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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都已经够痛苦的了,可是她?自己的亲妹妹却是这样的讥讽嘲笑与她,这不等于在在她的伤口上洒下一把盐。

“你吼我?欧阳平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居然为了这么个贱人敢后我!”欧阳艳话还未说完,一声响亮的巴掌响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付雅惠气的浑身颤抖地指着欧阳艳的鼻子吼道,看着自己女儿捂着一张青白的脸颊愤怒地怒视着自己,气的恨不得再上前打上两巴掌。

“从小你们就偏疼她,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她,我不过是后面那个捡破烂充数的,如今她做出如此有辱家门,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们依旧如此的偏袒护佑,究竟我和她谁才是你们亲生的,我不懂,不懂永远都不懂!”

说完含着泪捂着脸就向外面跑去,任凭付雅惠和欧阳德怎样的呼喊。

欧阳平面色阴沉地看着付雅惠,感觉有一丝不对劲,按道理来说姨娘疼爱自己的外甥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

从小到大的疼爱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子女不觉得就有些太过了吗?或者说是真的像欧阳艳所说的那样……

想到这里欧阳平的脸白了白,这不会是真的的,一定不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姨娘你告诉我,为什么从小到大母亲对我虽然亲,却永远赶不上你十分之一?为什么从小到大您对我的疼爱多过于表哥与表妹,还有就是为什么在母亲将我从家门里撵了出来,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满脸满眼的都是疼爱与怜惜,没有一丝的怪罪,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姨娘!”

冉小白神情激动地握着付雅惠的肩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摇晃着。

付雅惠痛苦地闭上了眼眸,苍白的脸颊布满了难以启齿的痛苦,一把拨开抓在身体上的手疯了一般地怒吼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挣扎开束缚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失控地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问我,问我啊!我究竟有什么办法啊?爱上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为他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付出,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踏入礼堂,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你们可曾知道,可曾知道!”

说着她又愤怒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欧阳德鼻子喊道:“那年,平子才三岁,他为了讨得乔家人的喜欢,搭上这棵大树,不惜将我才年仅二十几岁的女人献给了那大我差不多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不顾我的意愿,在我剩下小白之后便送给了我结婚多年一直不曾怀过孕的姐姐。你们可曾知道我又多痛,心里有多苦?”

欧阳平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母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里心里全是震惊!

她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世界还能在开一点玩笑吗?

他爱了二十几年,精心守护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妹妹,亲生的妹妹,那么她和他上床又叫做什么?叫做什么!

乱lun,乱lun啊!

“不!”小白不敢相信地怒吼一声,一个人捂着脸就冲了出去,不顾欧阳平的呼喊与追逐,一个人像似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

一声震天的雷响起,瓢泼般的大雨应声而起,带着磅礴的气势奔涌而来,屋里的付雅惠冷漠地看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欧阳德完全不知道改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欧阳德愤怒地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冲着付雅惠就扔了过去。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事实已经造成了,不再说这些只会让他们彼此之间伤害,有意义吗?”

“那就眼看着他们这样?乱lun,乱lun你懂不懂?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怪你的贪婪,贪婪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我们及孩子们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这幅模样!”

一肚子委屈埋怨的付雅惠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事实已经发生了,再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们,最终收伤害的会是谁?如果他们没有事情就罢了,否则我不介意用你的命去给还!”

一句惊天的怒吼,付雅惠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理智,深思着刚刚两个孩子的神情与面容,心中的恐惧越发升级了起来。

“老公,你说现在我们改怎么办啊?”

“你说能干什么,赶紧找吧,这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大事了,你个败家老娘们就会扯着年轻那点破事,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坐的着欧阳太太的宝座。”

说着叹了口气,积极地冒着瓢泼大雨向门外走去。

夜色荒凉,冷风带着飘渺的湿气扑面而来,刮得脸生疼生疼的,一路狂奔的冉小白沉痛地望着愤怒拍打着岩石的大海,心也随着海潮时起时落,茫然悲痛中带着一抹不知何处去的迷茫。

静静地呆坐在岩石上,看着沉侵在海潮中的夜色,伸出白皙柔嫩的手借着天空中泼下来的雨滴,眼中的泪水也随着雨水流了下来。

被雨水沁湿了的衣服紧紧的粘贴着她,勾勒出她火爆完美的身材来,酒红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带着决绝的伤痛与悲凉。

暮然地回首看着呗大雨笼罩着的城市,这个生她养她二十几年的城市,忽然间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

“小白”身后传来急切的声音,引得站在巨石上的小白凄然一笑,冷魅决然的表情让欧阳平的心一凉,再要奋力的呼喊,人却早已从巨石上失去了踪影,任你在如何的呼喊,直吓得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急忙奔到海边的欧阳平拼命地奔跑寻找着,却依然没有看到一丝踪影,任你如何的喊叫再也无法寻找佳人的踪影。

最后来到那块她曾经站过的巨石上,看到的不过是……

入目的只是一双黑色的向着碎钻的纯牛皮的瓢鞋,那是她最最喜欢的一双鞋子,因为这是她设计的第一双鞋子。

双手捧起,眼中的泪早已流了下来,这是他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流泪,原本以为他是不会哭的异类人,却不然,原来他也是会伤心流泪的,怪不得人们常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小白,小白”泪水沁湿了他的眼角,伴着雨水的冲刷将他的整个人淹没在一片恐惧与慌乱之中……

无力地瘫坐在那块石头上,看着那冰冷愤怒的海水,心在一点点的变凉愤恨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的一时心软,若不是自己的一时良心发现,又怎么可能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私密住宅,又怎么可能让小白一个人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跑了出来寻短见,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有这样极品的爹妈。

“这里,这里居然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溺水了,来人啊,快来救人啊!”远处的叫喊声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心,眼眸火红地迅速地爬起身向那个叫喊的地方冲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冉小白静静地躺在淡黄色的沙滩上,粉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无色,,那样沉静的面色如刀般刺痛着他的心扉,僵直的身子平静地躺在那里让他唯一的希望也被打破,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难受的恨不得他也跟着她一起死去。

慢慢地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她冰冷头骨的脸颊,还有她的鼻息,然后一脸不相信地拼命地疯狂压迫着她的胸部,希望以此能够唤醒她。

“小伙子不要做着无畏的动作了,这姑娘我们从海里就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你看她的手脚都泡成什么样了,明显已经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了,一个多小时啊,你想想,什么人在这么急的海水里呛不死啊!”

“小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呀?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要生一个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吗,如今……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啊老天爷,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虐,要让你如此的惩罚我们”

周围围观的群众听着这凄惨的哭声也不觉地跟着一起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小伙子不要哭了,这就是命啊!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也好让她好好的上路。”一个岁数大的老人,上前规劝到。

欧阳平难过地抱起小白的头,温柔地轻吻着她苍白冰冷的唇瓣柔声说:“从五岁时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你,这一生我发誓非你不娶,如今……我还是依旧那句话,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我都无所谓,只要这辈子能够跟你冉小白在一起,便是与世界为敌我也毫不在乎。

小白,等着我,我会尽快来找你的。”咬着牙欧阳平低声地说道。

眼中迸发出一抹狠戾的阴笑,带着地狱使者的阴霾与冷气。

缓缓地站起身,应尽身体中所有的力气将她缓缓地抱起,然后慢慢地向来时的路走去。