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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就有着拜不完的亲戚,前几年就只有我一个人,如乔东城无需我伴在身边为女伴周旋于一些高级的宴会之间,我一直是工作的,出租车这行业,几乎可以全年无休,过年也在岗上尽职着。

那时不曾会觉得很累,可是现在无所事事做,每天想着吃什么玩什么,却是十分的疲倦。

每天吃得饱饱的,酒,林夏倒是一概给我挡了。

每去拜访一处林家的亲戚,林夏都是这么介绍我:“这是我老婆。”

于是,红包就收得我手软。

回来坐在床上数着:“林夏,可以付个首期了。”

倒在床上看我数钱:“你喜欢在哪儿买房子?西湖,香港,上海,还是国外。”

“得了吧,要这么多房子来作什么,也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拼命地这买那买的,所以房价才会居高不下,很多人都没有房子住。”

“捐出去?”

“呵,不要吧,这是我的红包咦,林夏,怎么你这么大,也有红包收的啊?”

从他西装口袋里把大红包翻出来:“你几个叔公都出手腻是大方了,林夏,你的红包还没我多呢。”

林夏宠溺地看着我笑:“那是因为我跟他们打过招呼,说带我林夏的老婆去见他们啊,见面礼自然是要的。”

把钱都放好:“太多现金了,都给你吧,你们家族还有很多的小孩子,总也是要封个利是的,还有你公司的。”

“这些早都有准备好,给你的,你就收着。”

“唉,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出去吃饭,好腻了。”我也累了,对着那些陌生的人,这个称呼什么那个称呼什么,可一转眼,我又不记得了。

林夏扯我的衣服,让我躺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揉着我的肩头:“累不累?”

“哼,是真的累了。”

“何妈放假了,咱俩再吃这二天,就回家吃,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林夏,你以前是不会做饭的吧。”

“不会。”

“我也不会,不过现在我也会,也许就是成长吧,以前我在大院里,可是个女魔头,凶悍,霸道,还胆大包天去偷人家的桔子吃。”

他就笑:“我知道呢,我把钱给那户人家了,要不然人家非闹到你家里来不可,桔子总是卖的,给她点钱就平了,真要让你妈知道,你又有得挨罚不可。”

我也笑,那时候活得可真够肆无忌惮的:“我妈妈一直想让我做个淑女,但是我骨子里十分反叛。”

“求了些中医的药,给你治痛经,我去炖着先。”

“不想吃啊,苦。”我赖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你看你这一次,痛得指尖都发抖了,西药虽然是见效快,却是断不了根的,还得中药来调和着身体。”

我伸手去,弄乱他的黑发:“林夏,我这么任性,你会不会很累?”

“傻瓜,哪会呢,你躺会,我去炖上。”

生怕我会睡着,在我身上盖了条轻薄的毯子。

我扬起手,双手的无名指上,都是闪耀的钻戒。

就嫁给你吧,以后或许我们的感情,会慢慢产生的,真心疼我的人,都希望我可以幸福,而你,可以把我宠到天上去。

起身到厨房外面去,就靠在门坎上静静地看着他洗药煲,然后把水里泡着的药材再洗一次才放在上面,搁了三碗水就开火炖着。

“怎么了?”他转回头看我:“像是很黏人一样,是不是今天我没看着的时候,你喝了酒了?”

我摇摇头:“没有喝呢,你一去就说我不能喝酒,人家哪会起哄说要我喝。”

他擦净了手,开了冰箱看:“菜倒是多,你说腻了,给你做个芥菜咸蛋汤清清胃,可好?”

“不想吃。”

他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看我是否不舒服。

我拉下他的手:“好多年不曾这样了赶饭局了,爸爸出事后一直就到现在呢。”

“以后你就有得忙了,咱们老林家旁亲也不少。”他过来拥住我:“年年都会很热闹,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

“林夏,其实我不喜欢百合。”

“那行,以后送花给你,就换着来,总有你喜欢的,听到没有外面有放烟花的声音。”

他放开我,去把厅里厚厚的帘子拉开,落地玻璃外面是一片的烟花灿烂,北京今天的冬,过得这么的漫长。

一串串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着美丽就落下。

有人说,烟花是如此的寂寞。

伏在他的背上,浅浅的暖意从衣服里传到我的脸上。

林夏回头抱住我笑:“千寻,跳舞如何?”

