴静美丽的大龄姑娘。

“我知道你很喜欢丽姐,也很爱你,我也不会有意拆散你们的,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怜,无处倾诉自己的心事,说这些吓坏你了吧?对不起。”她拢了一把耳鬓的发丝,垂下了头。

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错就错在我和她明知酒后已经发生了那种荒唐至极的事情,还在丽姐没在西安的时候把持不住自己的性冲动,把她叫到家里来继续做爱,这样才让她纠缠上了我。

那晚丽姐在枕头上发现的那根长发其实就是凯莉留在上面的,我骗了丽姐说是她自己的,只怪她太信任我了,其实在我们没搬到那个小区之前,她就已经剪了梨花头,已经没有那么长的头发了。况且那根头发并不像她的头发那样粗黑,只是她真的太信任我了。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我顺势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一身贵气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楼道口,丽姐在他身后紧跟着,和他边说话边往下走。

“周总,那这个事情就这么谈拢了,合同已经签了,你准备一下。”男人说。

“王总,您放心,这里地段很好的,前景很广阔的。”丽姐微笑说。

两人从二楼走下来,丽姐看见了我,对我温柔的笑笑,示意她把那男人送一下。她一直把他送出了门,走到路边看他上了车,给他挥手目送着那辆橘黄色兰博基尼离开,才返回公司来了。

她面带温暖的微笑朝我走来,说:“猪头,等了很久啦?”

我起身摇头说:“没有,也刚来,听凯莉说你在谈事情,就没赶上去叫你。”

凯莉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还略带着一些异样的光泽,随意的扫了我一眼,问丽姐:“丽姐,谈完事情了吗?”

丽姐点点头:“谈完了。”

我问她:“那可以下班了吗?”

丽姐点头说:“可以了,等一下,姐上去拿一下包。”她转身上楼去了,我就在大厅里等她。

凯莉一直在我身旁站着,让我感到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