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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艰苦训练,虽然伸手比他们这些受过特种训练的人差很多,但还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挣脱的手臂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胛,引来他的一声轻吟,随即一股血腥的味扑鼻而来,手中黏黏的湿濡,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那是什么。

“你受伤了。”肯定的问话更加加痛了内心的矛盾,真心的不知道对他是该恨还是怨?

砰砰的枪声再一次随之而来,齐梦辉想也不想地回身甩出自己袖中的匕首,随即揽着小小快速地向一块大石头后面跑去。

砰砰,小小感觉得到身后的男人身子一抖,随后将她一把推倒安全地带,自己随即就地十八滚地滚到了一旁的树后,然后又是几道冷光划破幽深的黑夜,伴随而来的是几个人的闷哼声和倒地的声音。

咬了咬牙,小小摸出了兜中那个儿子送的迷你口红手枪,虽说只有三颗子弹,但在关键的时刻还是有用处的。

慢慢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那个悄悄走过来的目标,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她给发现了,看着他悄悄地出现在齐梦辉的身后,心跟着也提了下来,想也不想地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惊得齐梦辉猛然回过头去,看着那个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不甘地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倒了下去,幽深的眼眸中闪出一抹赞赏的笑,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汗渍,虚弱地倚在树下轻声地说:“小小,对不起……或许我未必能够活着把你带出去了,请原谅,原谅因为我的自私而将你带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虚弱地张口喘息了好一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脸焦急地抱起自己逐渐虚弱的身体,幸福的笑脸慢慢地漾起花一般的璀璨笑容。

“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做错了许多的错事和憾事,却从没有如今错的这样的离谱过,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说,还害了你跟着我一起受累……小小,你能亲亲我吗?”

虚弱的面容带着一股决别的祈望,幽深的眼眸里泛着晶莹的泪花,让人不忍心去拒绝他的请求。

小小含着泪点了点头,慢慢地俯下身子准备去亲吻着这个虽然出卖了她却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的男人。

也就在这时,齐梦辉暗沉的黑眸突然冷光一现,素手一扬,紧接着将小小的身子往怀中一带,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砰砰的两声枪响伴随着齐梦辉的闷哼而止……

“小小,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如果再有来生……”希望不会再这样把你错过的话语,没有说完便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小小的颈项之中,滔天的泪水瞬间埋没了小小所有的理智。

那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和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就这样走了,带着无限的遗憾和悔恨。

慢慢地搬起他的头对着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薄唇印上自己深深的一吻,随后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用枪指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她那冰冷狰狞的面孔,忽然感觉这个女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可怜。

慢慢地将齐梦辉的尸体推开,冷冷地看着那个睥睨着自己的人,轻笑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戒指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不要婆婆妈妈的。”

说着宛如解脱般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来临。

“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我玫瑰想要对付的人从来都是求生不能,求死……更是难上加难。”咬牙切齿的话语带着一种泄愤的憨然与得色冷冷地哼笑着,“你说要是把你卖到非洲去做妓女会是一个什么样呢?”

“哈哈哈。”仰天的大笑,带着恶魔的狰狞狠狠地抬起小小的下巴,狠戾地看着她咬着牙说:“每天看着那群黑鬼在你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柔虐着,摧残着你那柔嫩白皙的身子,是不是一件很爽很开心的事情,要是再得上什么艾滋病或是性病之类的病……一点一点从你那里烂,烂死会不会更加的……”

就在她得意妖娆的发泄时,一股麻木的刺痛袭来,随即不甘地看着身边的女人缓缓地倒了下去,眼看着小小得意地从地上爬起,冷冷地捡起她掉到地上的枪,恨不得一下子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掐死,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居然在身体上藏有这样阴险的武器——麻醉针。

小小拿起手中的枪,冷冷地对着她想要扣动扳机,却被随之而来的枪声震得急忙躲入黑暗之中,不甘地回头看了眼躺倒在地上的玫瑰,心想着,玫瑰今日之仇,我厉小小一定会报的。

“那边,在那里,快追……”树林传来了玫瑰手下的叫嚣声,惊得小小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老爷子说了一定要活得,不能伤害一丝一毫。”冷沉的声音带着焦急叮嘱催促着手下加快脚步追赶。