说罢就去放音乐,谈起跳舞,以前可是我最爱的,肚皮舞,爵士舞,健康舞,民族舞样样都涉猎了一点。

他放的是探戈,我把拖鞋一踢,踮起脚尖摆了个姿势,他就倚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旋踢,转身,一个人的探戈,依然那样的缠绵多情,动感十足。

睡裙的下摆在招摇着,越跳越是顺,状态特别的好。

多情,诱惑,却又旋身而过,像吉普塞女郎,以前林端就夸我跳舞不错。

旋转着就累极了,撞到沙发就索性往那一躺:“累死了。”

“千寻你跳舞,真是好看。”

“我爸爸说跳舞可不好,尤其我还是跳这些。”所以不给我学呢,国标舞,牛仔舞,我最喜欢了,要诱惑一个人的时候再加上眼神,就可以很狂野。

他低下头来亲吻我的唇:“很好看,你要想再学,闲暇再去报个国际班。”

“这倒是没有兴趣了。”我喘气,他吻,越发的往下了。

“林夏,这是客厅……。”

他一手摸了遥控,窗帘徐徐地关上,双手带着火,抚触着我的曲线。

一场欢爱,注定又逃不掉。

前戏做得很足,很会挑逗深藏的情欲,我在他的身下沉浮着,灼热的种子在身体的深处,彼此都在颤抖,他抱我抱得那么的紧,一个呼吸,一个喘气,都感触这么深。

慢慢恢复了,却不曾退出我的身体。

“林夏。”我轻唤他的名字:“我去洗个澡。”

他不曾放开,就那么抱住我:“千寻,以后迟些去洗,我们生个宝宝吧,这个你就不会觉得孤单,有你最亲最亲的人,流着与你相同的血液。”

“医生说,我生不了的。”

“我不信。”他说:“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生个孩子也不是我难的事。”

我推他,心下反感了起来:“林夏,你不要逼我生孩子行不行,别说我不能生,就是能生,我也不想生。”

他眼神有些黯淡,轻叹口气翻身起来将我拉起:“我去给你放水。”

把浴室的门扛起来,我看着镜中的我,潮红的小脸,正是经过情欲的女人。

林夏,如果我爱上了你,那多好,我就不会这么的纠结了,我知道你很爱我,事事顺着我,宠着我,可是不爱,毕竟真的勉强不了,如果你希翼得大,你就会越是失落。

洗了澡出去,倒了片事后药含在嘴里到外面去倒了杯水吞下。

林夏在书房里,不知他在作什么,我也不想去安慰他什么。

我不想生便是不想生,何况我也不能生。

我不想因为你对我好,对我宠,就对你退步。

很抱歉,因为我还不曾爱你。所以不会为你改变我的主意。

元宵林夏也闹起了小浪漫,关了灯,在房里挂了好多的灯笼,各式各样,无一不精致。

买了汤圆回来水一煮就OK,他端了出来:“七个汤圆,七种味道。”

我装了一个吃:“咸的,我喜欢。”

再吃一个:“好甜啊。”

他就支着脸看着我笑:“你还真爱挑吃。”

“不会的,一般我什么都吃。”

“你不知道而已。”

“这个也是甜的,给你吃。”

他就伸头过来,只好送到他的嘴边,咬嚼一会吞下去他说:“果然是挺甜的。”

“林夏,之娴明天就动身去贵州了,我去送机。”

“开车小心一点。”

“我会的。”

“来,这个汤圆是咸的,给你。”

之娴离开,觉得北京忽然大了起来,有些孤寂,想我的女性朋友,也只得她而已。

在机场里送别她,行李多得不得了,全都托运上去抱抱她:“之娴,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闺蜜了,不管有什么事,开心得也好,难过得也好,发牢骚也好,什么都得打电话告诉我,没电话费了你就吱一声,我给你充去。”

她咯咯直笑:“好想把你诱拐走,要是是你一个人的话,你肯定是一拐就走的。”

“说得太对了。”

“可现在你真要跟我走的话,你们家林夏一准杀到贵州。”

“去吧去吧,遇上个节日什么的,想回来就回来,住我哪去,我把林夏赶回他家去住。”

“太好了。”她开心一笑:“千寻,我还有件事托你呢,我之前不是和一家图书公司联系着捐书的事么,要过些时间才有眉目呢,和我联系的人出国玩去了,大抵也是回来了。”

“成啊,你把电话地址给我,我给你跟进。”

“我跟你说,那女人就是嫉妒我长得美,本来我和他们公司的老总谈得好好的,老总是拖着,想潜规则我,我又不想把很多的事和纪家联在一起,最是讨厌事事都拿家世出来压人的了,那只会显得自已没有能耐。我打听到了,和我联系的区小姐的上司电话。”她拿出张纸给我:“呵呵,差点都忘了呢,今天收拾的时候发现,想叫我二姐去帮我的,偏巧她身体不太舒服,也不常在家。”

“你二姐现在还好吗?”上次小产出了事,我们给保密着,应该纪家是不知道的。

“还好吧,她反正没有再和薛劲风黏和着了,薛劲风又和某某明星在一起,二姐有点黯然神伤吧,在外面的房子住着,时不时会回来吃饭陪陪我妈咪,妈咪说她和薛劲风的婚事定会黄了,是伤心,所以也没有管得很多。”

“你去了贵州,也多打电话关心关心你二姐。”

“知道啦,为什么听你说话,总是觉得像是听小北在说一样呢,明明你们都比我还小。”她不满地咕哝着。

我笑着一拍她的肩:“去安检吧。”

她忽尔地抱抱我:“是我们小北,不够福气拥有你,千寻,我先走了,拜拜。”

挥手送别她,过了安检那儿看不到才回身去开了车走。

到菜市场买了点东西回去。

有点想吃酸菜饺子了,何妈过年回了老家,林夏索性给了她一个月的假,不想去赶饭局,就得自个弄吃的。

饺子皮是现买的,馅就得自个调了,酸菜的,羊肉的,牛肉的,芹菜的,韭菜大白菜的,洗了好几个盆子放在桌上,一个馅一个盘,锅里牛骨头炖着汤,香味已经出来了,一会儿要是用来下饺子吃,一定很赞。

好久不曾自已动手做了,要不就是何妈,要不就是林夏做。

房里的电话响,赶紧就去接,一手夹着电话一手捏着:“林夏,你回来吃饺子吧,我包了饺子。”

“我不是林夏。”

我听出了声音,淡淡了一笑,夹着无线电话到饭桌那边把饺子放下:“方阿姨啊,我在包饺子,方阿姨要不要过来吃。”

“不必了。”

“方阿姨找我有什么事?”

“千寻,你就这么照顾林夏的吗?随便给他弄些东西吃就好了?”

“呵呵,方阿姨你错了,不是我随便给他弄东西吃,而是他一直在照顾我的。”

她叹了口气:“千寻,林夏是冲动了,是让感情给冲昏了头,但是你应该还是理智的。”

我淡淡地说:“方阿姨,林夏说过如果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他就好,最好不要私下里打给我,跟我说些什么事。你跟我说,也压根就没有用。”

“林夏打小妈妈就去了,他的心思我明白,就是迷恋你,可你要是心里有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方阿姨,你跟我说没有用的。”

“离开他吧,千寻,中国很大,世界更大。”

“方阿姨,我想问你一句话,是不是我爸爸做错了事,他所有的后代存在,都是一个错误?”我真的挺想知道他们眼里的答案的。

一直以来,我活得比平常人都要压抑,都要痛苦。

她无语以对,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林夏进了来就笑道:“林夏你回来了。”再对电话那一头的人说:“林夏回来了,再见。”

“你包的饺子?”他双眼里有惊喜。

“是哦,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馅,反正种种都有。”

他笑意越发的深,把西装脱了然后穿上围裙,再解下手表,戒指去洗手就过来:“我也来包。”

“成,牛骨头炖的汤,有没有闻到香味啊,我先去下几个韭菜的水饺吃。”

“小心别烫着了。”

“知道了。”拿碗装了几个进去,放下去就眼巴巴地等着,一浮上来就可以吃了。

盛起来抓了点葱花撒下去端着出来:“好香啊,林夏,我给你下几个,要什么馅的?”