砰砰的又是几声的枪响,随后枪声越发的密集了起来,好像是两伙人激战了,小小有些疑惑地顿住了脚步,想着是不是舅舅和自己的便宜老爹派人来救自己了。

慢慢地回转身子隐藏在一棵树后观察着对面的情景,幽深的暗夜里根本看不清两伙人的面目,只能勉强地看着那子弹划破夜空华光和黑色身影的窜动。

忽然一道冷光直奔着自己而来,吓得她一缩脖,砰的一声枪响钉在了她藏身的树上,震得她的身子微微一抖,心想着要不是自己的反应稍微快一点,说不定这一会自己已经成挂了呢。

暗器手中的枪对着移动的身影砰的一声射了过去,还别说挺准的,直接将那个准备袭击她的人给撂倒了。

随后一股冷风迎面挂了过来,小小急忙向后弯下了身子,同时也使出了了自己的夺命招直捣鸟巢,成功地踢废了一个结实的男人,让他的终身记住这个残忍的事实。

趁着男人疼痛地蹲下身子时,一个手刀直接将男人劈死过去,眼看着从对面匆匆向自己涌来的人潮,心里哀嚎了一声急忙向着树林的幽深之处跑去,也不去看前面的路途是否坎坷,只是她一味地留意身后人的追赶,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向下跌了下去……

这跤摔的有些窝囊,没有被凶猛的敌人撂倒却被自己的粗心大意给害死,这股子衰运恐怕都能打破世界吉尼斯纪录了吧。

这是厉小小在临滚下山去最后的一声哀叹,随即脑袋重重地磕在一块石头上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感觉自己的身子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本身,望着前面的一片花海感觉自己仿佛进入天堂一般,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芬芳的花香萦绕在鼻尖,那迷人的气息瞬间让她的全身舒畅无比……

“小小,睡够了就该起床了。”沙哑低沉的声音让小小不悦地皱了皱眉,抬眸看着四周无尽的花海,并没有人在说话呀,一定是自己幻听了。

小小微扬了扬唇角,继续自己的游览,沉迷在这片芬芳的温暖地带,不愿再去理会外面那纷扰的世界,这时感觉一股甘甜侵入缓缓地流入直接的口中,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嘴干涩的都有些发麻起来,艰难地咽下那股甘泉,浑身上下更加舒畅无比了,越发的迷恋那片幽静的花谷了。

“小小,不要睡了。难道你真的忍心放下一切,不管孩子还有你的父母亲人了吗?”悲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比的伤痛和嘶哑。

听到孩子,小小的心痛了一下,回想起三个小宝贝那可爱天真的容颜,还有老妈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以及欧阳朔那苍凉绝望的脸颊,还有齐梦辉的惨死和舅舅鲁格卢亚轩的焦急担忧……

平放在病床上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带着不甘的执着与痛苦的挣扎,缓缓地带着泪睁开了眼睛。

“小小……你终于醒了。”凌枭惊喜地看着刚刚醒来一脸迷茫的小小,一双幽深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原本俊逸冷峻的面颊上胡子拉碴的不说,半长不短的碎发也凌乱地支棱着,如此形象不说是狼狈不堪,可也是邋里邋遢的。

小小闭了闭眼眸,再睁开时满是迷惑地看着他说:“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句话让凌枭如遭电击,直愣愣地看了小小半天,直接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过了不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地本来,随后便是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教授级医生走了过来,又是翻眼皮又是检查的,最后得到一个共同的结论——就是她厉小小由于后脑受到重创而失忆了。

得到这个结论的凌枭先生不但没有丝毫的懊恼与沮丧,反而很是开心的走到小小的面前,一脸情深地看着她说:“小小,你知道么,你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了,医生说如果你再醒不过来,恐怕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恐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