“随意就好。”

“那分你一半好了。”

自个做的,连吃了三碗,撑得都不想动一下了。

林夏也吃了不少,满足地坐在我身边看电视,不怎么说话。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厨房有声响,林夏带着些许食物的香气进来叫我:“千寻,我给你煎了饺子吃,快起来。”

“煎饺?”我双眼一亮:“我挺喜欢吃的。”

“起来。”他笑呵呵地说:“今天天气挺好的,你也去学校走走吧,挺多人也到学校的了。”

“好啊。”从被窝里爬出来。

外面搁着煎得不错的饺子,吃起来是又脆又香。

“林夏,明天你再给我煎饺子吃,包得真是太多了。”

“也不能天天吃着,吃多了会腻,下一顿就别吃饺子了,中午去外面吃点,晚上回来我做饭给你吃。”

“算了吧,还是我做,我都闲得不得了,过二天才是正式开学呢。”

“千寻,把我那浅蓝的领带拿过来。”

我拿过,他却微低头,示意我给他给系上。

给他打上领带,他眉间都是笑:“很好看。”

“以前老给我爸爸打呢,去上班吧,要不然会迟到了。”

这生活,真像家庭主妇了,送老公出门去上班,就把家里整理一下,都是我弄乱得多,林夏是个爱干净,爱整齐的人。

卫生是钟点工一周上来整理二三次,倒是不用操心。

白玲玲是让我给气得不干了,大房子只有我一个人,有些孤单啊。

他若是不回来,这便是金笼子一样了。

去书房开了他的电脑,有设密码的,我没有问过他,可密码我一输就对,我的生日。我的电脑声卡出了问题,ZZ作响讨厌极了。

很多的文档,月报,年报,以前手机是男人的秘密,现在电脑也多的是个人的秘密了。

还有个日记,我好奇了,就点开去看。

“怎么有这样的女孩,水灵灵的,她眼睛又亮又大,狡黠如狐狸一般,就是这么蛮横跟我说话,声音伪装起来的凶,我还是觉得她可爱极了。东子拿她妈妈一吓她,她就溜了,像火烧屁股一样。我认识的女子,都是温雅娇柔,个个都是这么的乖,这么的听话,可她好像不一样。

她还跑我家来,跟我爸说,我来看看你们家公子俊不俊啊。我爸笑她:陌丫头,俊又怎样,不俊又怎样?她就淘气地笑说:要是俊,我就嫁给你们家公子。我害羞了,我在楼上不敢下去,却是探头看着她,她自在得像是在自个家里一样,双脚晃着,梳着的马尾也晃来晃去,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发丝的光择与肌肤的嫩白,犹如一个天使一般,那样的动人心。我想要下去,但是她妈妈叫她了,她赶紧就跳下来,又火急火燎地跑着说:你们家公了太害羞,不看了不看了。我跑到廊边的窗口看她,她笑着在门口跟她撒娇,笑得又甜又好看。

她说要是我长得俊,以后就嫁给我呢,我心里竟然愉悦起来了,初来乍到这里的反感与不适应,开始减弱。因为这一个出现在我面前,那活灵活现的陌千寻。

她的名字让我想起一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

“我学习还算是不错,大院里的人没几个爱学习的,很轻易地,我就把他们收服了,他们喜欢我,大人也喜欢,就是千寻也会跟在我后面叫,林夏哥哥。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她叫得最好听的。

有好吃的,我会留给她,有好玩的,我一定会带上她,她很淘气,也很贪玩,是我们所有人中的公主,她会大大方方给我们唱歌,哪怕是荒腔走调,都可以唱得无比的大方,不过有跳舞的天份。她学得也很认真,什么都学一学,就唯独芭蕾舞不学。她忿忿不平地跟我说:脚尖痛死了呢,才不要去学,我妈妈说大家小姐都是学这个,会显得有气质,哈哈,气质是什么东西啊,她都叫我野丫头呢,野丫头要气质伴饭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